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佟凡對劉浮生的恨意,一點都不比陸茶客小!
要知道,劉浮生隻是隔空抽了陸茶客的嘴巴,可抽佟凡的耳光,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次之後,佟凡幾乎沒臉再見省裡的官員了!劉浮生抽他的那些耳光,都他媽的太疼,太實在了!
現在,佟凡報複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次可是陸茶客親自吩咐的,有了這麵大旗,佟凡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去調動那些,原本已經不怎麼待見自己的人了!
略微思索之後,佟凡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省紀委組織部部長餘正凱的座機!
不多時,電話接通,餘正凱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佟經理?你找我有什麼事?”
餘正凱經過了秀山縣的事件之後,就對佟凡有些厭惡!那次他跟著佟凡,著實丟了大臉!回過味兒來之後,更對佟凡這個飛揚跋扈,狐假虎威的性格十分不爽!
可是,佟凡扯的虎皮,畢竟是陸茶客,所以餘正凱,也不好當麵得罪這家夥。
佟凡當然聽出了餘正凱不耐煩的語氣,但他卻笑嗬嗬的說道:“餘部長,你好啊!有件事情,我想向你詢問一下!你說,一個被交流到國企學習的乾部,一般都得學習多長時間啊?學習結束之後,他是官複原職,還是有所升遷?大概流程,又是怎麼樣的?”
聽到佟凡這個問題,餘正凱心中微微一動,本能的想到了劉浮生。
畢竟,劉浮生正是交流到遼鋼集團學習的領導乾部,也隻有他,才可能讓佟凡這麼陰陽怪氣的打電話過來谘詢。
餘正凱說:“具體情況,需要具體分析……如果沒有確定交流時長,按理來說,交流乾部隨時都可以調回本職工作,或者調任其他崗位。”
“但如果想升職,那就需要,在交流學習的過程中乾出成績,並且達到差不多的行政級彆才行!”
“佟經理,你問這些乾什麼?”
佟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我聽明白了,交流乾部可以隨時調回來,但是升職有很高的門檻,是這個意思嗎?那如果平調,去什麼崗位,有沒有相關的規定?”
餘正凱猶豫了一下,說道:“沒有具體規定,按照慣例,一般會先去非重要的部門熟悉一下工作,畢竟交流乾部都已經很久不在體製內工作了,不管本職工作還是新崗位,他們都需要一個熟悉和適應的過程。”
佟凡心中冷笑了一聲,忽然說道:“厲害啊,餘部長竟然對於這方麵的情況,了解的如此清楚……我們領導有件事情,想要拜托餘部長幫忙,不知道餘部長肯不肯幫我們領導這個忙呢?”
你們領導?
餘正凱很清楚,佟凡口中的“領導”,百分之百是陸茶客。
佟凡可是陸茶客手下,有名的狗腿子!他這句話,等於把這件事和陸茶客給掛上鉤了,餘正凱要是拒絕他,就等於拒絕了陸茶客。
餘正凱微微一皺眉,沉聲說道:“佟經理到底想說什麼?”
佟凡冷冷一笑:“隻是一件小事罷了,我們領導想辦的,是餘部長的老熟人——遼鋼的劉浮生,你還有印象吧?”
果然是劉浮生!
餘正凱語氣凝重的說:“之前那些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劉浮生交流到了遼鋼集團,估計短期內,很難調回來!佟經理沒必要死咬著他不放吧?事情做的太絕,也會影響你自己的聲譽!”
佟凡搖頭道:“不是我們做事太絕,而是劉浮生這小子不安分,他還想蹦躂回來……我得到消息,這小子最近在遼鋼集團內部,破獲了一樁間諜案,可謂是大出風頭!他很有可能,通過這件事,重新回到體製內工作,並且擔任重要職務!”
“餘部長,你想一想,他進遼鋼沒幾天,就出來上躥下跳,這不是擺明了打我們領導的臉嗎?甚至你和我,臉上也不好看吧?”
原來是這樣?
餘正凱皺眉沉思,細想的話,劉浮生在遼鋼集團交流學習的時間,的確是太短了!
這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那確實成笑話了!
堂堂陸茶客,在奉遼省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結果呢,用儘手段把一個小縣長給弄出了體製,丟到了遼鋼集團裡,可是沒幾天,人家就回來了!
他麵子上,確實難看!
想罷,餘正凱說:“我理解你們的意思,但是紀委組織部,對於乾部調動這方麵,並沒有太大的權限,我恐怕沒辦法幫你啊。”
佟凡笑道:“雖然你沒有權限,左右這種調動,但是你有監督他們的權力啊!而且,令公子不是也調到省委組織部了嗎?省委組織部,那是遼南市委組織部的上級部門,這種乾部的調動,省委組織部肯定有一定的發言權!”
正如佟凡所說,餘正凱的兒子餘振鐸,因為屢次被劉浮生打臉,再加上羅君竹對他特彆不待見,每天見麵都會擠懟他,所以日久天長,他也覺得沒什麼意思,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省發改委,並在餘正凱的運作下,進入了省委組織部。
餘正凱喝了一口茶水,心裡有些不悅,沒想到,佟凡居然把自己的兒子都給算計進來了,這可有點不像話了!
“餘部長,我知道令公子也是想要進步的人,如果在這件事上,你們幫了我們領導,那後麵投桃報李,對令公子的仕途,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佟凡笑眯眯的說:“其實一個小小的劉浮生,我找誰都能拿捏他,之所以找你,也是看在咱們曾經一起栽跟頭的份兒上,嗬嗬,餘部長,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
餘正凱想了想,佟凡說的,也挺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為,餘振鐸現在的職位,以及他餘正凱擁有一定的監督權限,恐怕這件事也不會找到他!
“佟經理,這件事,我是否可以請其他人幫忙?”
餘正凱沉聲問道。
“啊?其他人?”佟凡微微一愣。
餘正凱說:“我直接介入,似乎不太妥當!如果有人幫忙,這件事就會做的更圓潤一些,比如,項市長的公子,他跟劉浮生的矛盾就挺突出,我想,他應該願意幫忙對付那小子。”
項市長的公子,當然就是項誌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