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姍緊捂著臉也讓他存疑,有了傷這樣捂著不是更疼?他也不好去硬掰開許淩姍的手去察看。真要有了傷口,他一硬掰再加重了,他更得負責了。他隻能好言相勸。許淩姍掙紮著坐起來,手卻依然捂臉捂的緊緊的,她低著的頭搖著,「我不拿開,我不拿開,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的醜樣子,嚶嚶嚶……我隻是想摸摸它,它就跳起來抓我。飛峻,這貓太危險了,今天抓到的是我,要是以後它抓到你怎麼辦,抓到秦家其他人怎麼辦。這貓彆養在家裡了,我擔心你。」許淩姍剛意識到她說出了個昏招,她不該說被貓抓了,因為她臉上根本沒有抓痕。有沒有被抓,一看她的臉就知道。如果被秦飛峻看到她的臉上沒抓痕,秦飛峻會以為她說的全是假話。可那死貓拍的她真疼啊,她的頭到現在都還有隱隱刺疼,頭裡麵疼外邊看不出來,秦飛峻怎麼肯相信她。她騎虎難下那就不下了,她硬挺著不讓秦飛峻看,等救護車來了,她就能趁機離開了。至於去了醫院後的事,她自會找人安排,安排好了,她跟秦飛峻的關係還能更進一步。她心中發了下狠,實在不行,她用指甲在額頭上劃兩道。可她的指甲上做了美甲,萬一裡麵有什麼成分進到傷口裡,真造成毀容了怎麼辦。她一時沒能下定決心。女朋友受了傷,想到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他的安危,並沒有讓秦飛峻感到高興,相反,他的臉色更沉了。他正待再說什麼,有人在他身後先說了,「照你的意思,是想把我的貓摔死,對嗎,許淩姍,彆敢做不敢當。你想對裴小乙下手,裴小乙應激了才會反擊。」是裴安淩的聲音。秦飛峻回頭,看到安素涓推著裴安淩過來了。秦飛峻喊了一聲,「涓姨。」安素涓對秦飛峻點下頭,「許小姐傷到哪了,傷的嚴重不嚴重?叫了救護車了嗎?」「還不知道。還沒叫救護車。」秦飛峻有些惱火,不是對安素涓,是對許淩姍。好幾分鐘過去了,他隻聽到許淩姍喊疼,可傷口在哪怎麼樣,他一眼都沒見到。他突然記起,許淩姍曾有一次磕到了額頭,恨不得把硬幣大小的紅腫伸到他眼前,以賺取他的同情跟安慰。那時候不怕醜到他了?不看到傷口怎麼叫救護車?許淩姍低著頭,看不到秦飛峻臉色的變化,她嚶嚶哭著,反擊裴安淩的話,「我沒有,我隻是想摸摸它,我還沒碰到它它就抓我。飛峻,我要去醫院,現在就去。」聽許淩姍仍咬口說裴小乙抓了她,裴安淩也不敢完全確定裴小乙沒抓了。許淩姍不至於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話吧?正當她有些遲疑時,聽到了裴小乙的心聲。鏟屎官不會信了這個一身臭味的女人吧?她很壞,我沒抓她。她說要摔死我拍照,她說她拍了好多弄死的貓照。】妉華用意念窺探到了許淩姍的命運線,看到了許淩姍的秘密。許淩姍殺害過不止一隻貓。第一次是因為發泄自己怒火,遷怒到了家裡養的貓身上,後來,她喜歡上了這種發泄私憤的形式。她時常會去喂流浪貓,是為了以後方便抓。有人偶爾拍到了她喂流浪貓,並上傳到了網上,許淩姍還因人美心善,在網上小火過一把。她每次發泄時都會拍照紀念。「許淩姍!」裴安淩氣壞了,如果不是行動不便,她會上前甩許淩姍一個嘴巴子,「把你的臉露出來!真要是被裴小乙抓傷了,我賠你!彆想著自己抓傷了陷害裴小乙,我現在用手機拍著你,而且,我會找人做司法鑒定,看到底是誰抓傷的!」她從出彆墅門手機就一直開著錄相。許淩姍心口一窒,她想現抓傷自己這個方法不能用了,她後悔剛才沒有下狠心早抓幾道傷出來。裴安淩沒去等許淩姍的回應,對秦飛峻說道,「二哥,如果你信我,就去打開許淩姍的手機相冊看看。」秦飛峻從沒見過態度如此強硬的裴安淩,但他知道裴安淩不是個無的放矢的性子,「我信你。」他剛才看到許淩姍的手機脫手飛了出去。他找了下,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找到了許淩姍的手機。聽到裴安淩說讓秦飛峻看她的手機,許淩姍如當頭被潑了冰水,渾身發冷發抖。裴安淩知道了些什麼?她自會知道?聽到秦飛峻的腳步聲,許淩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行!不能讓秦飛峻拿到!「不許動我的手機!」她顧不上捂臉了,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想搶先把手機拿到手。許淩姍的手一拿開,臉上的情況一攬無餘,什麼抓痕,完全沒有。紅印子有,在臉的兩側,明顯的手指頭印,是許淩姍自己捂臉時太用力造成的。裴安淩冷笑道,「我都拍下來了,你臉上到現在為止,沒有一絲的抓傷。」許淩姍已顧不上臉上有沒有抓傷的事了,她一心想的是絕不能讓秦飛峻看到手機相冊裡的那些照片。她晚了一步,秦飛峻已撿起了她的手機。她急了,伸手去搶,「我的手機還給我!」秦飛峻個頭高,把手機舉到頭項,沒讓許淩姍搶到。許淩姍的行為等於不打自招,她的手機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有個預感,許淩姍的秘密跟他有關。他怎能還給她。不過,手機鎖了屏,秦飛峻打不開。許淩姍這才想到,秦飛峻打不開她的手機,心一鬆,不搶了,臉上露出顯得怪異的笑來,「飛峻,手機還給我。」秦飛峻也笑了,「被貓抓傷了?傷在哪裡?你說謊了,為什麼。」他伸手輕輕把許淩姍散落到臉上的頭發順到她的耳後。秦飛峻溫柔的動作,讓許淩姍以為秦飛峻並沒有太生氣,事情有回還的餘地,「對不起飛峻,是我……」秦飛峻趁機把手機對準了許淩姍的臉。手機鎖屏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