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雷凱以為是冼融說出來了。他手機上跟冼融的對話全都刪上,他也讓冼融刪了,他自信冼融不敢不刪。秦飛瑜認定了他要對他做什麼,隻能是冼融告訴秦飛瑜的。雖然他跟冼融的對話刪了,不過他手機裡保存了許多他調||教過的寶貝們的**照片,冼融拿這此來佐證,是能夠取信於秦飛瑜了。他看了眼旁邊的冼融。同樣被綁著,他被扔到地上,冼融則是背靠著桌子側麵。他被秦飛瑜踩了好幾腳,冼融沒一點被打被踩的痕跡。他更相信自己的猜測了。他暗自發誓,這次的事過去,他一定重新調||教冼融,二次調||教,他可不會再留餘,冼融今後都彆想擺脫他。眼下當緊的是先脫身,關雷凱麵露痛苦之色地示弱道,「嘶,我不知道冼融對你們說了什麼,讓你們誤會到我,冼融不安好心,他在撒謊。」他突然轉過念來了,感情冼融在這等著他呢。他早知道冼融想擺脫掉他,他對冼融的興趣也弱了,便由著冼融遠離他。原來冼融不僅僅是候擺脫他,還想著反咬他。他說呢,冼融主動給他介紹新寶貝,原來是想坑他。「撒你祖宗的謊!」秦飛瑜的腳又想大力對著關雷凱踹過去,「證據都在這擺著,還睜著眼鬼扯。之前你怎麼說的來著?說你把冼融當成你的親弟弟,你對你親弟弟就乾那種事?撒謊的人是你吧。我真想——」見秦飛瑜又有忍不住往死裡揍關雷凱的苗頭,裴安淩忙說道,「三哥,我有些話要問問他。」「行,我也聽聽他怎麼鬼扯的。」秦飛瑜沒大力踩踏到關雷凱的腿骨上,但也沒饒過他,一腳踢在了關雷凱的腰上,讓關雷凱又疼呼出了聲。「你說冼融是在撒謊,你有什麼證據?」裴安淩問道。關雷凱掙紮著想坐起來,但沒能做到,他呼著粗氣告饒到,「能不能給我鬆開,我保證不會跑。」看到秦飛瑜再瞪起雙眼,忙改口,「能讓我做起來嗎。」裴安淩對劉越說道,「劉哥,讓他坐起來。」劉越過去,把關雷凱拽了起來,讓關雷凱坐在了地上。關雷凱暗自呼了口氣,回答了裴安淩之前的問題,「這就是我沒辦法證明的點,證據都沒了,我跟冼融的短信對話都刪了,冼融讓我刪,我隻好刪掉。我之前是撒謊了,我跟冼融曾經是很親密的關係,但他不想其他人知道我跟他的關係,我對外隻說他是我一個弟弟。冼融要求的事情,我沒辦法拒絕。」秦飛瑜聽著不太對,手機裡明明有關雷凱跟冼融的對話頁麵,上麵不像是刪除了部分對話,內容都能順得下來,兩人什麼意圖什麼打算,都表達的清清楚楚。關雷凱怎麼說刪了,這個關雷凱腦子有病吧。裴安淩朝裴小乙瞄了一眼,她十分確定跟裴小乙有關。但這事絕不能落到裴小乙頭上,她嗤笑一聲,「關先生當我們都是傻子嗎,你跟冼融的對話不好好在你手機裡,我們都有眼,看得到。不怕告訴你,那些內容我都複製了,上傳了,你現刪也無濟於事。」「來,睜大眼瞧瞧。」秦飛瑜把手機杵到關雷凱的眼跟前。關雷凱當真睜大了眼睛,在他看清了手機上顯示的內容後。他跟冼融的對話頁麵!因為過去沒多久,他記得很清,頁麵顯示的是真的。他知道有計算機技術高手能恢複手機裡刪除的東西,但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到自己的身上。誰恢複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無法再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冼融身上了。但對他有利的一麵是,能證明是冼融先找上的他,讓他把秦飛瑜給掰彎了,「這正好能證明我說的話,是冼融找上的我,我答應是答應了,可我並沒有實施不是。」他又對著秦飛瑜辯解道,「我這次真隻是來見見你,如果你確定是個直男,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還想騙我。」秦飛瑜一腳把關雷凱重踹倒在地上,「覺著我好騙是不是。」又接連踹了好幾腳。對方都害到他頭上來了,他不還手得多憋屈。隻用腳踹不解氣,他也動上了手。裴安淩看著秦飛瑜揍關雷凱,沒再阻攔。這會秦飛瑜的衝動勁過去了,動手有分寸,沒有朝著打死打殘上奔。等秦飛瑜解了氣停手,裴安淩問秦飛瑜,「我給秦叔打個電話?來之前我已經跟秦叔打過了,秦叔一直在開會,沒能跟秦叔通話。」這事最後還得讓秦叔或大哥來兜底。關雷凱有些背景,不然也不會禍害了那麼多人還過的好好的。秦飛瑜對裴安淩點了點頭,「你打。」問秦飛瑜想不想讓秦良川來為他收拾局麵,他是不想的,可他清楚,以他自己的能力他還收拾不了。關雷凱在喝酒裡有意透露了他的不少信息,他的家世跟財富可能比不過秦家,但在他們的那個城市,關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用裴安淩打過去了,正巧秦良川打了過來。秦良川以為是裴安淩遇到什麼事了,開會開到一半休息時,聽秘書說了裴安淩打過電話,他立即親自回了電話過來。裴安淩幾乎沒有在他辦公時間段給他打電話,有事也隻會發個信息給他說一下。所以他對裴安淩的電話很重視。裴安淩把事情簡略地跟秦良川說了說,秦良川說會馬上讓奏飛翼過來。揍了關雷凱,怎麼能忘了冼融。秦飛瑜看著閉著眼靠坐在桌子側板前的冼融,還是那副帶點弱相的好相貌,但再也引不起秦飛瑜的同情之心了。冼融的白臉,以前看著感覺這人乾淨,現在秦飛瑜想的是那句俗語,小白臉沒安好心眼。他真拿冼融當朋友的,不然怎麼會把他帶到家裡,還分給他百分之十的錢。他是大方,可也不是對誰都這麼大方。冼融家景不好,上大學的錢得自己掙,還得掙錢養家。所以他願意多給冼融點錢。他的一片好心全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