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沒有去追,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且長平鏢局也不好惹,那是勢力遍布四大帝國的龐然大物,自己如今孑然一身,沒有必要再招惹強敵。
即使追上了,自己也沒把握在一群鏢師中殺了那書生,然後還要小心官府的人趁機來抓捕自己。
敖元看著林衝回來,心裡長舒了一口氣,他現在已經不自覺把林衝看成了自己的希望。
能進入宗門修道的希望。
魯智深躺在一棵大樹下,鼾聲如雷,地上的篝火還有一些煙,旁邊扔著一個酒饢和一副小獸的骨架。
林衝默默地用沙土埋住篝火,挖了個坑把骨架埋了。
敖元小聲說道:“你說的那群人,果然來了,剛才我去打探了一下,他們人不少,但是能打的就一個。”
這蛇妖有自己的手段,至少偵探能力不弱,林衝是知道的。當初他和魯智深去芒碭山,還沒到這蛇妖就跑了。
把酒饢塞住,小心翼翼地掛在馬背上,林衝才問道:“多久能到?”
“明日差不多能進這個山穀。”
林衝沒想學吳用下毒來奪生辰綱,因為太麻煩...
晁蓋他們七個之所以要用這個手段,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不夠,他們七個真不一定能拿下楊誌。
至少不可能無傷拿下。
真打起來,吳用就是白送的,哪個白日鼠也是個累贅,阮家三兄弟擅長的是水戰,晁蓋有點勇力但不多。至於公孫勝,在短兵交接的時候,甚至還不如阮家弟兄。
楊誌的武藝無限接近林衝,估計也離上三品登堂入室就差一步之遙了,發起狠來一不小心就把聚義七星給滅了。
自己這邊雖然隻有三個人,實力勝過所謂的聚義七星太多了。
“你也好好歇息,早點睡吧,我們要養精蓄銳。”林衝說完,就倚在大樹上閉上了雙眼。
敖元沒有說話,幻化出本相,盤著身子對月吐納起來。
感覺到那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林衝眯著眼,看著那月光如有實質般被他吞吐,突然記起自己懷裡的玉佩。
這玉佩也是可以凝聚月光的。
他想要掏出來讓敖元看看。
手伸到一半,林衝又默默地放了下來。
交淺言深,是與人相交的大忌,自己和這蛇妖還沒有到完全信任的地步。
若真是一個好寶貝,目下不適合讓他看見,而且自己剛剛開始修道,真是好東西估計也用不上。
見三歲孩童抱金磚於鬨市,世人皆魔鬼;
遇笑臉彌勒旁立護法韋陀,群魔皆聖賢。
長夜漫漫,閉著眼假寐的林衝想起玉佩,不自覺地就想起那個叫賈敏的女子。
那張秀美容顏布滿薄汗,沾濕的發絲貼在玉靨,兩頰紅豔欲滴,星眸如睜似閉,瓊鼻翕動不已,貝齒輕咬紅唇...
那床榻上殷紅的血跡,是處子的象征。
最讓林衝動心的,還是她眼中的柔情...
林衝使勁兒搖了搖頭,心裡莫名有些煩躁,自己若是一心修道,那還有機會去找她麼?
原來自己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無情,至少做不到拔吊無情。
要是按敖元的說法,修道這件事難如登天,必須要心無旁騖,才有可能從億兆生靈中脫穎而出。
女人,隻會影響自己修煉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