inf “江留小姐,你怎麼了?”
舞城鏡介看到江留美麗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哀傷,不由的開口發問。
江留美麗本想誇讚舞城鏡介寫的真好,把鈴繪對於愛情那種渴望,但又不敢言說的感覺,描繪的惟妙惟肖。
尤其是鈴繪從樓上朝下扔桔梗花,非常有浪漫氣息,讓人品嘗到了愛情的青澀味道。
但,一想到這家夥剛剛在溫泉池裡,和那名肉感十足的少女親密的貼在一起,江留美麗隻能撅起嘴紅著臉扯謊道
“我早上接某人的電話,不小心摔到了腳,到現在還腫著呢。”
舞城鏡介聽到江留美麗的話,愣了一下,這才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低頭朝著江留美麗的腳上看去,發現她此刻正穿著一雙黑色帶有流蘇的圓頭樂福鞋,露出的腳踝處紅腫中透著淡淡的紫色。
顯然是摔的不輕。
抬頭望向江留美麗,見她嘴裡不住嗬出陣陣的熱氣,長長的睫毛在冷熱交加之下,都凝結出了點點冰晶。
可以想象得到,還沒睡醒,就開心著來見自己的江留美麗,撞見了在溫泉池裡和兩名少女互動的自己,是怎樣失落的心情。
想到這些,舞城鏡介感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
彆說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些曖昧,就算是普通的客人,也沒有讓人坐在寒冷走廊長椅上的道理!
“江留小姐,失禮了。”
舞城鏡介蹲在了地上,伸出手臂扶住了江留美麗的後背,另一隻手臂攬住了江留美麗雙腿膕窩處。
江留美麗此刻正拿著稿紙,想要繼續閱讀《一朵桔梗花》的後續故事。
卻聽到舞城鏡介說“失禮了?”
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發現舞城鏡介已經將自己抱了起來!
見此情景江留美麗不免有些慌了神,一雙**不住的上下亂動,像一隻白色的蝴蝶
“舞城老師?你……你要做什麼?”
舞城鏡介顛了顛身前的柔軟,雖然這柔軟把自己撩撥的陣腳大亂,但舞城鏡介還是克製的開口說道
“江留小姐,腳腫了可是很嚴重的事,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活動都要受限。”
“你也不想因為腳痛而推遲短篇推理雜誌的發行吧?”
江留美麗被舞城鏡介顛了一下,頓時就羞紅了臉,現在又聽到舞城鏡介如此說,自然也不再反抗。
舞城鏡介踢開了房門,把江留美麗放在了榻榻米上,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等了三四分鐘,不見舞城鏡介的身影。
江留美麗就像是故事中的鈴繪一般,急迫的想站起來去尋找舞城鏡介。
卻見到舞城鏡介推開門,手上拿著紅褐色的小瓶回到了房間裡。
“幸好明神小姐這裡有跌打藥,隻要塗上了,很快就能痊愈了。”
舞城鏡介說著話,便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了江留美麗的麵前,抬起了江留美麗的腳。
“舞城老師,彆……”
江留美麗的話還沒說完,流蘇樂福鞋便被脫去,套著黑絲船襪的腳呈現在了舞城鏡介的麵前。
透過黑絲,能夠看到塗著淡粉色指甲油,修長飽滿的腳趾。
看著江留美麗因為害羞,不由自主顫動著的腳趾。
舞城鏡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腦子一熱,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明明自己就是想要關心一下江留美麗的腳傷,但現在是不是有些太失禮了?
若是又被人當成了色鬼怎麼辦?
舞城鏡介抓住江留美麗腳尖上的船襪,用非常慢的動作拉扯,心裡定下了規則。
如果江留美麗在襪子沒脫下來之前有任何抗拒,或者是把腳直接收回去,自己就點到為止。
但可惜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舞城鏡介設想那般。
襪子和腳之間像是失去了摩擦力,呲溜一下便被拽了下來。
事已至此,天命難違!
舞城鏡介隻能將暗紅色的跌打藥塗在雙手之間,開始揉捏起來。
江留美麗臉上羞的快要滴出水來,但為了防止尷尬,隻能借由《一朵桔梗花》那精彩的故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即便福村死掉了,“我”和菱田刑警依舊認為,是福村殺掉了一錢鬆,並奪走了一錢鬆的五百塊。
但,又是誰殺掉了福村?一錢鬆的五百塊哪兒去了?為什麼兩名死者手中都抓著一朵桔梗花呢?
這些問題困擾著我。
於是,我再次摘下了厚厚的圓眼鏡,前往了“梢風館”,再一次見到了鈴繪。
站在二樓的鈴繪,似乎一眼就認出了取下眼鏡的我。
她正對窗塗抹著口紅,看到我的來臨,她放在唇上的小指頭都停住了。
進入鈴繪的房間,鈴繪一如既往的問我要睡嗎?
我依舊拒絕,因為我想要得知,鈴繪究竟知不知道福村的死亡真相。
鈴繪對於我提出的案件問題,仿若是沒聽見一樣。
隻是拿出了煙花站在窗邊燃放,我以為她冷,依靠著煙花來取暖。
卻不想她竟直接將手伸進煙花的火焰之中!
我嚇得連忙將她的手抓開,二人一起跌在了榻榻米上。
鈴繪癱倒在榻榻米上,彆過了頭,雖然側著身子,但我能感覺到她在哭。
對我的問話也不再理會。
我不知該怎麼做,正想告辭離去,鈴繪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褲腿,以一本正經的語氣,說想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對於這種情況,我自然打算坐下來好好聽聽。
但鈴繪卻堅持要我不要轉頭,背對著她,並要求我保證,無論聽到她說什麼,也請不要追問,聽完就請直接離開。
我不知鈴繪為何如此要求,迫於無奈隻能答應。
但卻沒想到,鈴繪告訴我,殺死一錢鬆的人,確實就是福村。
殺人動機和我猜想的一樣,福村是想要救出鈴繪,為了那五百塊,才對一錢鬆痛下殺手。
隻是,接下來鈴繪卻告訴我,福村拿著錢打算救她出去的時候。
鈴繪卻動手殺掉了福村,這種消息對於我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我扭過頭,想要追問緣由。
鈴繪卻用近乎責備般的話語對我吼道
“在這樣的房間,這麼肮臟,這麼亂七八糟,這麼充滿謊言的房間裡,答應的事,還是請您遵守諾言,出去吧!”
鈴繪撕喊般的嗓音太過突然,讓我愣在了原地。
我不知為何,竟對鈴繪生出了一絲情感。
在我看來,那並不是愛,隻是我又回想起了幸子。
雖然當年她笑著朝我擺手的模樣,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痛苦。
但我知道,幸子和鈴繪一樣,年紀輕輕,就變成了被人擺布,還沒有綻放就已經發出腐臭的一朵死花。
她還年輕,但卻已經沒有了退路。
“請您出去!”
燭光把我的影子刻在紙門上,顯得悲傷無告。
我離開了房間,關上了紙門。
紙門發出了三下“咯咯”聲。
但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那是我為鈴繪留下的最後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