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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能理解大姐的心情,那是她的親生骨肉,但是我們的身份地位,絕對不能做出那種,違背國家利益的事,縱然心中萬分痛苦,也要死撐著說,孩子有堅強的意誌和獻身精神,他為國而死,死的壯烈。”
“我和大哥想給外甥申報戰功,追授榮譽,可是,回到辦公室才發現,我們準備的所有材料,都被大姐撕得粉碎……那一刻,我們意識到,大姐已經不可能原諒我們了。”
“後來,我和大哥親自上戰場,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大姐的孩子死在前線上,我們想要貫徹自己的信仰,就必須去第一線,要不然,我們心裡過意不去啊……隻是沒想到,大哥的兒子,也在戰鬥中壯烈犧牲了。”
“戰鬥結束之後,我們本以為,經過這麼多事情,大姐或許會原諒我們,至少也能體諒我們的苦衷,卻沒想到,大姐對我們根本不聞不問,這麼多年,沒有回過粵東一次,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甚至還不許大姐夫跟我們交流。”
聽謝振奇徐徐講完大致的經過,劉浮生忍不住歎了口氣,原來謝家還有這麼多故事。
“謝司令員,您需要我做的是?”
謝振奇笑道:“小劉,我先給你道個歉,當初打電話時,我算是騙了你,讓你誤以為,我們有什麼門路,能幫你在發改委那邊走通關係,獲得政策上的支持。”
“實際上,我們和大姐、大姐夫之間,已經很久都沒有往來了,如今形同陌路,也不算是親人,你去發改委,非但得不到什麼助力,甚至會遇到一些阻力呢。”
劉浮生露出一絲苦笑,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
謝振奇說:“如果你不想幫我們,隻是以暨陽市的名義去申請,再加上有白家的幫助,阻力應該就沒這麼大了。”
他的意思是,希望劉浮生當個中間人,撮合謝大姐和謝家兄弟重歸於好。
劉浮生有些無奈的說:“謝司令員,您是不是有點高看我了?我何德何能,做成這件事?”
謝振奇說:“我總覺得,你小子有這份能耐,因為你創造過很多奇跡,包括那兩場軍演,以及你推進的宗族改革,打擊走私犯等等,這些事情,都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我們知道它們的難度。”
“我和大哥都老了,本想自己去燕京,找大姐負荊請罪的,哪怕她不見我們,我們也算了卻一個心願,可是,你也明白我們的身份,和謝家在粵東省的影響力,這種事做完,無論成敗,都會引起全省乃至全國的廣泛討論,甚至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下一代考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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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浮生說:“所以你們覺得,我這個局外人打前站,會比你們直接過去好一些?”
謝振奇點頭說:“是啊,你做事很圓滑,也有這個資格,說實話,澤華過去,我們都不放心。”
劉浮生有些無語,謝澤華做事情,確實沒有他圓滑,而且,他是潮江市的市委書記,也是白家的女婿。
燕京那些領導,低頭不見抬頭見,彼此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包括白家和唐家,沒出現嫡係子弟傷亡之前,兩位老爺子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出對彼此的敵意。
劉浮生作為晚輩,確實有資格聊一些私人的事情。
謝振奇見他沉默不語,就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點,這件事,其實是我二叔推薦你來辦的。”
“謝老推薦的?”劉浮生愣住了,他沒想到,謝盛臣也參與了這件事。
謝振奇笑道:“是啊,二叔親自出山,幫了你的忙之後,就很關心外界的情況,他得知暨陽市要修建國際機場,但遭遇省裡的反對之後,就給我們出了這個主意,讓我們勸你去燕京試試。”
“二叔說,他對謝家沒有任何貢獻,反而添了不少亂子,製造很多麻煩,心裡非常過意不去,他更不希望看到,父親的幾個孩子,到了這把年紀還形同陌路,他表示,你有辦法說服他走出紀念館,就一定有辦法,讓我們姐弟重歸於好。”
“我和大哥經過深思熟慮,覺得二叔講的很有道理,所以才給你打的那個電話。”
劉浮生說:“原來如此。”
此時,他心中暗歎,原來算計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當初請出山的謝老爺子。
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吧,這件事情,他不好拒絕,除了欠著謝盛臣的人情,更重要的是,謝家話事人讓他做這件事,足見對他的看重,如果能做成,好處不言而喻。
拋去這些利益方麵的想法,平心而論,劉浮生也不希望一個英雄母親和一個英雄父親,因為某些心結而天各一方,無法再續姐弟之情。
所以,他沉默數秒之後,鄭重的點頭說:“謝司令員,這件事情,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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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振奇驚訝道:“你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不再考慮一下?你要知道,這件事不僅關係到暨陽市修建機場,更關係到你自己的未來前途啊。”
謝振奇沒有跟他藏著掖著,畢竟劉浮生的行為,很有可能得罪一位燕京的大領導,彆說是他,就連白首長,都要謹慎對待。
劉浮生正色道:“我考慮的很清楚,謝大姐和大先生的孩子,都是英雄,他們作為英雄的父母,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我能為他們化解心結,也是一種榮幸。”
“另外這件事,跟我個人的利益也息息相關,潮江地區的經濟發展,真的一天都不能耽誤了。”
“同時,我身上還有軍令狀,如果按照正常流程去審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達成目的,我借著這個機會,既能幫你們,又能幫自己,這叫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謝振奇歎道:“冬日和的事,我們就欠了你一個人情,如今這件事,你也冒著很大的風險,謝家又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啊。”
劉浮生笑了笑說:“能讓謝家欠人情的機會可不多,我必須好好珍惜才行。”
……
劉浮生很清楚自己的分量,他和白若初還沒有真正的結婚,有些關係,不算牢靠。
唐家斷臂求生,連親兒子都能舍棄,白家如果到了關鍵時刻,舍棄一個女婿,更是沒什麼心理壓力。
劉浮生隻能在方方麵麵,充分展現出自己的能力,讓自己成為某些事情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樣才能穩紮穩打的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