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很急。
她其實來自一個神秘的宗門,而她們唯一的目的,就是尋找林衝這種人。
她的師門特殊,師父是被離恨天驅逐的女仙,早就失去了重回遣香洞的資格,但又不甘心人老色衰,所以琢磨出一套特殊的功法。
她們不產生情債,但是卻可以白嫖其他女仙辛苦收集來的情債。
風月情債這東西,並不是合歡宗雙修那種功法。
一個走心,一個走腎。
李師師不是離恨天的女仙,她想從林衝這裡白嫖情債,首先就得讓林衝去收集情債才行。
然後她再施展撩漢手段,把林衝迷得不要不要的,必須要動心,有了情感糾葛,才能分享林衝的情債。
林衝讓離恨天的女仙動心,有了真情實意,才能收到情債,李師師負責橫刀奪愛,這個步驟萬萬錯不得,所以她不能提前動手。
這種功法說白了就是搶男人,還是搶離恨天女仙的男人,要知道那些女仙無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跟她們搶男人談何容易。
所以李師師的師門裡,全都是她師父遍尋天下,找到了人間尤物,再從小培養她們取悅男子的手段。
關鍵這還不是最難的。
最難的是找到身負情債的男子,所以她們經常以花魁的身份問世。
畢竟這算是接觸男人最多的職業了,而且還都是些流連花叢的男人。
捶打著衣服的李師師看著水中倒影,眼神渙散,神思不屬。
這林衝太不上進,根本不去勾搭女仙,難道他不知道當了遣香洞的大供奉有多好麼?
長生不死!
位列仙班!
雖然這條路很難,但是武道入聖,破碎虛空,不是更難麼?
耍槍弄棒有什麼好的,那些冷冰冰、硬邦邦的兵刃,真就比活色生香、嬌嬌嫩嫩的仙子好麼?
李師師怒其不爭,心裡又患得患失,不禁多用了些力氣,捶打著自己得衣服。
田芊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擦了擦被濺濕的臉頰,問道:“師師,你也是東京人麼?”
“是啊。”
李師師其實是江南人,不過她懶得跟田芊解釋,畢竟自己大部分時間也確實是在東京汴梁。
師父她神龍見首不見尾,從杭州教會了自己本事之後,便將自己送到了汴梁,其他師姐妹據說也都是分散在大城邑中。
不過互相都不認識,就算是遇到了,也不知道是同門。
自小師父就告訴她,成仙是最快活的事,成仙之後塵世間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那你和林教頭算是同鄉啊!你在東京的時候,聽過他的事麼?”田芊興致勃勃地問道。
她對林衝了解的很少。
“知道一些。”
“說一說嘛!”
“厄...”李師師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歎了口氣說道:“他也蠻苦的。”
想想林衝那遭遇,可不是很苦麼,汴梁的街頭巷尾,可都拿著他取樂呢。
想到這裡,李師師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按他在摘星樓殺高衙內時候的表現來看,他怎麼會是一個連妻子都不敢保護的軟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