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富興是真吃驚。在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後,他心裡起了些不安,想著彆是誰發現了趙運宗。如果真是這樣,救護車提前過來,趙運宗有可能得救。但沒到他該回去的時間,他硬挺著沒回來看看。好不容易挨到時間,婁富興趕緊回來了。誰知看到救護車正是從趙家方向離開的。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難道是李梁柱救了趙運宗?不應該呀,李梁柱為人冷漠的很,事不關己,什麼都不會管。不好的預感在他看到彆墅大門大開時更強烈了。他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有人發出了趙運宗,叫了救護車救下了趙運宗。更不想看到有外人插手。外人可能東懷疑西懷疑的,到時候再拿他說事。「趙老爺子病發被送醫了。」孫朝芳不滿地對婁富興說道,「你是趙老爺子貼身的人吧,怎麼離開這麼長時間,離開也不交待個人替你看著。ap..拿著主顧的錢,一點責任都不負。要是趙老爺子沒挺過來,我頭一個報警抓你。」聽到報警二字,婁富興雙腿一軟,人有點往前栽。怕什麼來什麼,這幾個人真懷疑上他了。「現在知道怕了,有什麼用?」孫朝芳撇了撇嘴。「我,我現在就辭工。」婁富興心亂了,答應了的事全都忘一邊了,一心隻想快點離開這裡。想到趙運宗可能沒事,婁富興不敢保證他今天乾的事不會被翻出來。首先趙運宗的手機怎麼跑到床底下的事不好解釋。趙運宗如果死了,會被人解釋為手機從靠牆的床縫裡掉下去的。而趙運宗的習慣是,睡覺時把手機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即便手機從桌子上掉下來,也掉不到靠牆的那一側床底。他得趕緊走,不知道醫院會不會懷疑到趙運宗服的藥上。不對,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那藥給衝到馬桶裡去。到時候就是懷疑,找到他身上也沒證據。想到這裡,他的腿的軟度少了點,能站的稍直點了。「這個時候辭工?」楊馳鎖著眉頭看著婁富興,「難道趙家虧待你了還是怎麼著。」【這個一身黑的想跑,他說他換了鏟屎官的趙爺爺的藥,等人死了再叫救護車。】聽到了裴小乙的心聲,裴安淩猛抽口氣,她當即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我要舉報一宗謀殺案。現在凶手想逃,你們能不能快點過來……」「謀殺!」孫朝芳跟楊馳俱都吃了一驚。他們隻想到了婁富興的不負責任,跟對趙老爺子的怠慢,沒想到謀殺上去。再是趙老爺子沒有後代繼續家產,遺產也落不到一個雇工身上。真要是趙老爺子立了遺囑讓婁富興繼遺產,婁富興會被詳察,一旦查到婁富興跟趙老爺子的死有關,婁富興跑不了,也繼承不成遺產。見有人真報警了,婁富興雙腿又軟了下,差點向前栽倒。他聲音發抖,「你,你胡說,我都不在家,怎麼謀殺?」裴安淩原本不是很確定,現在確定了,「我說凶手是你了嗎?你自動對號入座了,隻能說明一個可能,你就是凶手。你謀殺了趙爺爺未遂,你等著吧,警察一會就來。」「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們這些富人就是欺負我們這些窮人。我不乾這伺候人的活了。」婁富興好一副氣抖冷的模樣。.「所以說,等警察來了,你好好跟警察說說我們是怎麼欺負你的。那你怕什麼。」裴安淩說道。據她所知,趙爺爺給婁富興開的工資不低,前幾年已經一個月一萬多了,還包吃包住。工資是每年漲的,現在隻會更多。婁富興能說沒有大富,但不會是個窮人。像是怕到了極致反而來了點勇氣,婁富興猛地轉身跑了。「真是他!」孫朝芳回頭喊跟物管一起過來的保安。「快抓住他,他是凶手。」跑很能證明一些事,心裡沒鬼的人,隻會留下來跟人理論不會跑。「他跑不了。」楊馳追了上去。他正好穿的是跑步的行頭,方便跑,他的速度快過了婁富興,追了二十多米追上,他起腳一踹,把婁富興踹翻在地。兩個保安過去,把婁富興扭住。這一腳,帥氣啊。裴安淩對楊馳的觀感更好了。兩個保安把婁富興帶回趙家院子,有人找了個繩子過來,把婁富興先綁住了。ap..裴安淩操控著輪椅來到婁富興麵前,「你為什麼要謀害趙爺爺?趙爺爺是個好雇主,給工資大方,脾氣又好,反正不會是報複。是彆人指使你的?是趙爺爺的親戚,還得是能繼承到趙爺爺遺產的親戚。」她是第一次跟個真正的凶手麵對麵,還是她曾經客套的稱為婁叔的人,她很想知道對方的作案心理跟原因,以及手法。趁著警察還沒來,她趕緊問問。現實素材,寫到文裡才能寫的更有真實感。一旦被帶走了,她想知道結果都不容易,更彆說其中的細節了。「你是怎麼謀害的趙爺爺?讓我猜猜,是下藥?哦,不是,是……換藥?這回對了,你換了趙爺爺的藥,所以趙爺爺的病情沒能得到有效的控製,在今天發作了。你了解趙爺爺,知道他的病什麼時間容易發作,他是什麼時間吃藥,換了多少藥不會被人查出來你換過藥。而你,在這一段時間都在這一個時間段裡外出,讓這事顯得像是個意外。」婁富興的表情變化,簡直就是在配合她的問話。「你胡說,我,我不會告訴你。」婁富興已經語無倫次了,「我沒換藥,是你,你換的栽贓給的我。」「就這膽,還敢害人?」孫朝芳很疑惑。「錢壯慫人膽。」楊馳道。周圍一圈的人都聽到了裴安淩的推理,也都看到了婁富興的表情變化。讓他們改變了對凶手的既定印象。壞人無論是什麼性格,什麼膽量,都乾得出壞事來。他們以後不會再認為膽子小的人不會殺人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