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前太羨慕虎頭它們了,羨慕它們能想去哪去哪,還有它們一身的厚厚皮毛。它承認,它以前跟虎頭它們打架,除了搶吃的是因為餓外,搶地盤什麼的,都是因為它對虎頭它們羨慕到嫉妒的地步。當王問它要不要一身毛的時候,它激動壞了,它做夢都想要。昨天,有了厚毛的它,睡了一個很溫暖很溫暖的覺,它才不要被剃毛。「妙妙。我現在一下子就能聽懂人說的話了。」長毛有個驚奇的發現。它以前要聽好多遍,從人的語氣動作裡才能懂得些人說的是什麼意思。「當然啦,我們認了王為王之後,都能很容易聽懂人的話了,王無所不能。」長毛狠狠地同意了,「王無所不能。」其他貓也跟著喊,「王無所不能。」裴安淩聽不懂貓們的話,但聽出了七隻貓這會的叫聲幾乎一樣,她問妉華,「裴小乙,你的手下在說什麼?」妉華看她一眼,【我能告訴鏟屎官說,它們都說我無所不能嗎。】「……裴小乙,你傲驕了啊。」等一群貓終於安靜下來,各乾各的事去了,裴安淩跟妉華咬起了耳朵,「裴小乙,貓貓二人組到了行動的時候了,這次得由你出馬了。」她剛得罪了龐康澤,龐康澤回家後很有可能提到秦家。她拿出了一隻錄音筆出示給妉華,「這是錄音筆,能錄下聲音,你放在龐家的院外一個隱蔽的地方,等晚上我們再去取回來。錄音筆是二哥為她買的,她每天都帶在身邊隨時記錄下靈感。她倒是想自己去放,但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她剛跟龐康澤起了些爭執,被人發現她在龐家轉悠,容易惹人懷疑。貓就不同了,誰會懷疑一隻貓呢。行吧。妉華咬住了錄音筆,跑去了龐家,把錄音筆放在院牆外的一片草葉下。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妉華又去取回了錄音筆。裴安淩熬夜整理收聽了錄音。她本來沒報多大的希望,超過十五米的距離,錄製的效果就不怎麼樣了,隻是想著萬一錄上了呢。真有了萬一,錄音筆裡錄下了龐康澤提到秦家的話。說秦家早晚被許家陰死。「秦家祖山?許家暗中調查過秦家祖山的事?」讓裴安淩不解。秦家每年都會回老家祭祖,裴安淩知道一些秦家祖山的事。秦家的祖山是秦家祖宗的埋骨地,秦家世世代代傳承至今。到了現代,秦家祖山屬於秦家所在的秦家村。祖山對秦家很重要,是因為那是秦家曆代祖宗的埋骨地。除此之外,祖山就是一處普通的處於深山裡的山脈,交通不發達,風景跟周圍的山比也不是最優美的一處。秦家不缺錢,也從沒想著、也不會去開發祖山以用來賺錢,所以祖山至今保持著古樸的狀態,跟百年前、兩百年前變化不大。許家打聽秦家祖山做什麼?裴安淩開了腦洞,「難道是想去破壞秦家祖山的風水,達到讓秦家倒黴的目的?」現在商戰都開始用玄幻手段了嗎。她看了眼裴小乙。玄幻手段很有可能真有用。她先想到的是把這事告訴秦叔他們。可她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去偷錄龐康澤說的話。說因為她跟龐康澤起的那點衝突,理由太牽強。還顯得她太睚眥必報,而且不擇手段。一旦這樣的印象留下,那以後可能會起她可能會在秦家也偷錄偷聽的念頭。裴安淩不想給秦家人留下這種壞印象。主要在於,龐康澤很可能隻是發幾句難聽的牢騷,不代表他說的就是真的。可不告訴秦家人……萬一許家真做了呢。在裴安淩站在房門外糾結時,看到了大哥秦飛翼從房間裡出來。裴安淩猛一錯眼,還以為看到的是二哥呢。她沒從見過大哥打扮的如此……騷氣過。家裡一向打扮騷氣的都是二哥。秦飛翼滿麵春風,語氣也如春風拂麵般的溫潤,「安淩,愣在那裡做什麼,快換季了,你去挑挑下季的衣服包包,看中的都留下,大哥給你買單。」「……好。」裴安淩決定先不說出許家調查秦家祖山的事了。能看出來大哥很喜歡許關瀅。現在秦叔對她說的話都很重視,她這樣說了,秦叔一定會調查。許家調查秦家祖山的事是真的還好,要是假的,那她就有意圖破壞秦、許兩家關係的嫌疑。要是被許關瀅知道秦叔調查許家,或許會影響到許關瀅跟秦飛翼之間感情。「怎麼還愣愣的?沒睡醒?」秦飛翼走近,看到了裴安淩眼下手黑眼圈,曲起一根手指,在裴安淩額頭敲了下,「以後不要再熬夜碼字了,知道嗎。」「我知道了大哥。」裴安淩乖乖應道。她也不會就這樣算了,她會再找些證據,證據多了就好分辨出許家想對付秦家的事是真是假了。「我有事要出去,先走了。」秦飛翼先下了樓。不一會,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憑著大哥穿成這樣子,不用問,大哥說的有事是去跟許關瀅約會。「走吧,吃飯去。」裴安淩跟妉華一起下樓去了餐廳。每個人的作息時間不一樣,在非重要日子裡,秦家人並不要求在同一時間吃早餐。她屬於吃飯晚的那一撥。餐廳裡有人在,是秦飛瑜。秦飛瑜最近常住在家裡了。不是他不想住在外麵了,是秦良川不讓。秦飛瑜想去玩他喜歡的運動,更是沒門。冼融是秦飛瑜去玩跑酷時結識的玩伴,秦良川更不想讓秦飛瑜再去玩了。「三哥,早。」「安淩,早。」秦飛瑜提不起精神的樣子,慢吞吞地喝著一份湯品,「哦,裴小乙早。」裴安淩坐在了秦飛瑜的對麵,身體往前傾了下,帶點神秘地說道,「三哥,你有沒有想過打開一個新的世界大門?」她為了秦叔的交待,準備拚演技了。秦飛瑜隨口問道,「什麼新的世界大門?」是一個什麼新的玩法吧,可惜什麼玩法老頭都不會讓他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