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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司令,您和發改委的周主任,應該能說得上話吧?”
劉浮生說話之前,已經想到了許多事情。
謝帥膝下除了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人們管她叫謝大姐。
謝大姐早年嫁到燕京,丈夫似乎就姓周,而且在發改委工作。
如今發改委的主任,名叫周國華,還是全國政協的二把手,妥妥的大領導啊。
謝大姐出身謝家,也算跟他門當戶對。
謝振奇沒有回答劉浮生的問題,隻是笑了笑說:“你彆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劉浮生也笑了,他知道,謝振奇覺得,他是白家的女婿,對於燕京的事情,自然了若指掌。
劉浮生長舒一口氣說:“謝司令這回幫了我大忙啊,要不然,趙書記恐怕得把我辦公室的門檻都給踏平了。”
謝振奇說:“我給你提醒,一方麵是覺得,暨陽有必要修機場,另外也有點事,想找你幫幫忙。”
劉浮生問:“什麼事?”
謝振奇說:“電話裡不方便講,等你把省裡這邊的事情忙完,咱們見麵詳聊吧。”
劉浮生沒有多問,話鋒一轉說:“謝司令知道曾家那邊的事情嗎?”
謝振奇沉吟道:“你說的是曾雲飛無證采礦的事?我大哥說了,這件事是你和暨陽市的趙書記,一起去曾家礦場打探消息,才暴露出來的。”
劉浮生說:“是啊,大先生說要嚴肅處理,我擔心……”
謝振奇說:“我大哥言出必踐,曾家的礦場,已經被查封了,明光市的政府,後續會把礦場收回去的。”
劉浮生歎道:“大先生雷厲風行,我很佩服。”
謝振奇不以為意的說:“這都是小事,曾雲飛得了教訓,今後也會收斂一些,你還是想想,怎麼過省裡那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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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浮生再次表示感謝,並結束了與謝振奇的通話。
曾雲飛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就想著如何獲得省裡的許可,再去找國家發改委,聊建設機場的事情。
……
劉浮生覺得,曾家的事情結束了,有一個人卻不這麼認為。
這個人就是曾家的族長,非法采礦的始作俑者,被謝家敲打警告的曾雲飛。
他的利益嚴重受損,心中茫然,超級不爽。
曾雲飛了解到,謝澤華突然出現在明光市,當著市委市政府所有領導的麵,要求徹查自己非法采礦的事情。
當時有人說出曾家的名頭,謝澤華當場表示:“無論是誰,都不能違背黨紀國法,礦上沒有小事,所有不合規經營,達不到國家規定的安全標準,缺乏相關證件手續的,都要依法取締。”
這番話,等於給了明光市政府一把尚方寶劍。
謝家未來的掌舵人親自發話了,就意味著曾家再也無法借用謝家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
曾雲飛這個人,平素囂張跋扈,仗著謝家的虎皮,基本沒把明光市的地方領導放在眼裡,這些人對他下手的時候,那也毫不留情。
非但查封了煤礦,凍結了曾雲飛所有的資金,還沒收了曾雲飛礦上的一切財物,甚至差點把曾雲飛給抓起來。
若非看在謝家的麵子上,曾雲飛估計都得進監獄裡走一圈兒。
他吃了大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所以,曾雲飛來到海州謝家,口口聲聲要麵見大先生。
謝振生不想見曾雲飛,但是鑒於曾家的特殊情況,還是讓謝澤華出麵了。
雙方剛一見麵,曾雲飛就質問道:“謝澤華,你什麼意思?我聽說你親自去明光市政府,指名道姓讓他們找我麻煩?難道堂堂謝家,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嗎?”
謝澤華本想跟他好好說話,結果他上來就說出這種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沉著臉說:“曾雲飛,我能見你,就是念著你們曾家先輩,曾經救過謝家人的份上,否則,以你的身份,根本不夠資格,踏進我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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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注意一下,自己說話的態度,不要把所謂的恩情掛在嘴邊。”
曾雲飛聞言,瞪大眼珠子說:“好啊,謝澤華,這種忘恩負義的話,你都能說得出口?當初我們曾家所有族人,為了掩護你們撤退,幾乎死個精光,要不是我娘帶著我,去姥爺家裡住了幾天,恐怕我都得死在那裡!”
“現在你們大權在握,高高在上,就看不起我們曾家人了!”
“行,我現在就走,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踏入謝家的大門!”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謝家是怎麼樣的白眼狼!”
曾雲飛一邊嚷嚷,一邊作勢要走,腳下卻沒有挪動半步的意思:“我要在曾家祖先的墓地旁邊,召開新聞發布會,把這件事告訴所有媒體記者,讓全國的老百姓都評評理,看謝家到底是什麼門風!”
謝澤華臉色陰沉,一字一句的說:“曾雲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曾雲飛撇著嘴說:“知道啊,我要曝光你們,很可能會被你們弄死!這也無所謂,我比家裡其他人,已經多活幾十年,絕對夠本了,隻要你們家,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我這輩子也就值了!”
“……”
謝澤華不想跟他溝通了,這個人實在太無恥。
曾雲飛冷聲道:“怎麼?知道自己理虧,現在不說話了?今天我來謝家,就是討一個公道!我曾雲飛隻想多賺點錢,讓家裡人的生活質量,過的好一些罷了,我一不偷,二不搶,更沒有涉黑涉惡,我隻是開個煤礦,我他媽做錯了什麼?”
謝澤華耐著性子說:“你想開煤礦,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辦理正規的手續,你沒有足夠的資金,謝家都可以給你提供,但是,你什麼手續都不辦,直接非法采礦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
“據我所知,你那座礦山就是通過暴力脅迫的手段,從其他礦主手裡搶過來的,其中還涉及了兩條人命,這件事你承不承認?”
曾雲飛說:“我承認跟其他礦主,發生過衝突,但那兩條人命,可不是我指使彆人乾的,當時我帶著人和設備去礦山上,跟礦主商量相關事務,他們卻對我們進行毆打辱罵。”
“我手下有個脾氣很暴躁的兄弟,未經我允許,就把對方的人給打了,當時沒出人命,過了好幾天,他們才說死掉兩個人,這件事是真是假,我都沒搞清楚,這他媽的,沒準是他們,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