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鼎寺會不會報官,林衝無從得知,他現在也不在乎了。
所謂虱子多了不癢癢。
現在的林衝身上的罪名太多,每一個拎出來都夠砍頭的。
這也標誌著林衝和大宋朝廷徹底無法和解了。
“賢弟,送君千裡終須一彆,你這番去了梁山泊,若是不如意,就來這裡找我。愚兄雖然無能,但是有丹書鐵券,可保你性命無憂。”
柴進滿臉真誠,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感激林衝,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冤大頭,一向是他幫彆人,第一次感受到回饋。
丹書鐵券?林衝心底冷笑一聲,那玩意有個毛用。自古皇帝想殺的人,從來沒聽說過因為有丹書鐵券而幸免的。
這玩意說白了,就是一塊廢鐵,後來柴家得罪了高俅的一個侄子,還不是被整治的差點滅族,最後靠梁山的人打破州府才救了他。
心裡雖然不以為然,但是林衝臉上布滿了感動,語氣豪爽地說道:“兄長無需掛念,我們這次去,肯定要輔佐那白衣秀才王倫,好生把水泊經營壯大,以圖來日之事。”
“保重!”
“大官人保重!”
初陽噴薄,朝霞密布,如同彩練。
告彆了柴大官人,又拿走了他許諾的十萬貫,林衝、魯智深、敖元和楊誌騎著靈馬直奔梁山。
遇城不進,日夜兼程。
......
“這就是梁山泊?”
周圍的山體不算很高,但是卻很陡峭,峰嵯峨聳峙,倒映在方圓八百裡的湖水中,巒影波光,天水相連,雲山相映。
這地方確實易守難攻!
楊誌和魯智深對視一眼,一起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自然知道這地方的妙處。
蘆葦蕩裡,傳來一陣粗狂豪放的山歌,不一會一艘艘小船從蘆葦蕩裡衝了出來。
“哪位是林教頭!”
“正是小可。”
林衝抱了抱拳,朝著蘆葦蕩拱了拱手。
很快,林衝就看到小舟上站這裡一群漢子,其中有一個高的離譜,站在最前麵。
“在下摸著天杜遷,久聞林教頭大名,如雷貫耳!”
“這位是我兄弟魯智深和敖元,這是楊製使,乃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青麵獸楊誌!”
柴進已經提前派人送信來,杜遷也知道這幾個人的來曆,都是他們惹不起的狠人。
當初柴進出錢,資助他們四個霸占了水泊梁山,聚集七八百小嘍囉,打家劫舍。
所以柴進其實是梁山泊的大股東,而且他還時不時地給錢給糧。
他好不容易送個人來,山寨要是不留,大官人那裡如何交代。
柴進雖然結交了很多好漢,但是從來沒有用這次的語氣,字裡行間無不表示這林衝是他的生死弟兄。
魯智深看了一圈,不滿地說道:“灑家弟兄幾個千裡迢迢,來投奔他王倫,怎麼不肯下來迎接,莫不是看不起人?”
他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心裡不滿直接就說了出來。
杜遷臉色尷尬,乾笑一聲說道:“王頭領身體抱恙,特囑咐我來迎接諸位,並在在水泊下的酒樓裡為好漢們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