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聚義廳,燈火通明,大擺慶功宴。
第一天就除去了兩大強敵,剩下的幾個不足為據,尤其是桃花山的哥倆,見事不好已經逃跑了。
桌上擺著幾個開啟的酒壇子,院子裡篝火上,掛著些豬羊正在燒烤。
牛是不可能烤來吃的,因為梁山也需要牛來耕地...
就在眾人觥籌交錯之際,一個身影踉踉蹌蹌走了進來。
“楊誌!”
林衝揉了揉眼睛,這才確認眼前的血人是楊誌。
他手裡提著一個包袱,看上去像是撕扯了衣服包起來的,還在泯泯地滴血。
隨手丟在地上,楊誌找了個空位坐下,拿起酒壇猛灌了幾口。
“這是?”
“史文恭。”
魯智深一拍桌子,笑道:“好樣的!”
林衝也咧嘴笑了起來。
今天戰後沒見到楊誌,他還以為這廝趁機溜了。
楊誌看著林衝,小聲說道:“我覺得我有突破到三品的跡象了,果然修武到了這一步,就得要戰陣廝殺才能更進一步。”
林衝深有同感,說道:“古往今來,能突破三品的都是百戰武將。對了,你這傷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
林衝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丹藥送給了楊誌。
楊誌想也沒想,仰頭就吃了進去。
不一會他就感覺自己身體裡暖流陣陣,好像正在安撫那疲憊且傷痕累累的經脈。
他早就聽說林衝最近不務正業,一直在那鼓搗著煉丹,也不知道煉出什麼來了,竟然還真有點用。
楊誌不禁看了林衝一眼,覺得這個人當真是與眾不同,生平第一次覺得或許那鳥生辰綱被劫了,也不是一件壞事。
“林衝!我敬你一杯!”
林衝笑吟吟地端起酒杯,說道:“都在酒裡...”
阮家三兄弟捧著酒壇,也喝得暈暈乎乎,今日他們立下大功,鑿沉了三十多艘船隻,在水下拽小雞一樣生擒了不少俘虜。
相比於石碣村天天揭不開鍋,在這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簡直快活無比。
操刀鬼曹正走到林衝身邊,說道:“師父,徒弟敬你一杯。聽說那高俅老賊迫害師父,我恨不得殺了他全家。”
林衝笑著說道:“早晚必報此仇。”
曹正覺得林衝的性格變化太大了,不過他也沒在意,畢竟人遭受了這種巨變,肯定會有所變化的。
“你是怎麼來的?”
“我在東京隨師父學了些武藝,本想著回鄉,誰知道遇到了個財主,他身體不好,想到山東做生意,又恐回不來,便托我替他來跑一趟。誰知道剛來就碰到了山賊,被搶光本錢回鄉不得,便入贅當地一農家做贅婿,開了一家酒店。”
“聽聞師父在梁山大寨,我便攜家眷來投奔了。”
林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早晚為兄弟們謀一個身家。”
曹正沒放在心上,這年頭落草之後,被朝廷招安然後做官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