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大宋已經有仙人跳了?
林衝冷哼一聲,心底並不害怕,這是一個比誰拳頭硬的世界。
以前的林衝或許還忌憚世俗的禮法規則。
但是從野豬林殺了押送的官差之後,他就已經成為了亡命之徒,逮住就要問斬那種。
亡命之徒,有什麼好怕的。
馬車內女子見他不說話,嘴角噙著,冷笑連連,還以為他是鄙夷自己,一下就委屈地紅了眼眶。
她並非不知廉恥的人,甚至還很保守,沒出嫁前在自己府上也沒有人挑的出一點毛病。
想起丈夫逼迫、婆家的冷眼、親眷的議論...
過往種種,湧上心頭,不由地垂淚漣漣。
“彆哭了,先說一下為什麼要借種。”
女子咬著圓潤的唇珠,說出了緣由,原來他那丈夫身有隱疾,而且有嚴重潔癖,覺得女子私處是天下最汙濁之地。
所以娶了這個侯門貴女之後,從未同床,偏偏他又是六代單傳,偌大的家族有子嗣之憂,老而無後家業無人繼承,親族同窗背後議論也是如芒在背,便生出了借種生子的主意。
他們本是大乾揚州人士,隻因揚州城耳目混雜,稍有不慎就是滿城風雨,他不敢讓妻子在揚州借種,於是便借口攜妻子來大宋東京汴梁賞燈火大會,希望在異國他鄉把這件事辦了。
隻因為他本家姓林,而且男主人剛才在酒樓內,瞧見林衝與他麵相樣貌有幾分相似,又聽到同伴喚他“林兄”,所以才指使丫鬟引他來馬車內,商量借種的事。
其實她有一點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之所以找林衝,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是個“賊配軍”。事成之後,在這異國他鄉殺了個人,多少有點風險,但對方是個賊配軍,那就是隨便殺了。
林衝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女子,心中暗道你也是算倒了血黴,嫁給一個活王八不說,還被逼著找男人借種。
“這麼說你夫君就在附近?”
女子點了點頭,羞怯的模樣十分動人。帶著稚氣的麵容和皮膚看,她年齡不大,哭的眼睛紅腫,也沒有影響她的顏值,反倒有一種彆樣的風情。
要是沒有這麼多事,林衝其實很樂意給她借種,反正這東西存著也沒有用,借給她幾十億又何妨...
女子發覺林衝盯著她看,頓時羞的低下頭去,心中的屈辱達到了頂點。
自己好端端一個侯門千金,為何要忍受這樣的侮辱,她心裡恨透了自己丈夫。
“我先和他談談。”
“啊?...哦,蓮兒,快帶這位...貴客去見老爺。”
小丫鬟應了一聲,帶著林衝走下馬車,重回酒店。
店內的目光依舊戲謔地集中在他們身上,但是林衝十分坦然,神色不動。
媽的一群土包子,富婆重金求子而已,真是一點世麵都沒見過。
來到二樓的一個雅間,小丫鬟舉手輕輕敲了幾下,裡麵傳來一聲懶散的聲音:“進來吧。”
林衝邁步進來,小丫鬟關上門,在門外守著。
房中有一股沉香味,在桌案上擺著一個三足鎏金的銅爐,煙霧嫋嫋從中流出,充斥著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