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確實有豬一樣的氣質,她可以晚睡,但接受不了早起。早起對她來說,就是起床,然後受苦。在早起受苦和「晨練」之間,她果斷選擇了閉著眼享受。從同居開始,我們倆就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有的時候甚至毫無節製可言,得益於長期跑步,我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所以某些方麵還算和諧。「晨練」結束以後,我們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我正在刷牙,林菲菲在外麵一邊擦頭發,一邊問道:「親愛的,我們中午吃什麼啊?」「這件事應該換成我問你!你忘了,咱們倆身份互換了?」「……」我給林菲菲科普了一下平時我倆休息時,我的生活作息,一般先收拾家務,掃地,拖地,然後做飯,鏟貓砂,給貓換水換糧食,然後下午刷碗,洗衣服,繼續鏟貓砂,給它們換水換糧。」林菲菲臉色有些發白,和我抬杠,「你是不是把午睡漏了?」我確實是故意把午睡漏掉了,然後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說這種情況,是我早起的時候,如果我起晚了,就不睡午覺了,好了,你加油吧!」林菲菲目光幽幽地看著我,好像在審視著我,「那你呢?」「躺著。」我言簡意賅。「我平時就隻知道躺著嗎?」林菲菲發出靈魂拷問,我覺得她應該捫心自問。這句話帶有一定的殺傷力,雖然的確是現實,可我不能承認,否則這丫頭指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我其實是故意逗她,沒辦法,誰叫她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迎著她殺人般的眼神,我像一位慷慨赴死的勇士,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雖然你是躺著,但你不是單純地躺著。」林菲菲點點頭,「對,我還睡著了。」「……」她每次突然斌化的時候,都讓我有種接不上來的感覺,但我又不能承認,否則就在嘲笑她毫無建樹,我心思電轉,馬屁拍得滴水不漏。「當然不能這麼說,你躺著的時候,也是思考,咱們家分工不同,***家務是體力勞動,你躺著是腦力勞動……」林菲菲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我,然後開始收拾屋子。「你有什麼要洗的嗎?」林菲菲在廁所扯著脖子喊道。「有!臟衣簍裡的苦茶子都該洗了。」「滾!自己洗!」我振振有詞:「你這個態度就不對了,我還給你洗過苦茶子,你怎麼就不能給我洗了,我還是手洗。」琇書蛧「滾滾滾!再廢話我把苦茶子套你頭上。」在她殺人般的注視下,我故意做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你玩得真臟。」「哈哈哈,不要臉。」林菲菲做家務還好,但輪到做飯,家裡頓時兵荒馬亂的,她的職業注定了,她忙於家庭,放假的時候大多時間都在癱著。我對林菲菲下廚房沒什麼要求,鍋沒糊家沒炸人還在就可以了,每次她做飯的時候,都是我體現男友力的時候。因為她做飯的時候,離不開我給她打下手。「親愛的,幫我係一下圍裙唄!」「親愛的,幫我把頭發紮上。」「親愛的……」雖然我和她還在角色互換當中,但我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難得休息一天,我們倆都紮在廚房裡,她掌勺我切墩,此時陽光灑進廚房,將整個空間渲染得一片溫馨。角色互換了僅僅一個上午,林菲菲就有點扛不住了,用胳膊輕輕杵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動作輕柔自然,像微風拂過湖麵,沒有引起一絲波瀾,唉聲歎氣地說道:「天啊!乾家務也太累了,今天我終於體會了你平時在家乾家務有多累。」她話語裡的柔軟,讓我心頭一軟,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頂,我的手指像羽毛般輕輕掠過她的頭發,林菲菲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著片刻的溫柔。我的手指在她的發絲間輕輕遊走,就像彈奏著一首無聲的樂章,如果時間可以走得慢一些,我希望能在這一刻多停留片刻。我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笑道:「你也彆這麼說,我平時不用上班,你每天早出晚歸,累得要死,我多乾一些家務也是應該的。」林菲菲瞬間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驚訝,「呦,現在覺悟夠高的,我還以為你會嫌棄我不乾家務呢!」「當然不是,我的工作決定了我不用早出晚歸,我不做家務誰做啊!再說了,誰規定了男人不能做家務了,你說對不?」林菲菲莞爾一笑,仿佛春日暖陽,隨後她眼睛微微眯起,一絲狡黠的光芒從她瞳孔裡閃過,透著一股惡作劇的逞的樂趣。「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平時在家休息,有一件事必做,咱們現在既然角色互換了,所以你也得做!」「什麼啊?」「塗腳趾甲!」林菲菲又蹦又跳。「……」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整我的機會,強行把我按倒在沙發上,她就像一隻得逞的小狐狸,翻箱倒櫃,抱著一盒指甲油過來。琇書網「能不能彆塗啊!雖然咱們今天角色互換,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你給我塗指甲油啊!要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啊!」我據理力爭,但林菲菲不為所動,我掙紮得越厲害,她好像越開心。她把我按倒在沙發上,耐心地給我做思想工作,她朱唇輕啟,軟嘟嘟地說道:「老公,你都答應我了,怎麼能反悔呢?」「那不行,我接受不了塗腳指甲油,還是紅色的!不行,絕對不行!」這時,林菲菲祭出了殺手鐧,「這樣,你要是乖乖地讓我塗指甲油,今天晚上我也乖乖地給你,你看行不行?」「一天兩練?是不是太多了?」林菲菲嘟著嘴,「你要是覺得身體吃不消,那改天,但我先答應你,絕對不討價還價。」我陷入了沉思,做了一番心理鬥爭之後,說道:「雖然對身體有些傷害,但我還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身體素質,看看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