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她的嗓音很清,沒有一絲雜質,就像細雨落在湖麵上,但乾淨之中,透著幾分微冷。
她的回答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愣了一下,愕然地問道
「你不在家播?那在哪?」
我第一反應以為她是為了避開我,語氣也有點兒急了。
最近的生活,讓我有一種超出掌握的失落感,我就像一艘小船,在廣闊無限的大海上無助地打著轉。
林菲菲點點頭,說道
「嗯,這個麵包品牌,之前和我們商量,想讓我去他們公司做一場直播,順便展示一下他們公司形象。」
「就你自己去嗎?你們公司有人陪你去嗎?」
「趙波,和那天你見過那女孩。」
「你播到幾點?這麼晚,我去接你吧?」
林菲菲擺擺手,「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忙自己的吧!」
說罷,她走進臥室,去收拾東西。
我心情有點落寞,她出去以後,家裡的氣氛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俗話說家和萬事興,我現在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我和林菲菲現在這個狀態,讓我無論乾什麼都提不起勁兒,韓姐那邊合同當天下午就搞定了,隻等著財務打款,但現在連拿下一筆訂單,都無法讓我興奮。
這時,馮江給我打了個電話,凍乾咖啡上市以後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增加了他的信心,他怕第一批貨斷貨,想再追加生產。
他豪情萬丈,卻也無情地放大了我的寂寞。
他還和我討論了一下新品,現在我們隻有黑咖啡凍乾美食,他想擴充武器庫,問我有什麼想法。
我總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耽誤我寶刀屠龍,於是掙紮著爬起來和他討論起來新品的方向。
我給他的建議是走香草拿鐵和生椰拿鐵的味道,其實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做到,但我屬於理論派,想法如何落地就要看馮江這位技術流了。
說完新品的事,馮江和我抱怨了張茵幾句,他說這個月張茵給他發的訂貨數量,砍得大刀闊斧,看來最近直播的情況不太樂觀。
想起張茵,我的情緒很難樂觀起來,如果不是老狐狸,也許我和張茵合作得依然那麼愉快,但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
我從舒適圈跳出來以後,也許會失敗,但這一次我想試一試,就當給自己一次機會,哪怕失敗了,至少不會後悔。
我晚上繼續直播,自從上了凍乾咖啡,終於有了拳頭產品,再給彆的品牌帶貨,一場三個小時的直播,也能頂下來。
我在這個圈子裡也算小有名氣,而且我又不要坑位費,很多商家都在和我接觸,我都試著去談成那種長期帶貨的方式,這樣我覺得心裡安全感更足一些。
直播結束,已經深夜十一點鐘了。
而林菲菲還沒有回來。
我進入她的賬號一看,她那邊的直播也結束了。
我編輯了一條消息,給她發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她回我了,說剛下直播不久,客戶請她們幾個人吃宵夜呢,讓我彆等她了。
她說讓我先睡,可我哪睡得著啊!
直播三個小時,早就精神了,何況林菲菲這麼晚還不回來,我也睡不著啊!
反正也不困,***脆把自己扔在沙發上,一邊打遊戲,一邊等林菲菲回來。
遊戲也不能讓我徹底放鬆,我時不時就抬頭看看牆上掛的時鐘,每一秒的流逝都像一種折磨。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不等到她回來,我也睡不踏實。
時鐘的每一聲滴答聲,仿佛都如同在替我歎息,時針和分
針的旋轉,顯得也更加急促。
終於,當時針劃指向一點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我手忙腳亂地趕緊迎過去。
門開了,林菲菲踩著高跟鞋,步履蹣跚地走進來,她的香肩微塌,像承載了千斤的重擔。
原本整整齊齊的發絲,也零零散散地飄落著。
我剛一迎過來,她整個人都靠在了我身上,倦得昏昏欲睡。
我提鼻子一聞,身上還有股酒味兒。
「嗯?怎麼還喝酒了?你怎麼回來的?」我扶著她,一邊往沙發前麵走,一邊問。
林菲菲現在已經沒有了和我慪氣的心情,嘴裡喃喃地說,
「找代駕唄!」
我暗暗有些後怕,這麼大一美女,大半夜在外麵喝得醉醺醺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謝天謝地,人總算回來了。
我把她放在沙發上,她如瀑般的長發散開,臉泛紅霞,額前的碎發,恰到好處地遮蓋住了眼睛,慵懶的媚態惹人心疼。
她喝成這樣,還得我來伺候她。
我打了一盆熱水,端到沙發下麵,然後半蹲下來,脫掉她的高跟鞋,然後把那雙嬌嫩的玉足放進水裡,緩解一下疲勞。
我怕她明天起床難受,我倒了一杯淡鹽水,送到她的嘴邊,她閉著眼睛嘗了兩口,微微皺起眉
「這什麼?這麼鹹?」
「淡鹽水啊!能補充身體流逝的水分,還能降低血液中的酒精濃度。你喝了多少啊?」
「其實沒喝多少,可能因為串酒了,難受。」
我氣壞了,當然不是生林菲菲的氣,而是她那個客戶。
「這客戶什麼啊!做直播就夠累的,還讓你喝這麼多酒,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我罵罵咧咧地說。
林菲菲勉強擺擺手,「算了,客戶得罪不起,他倒是沒灌我,趙波老嚷嚷著要喝。」
我氣得罵了句臟話。
她泡了一會兒腳,感覺舒服多了,她見我拿來擦腳的毛巾,準備艱難地坐直身子,正要從我手裡接過毛巾,被我拒絕了。
「你都這樣了,你就彆動了,我來吧!」
說罷,我蹲下,捧起她細嫩淨白的玉腳,用毛巾輕輕擦乾。
「我扶著你回屋子睡覺去吧!」
說著,我把她扶起來。
但她試圖想證明自己有能力走回臥室,但腳步有些踉蹌。
她一不小心,腰撞到了櫃子,疼得哎呦一聲。
我趕緊走過去扶住她,一步步走向臥室。
她柔弱的身子,此時就像一片風中的落葉,輕得我都不敢用力,生怕力氣稍微大一點,就把她腰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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