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人想找的黑鐵牌,都是搖頭,說從沒見到過。
次日,死的幫眾被人發現。
天海幫被人滅了半個幫、幫主副幫主下落不明的事傳了出去。
天海幫裡的幫眾人心惶惶,在南宣城裡到處找,沒能找到徐占熊。
副幫主和另五個武者也都不見回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徐占熊仍沒回,
天海幫隻剩下的普通幫眾,出去都夾起了尾巴,沒人敢橫了,一些膽小的和機靈的躲到其他地方去了,等於是脫離了天海幫。
再幾天後,天海幫的房子被幾個膽子大的賣了,然後離開了南宣城。
天海幫沒了,城南的人拍手稱快。
……
此時妉華已在青亙山脈裡呆了好幾天了。
進到青亙山脈之後,妉華沒急著進內圍,她先找到了穆老爹當年進山打獵過夜的木屋。
臨來時穆清給她畫了好幾處當年她跟穆老爹兩人在山裡暫住的地方。
有兩人找到的前人留下的木屋,有兩人自己搭建的,還有他們找到的能住人的山洞。
哪裡有靈參,哪裡野獸多,哪裡有水源,穆清能記起的都給標出來了。
補充了妉華購買的青亙山脈的地圖上的標注。
進到山裡,妉華找到了其中一個木屋,收拾一下還能住,這幾天都住在裡麵。
她呆在外圍是為了采藥。
穆老爹的配方所用的藥材基本都來自外圍,隻有一兩樣是從內圍的邊緣采到的。
有的藥草穆老爹不知道叫什麼名,被他琢磨著用上了,在獸皮紙上寫了長在哪什麼樣子,還畫了圖樣。
再有了穆清畫的地圖,妉華一一找到。
在配製過程中,妉華改進了配方,配製出了新版的毒和藥。
原本的化屍水最多能化去一階妖獸的血肉,化不了妖獸身上堅硬的鱗甲,有的妖獸的皮毛也化不了。
用來保護手的獸皮手套,用的就是火貍獸的皮製作而成的。
新版的對火狸獸的皮也起效。
妉華研究這些,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製出超級化屍水來,她也不會往外傳配方,她是在研製過程中,提取出不同材質間相生相克的規則。
修煉也沒放鬆。
正好用從徐占熊那裡得來的三根百年血參補血氣。
相生相克的規則很有實用性,她找出了兩種能激發出血參更多藥性的藥草,熬製出了新配方的血參丸。
進山兩天後,她進階到了煉體境八重,讓她在內圍的自保能力更上一層。
“該進內圍了。”
在外圍呆了半個月,該挖的藥草都挖到了。
穆老爹的配方裡有兩種藥草在外圍較少見,她隻找到其中一種的一株,想要找到更多要進內圍。
妉華收拾了東西,往內圍進發。
內圍和外圍是人為的分法,沒有固定的界線,妖獸一般都生活在深山裡,沒有妖獸或極少有妖獸出沒的區域,都稱為外圍。
青亙山脈相當大,妉華再往裡走了大半天,終於看到了遠處有開闊地了。
她剛要出林子,突然從旁邊竄出一道黑影朝她撲來。
妉華早有防備,手裡的刀斬了出去,黑影號叫一聲落到地上。
原來是一隻炎鼠。
吃了好幾個月的炎鼠肉乾,終於見了隻活的。
炎鼠像鼠不是鼠,這隻炎鼠個頭很大,站起來近一米高。
她沒想再吃炎鼠肉,隻挖了炎鼠的妖核。
快到內圍了,遇到個把妖獸不稀奇。
她走出林子,來到了河穀前。
穿過這個河穀就到了這一側青亙山脈的內圍。
早聽到了水聲,出了林子抬眼能看到水聲的來源地。
對麵一處高高的山壁上掛著一條瀑布,白色寬大的匹練從百米高處飛流直下,激起隆隆的水聲。
瀑布下方是一條河,曲彎著流向山脈深處,河麵寬,近岸的水不深,水底的石礫遊魚離老遠都能看到。
有人。
一個穿著黑甲的男子,靠坐在離河較近的樹乾上,一把闊手刀橫放在腿上,右手緊握著刀把,雖然閉著眼,但仍充滿著戒備。
男子正好麵衝著她,讓她看到男子受了傷,黑甲有破損,黑甲裡紫色的袍子上有不少血跡,不知是他的還是沾染的其他人或獸的。
妉華的五感遠超過同修為的武者,離了百米之遠,她一樣看清了男子的長相。
跟她記憶裡的人物對上了。
來自於原主上上一世死後多出的那本書的記憶。
《退婚後,我成了武道天驕》這本書裡,少不了被主角林淩霄打臉的反派。
其中一個叫聞霽雲的,在林淩霄聲名雀起前,是個公認的天驕,聞霽雲出身大楚十大世家之一的聞家,自身也優秀,進入氣血境的時候比林淩霄早的多。
但這樣的人,在一次公開的對戰中,林淩霄以低於聞霽雲兩重的修為,打敗了聞霽雲。
聞霽雲成了林淩霄成神路上的墊腳石。
原主多出的書的記憶,並不隻有文字,更多的是一個個畫麵,像是她真的經曆過一樣。
書裡的人物都像是麵對麵看到的,所以原主打心裡不認為是書,不承認書裡對她的定位,炮灰。
原主對聞霽雲的印象很深,因為聞霽雲從哪方麵看,都比林淩霄強,原主搞不懂為什麼聞霽雲不是主角。
妉華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不知是因為她的到來還是彆的什麼引起了聞霽雲的警覺,他睜開了眼,看向了妉華。
妉華感知到了,但沒有在意,朝著自己的方向走去。
根據穆清給出的路線,有一段的河麵較窄,以她的身手一躍就能過去。
傳來一聲不大但非自然的響動,妉華用眼角餘光瞟了眼,是靠著樹的聞霽雲歪倒在了地上。
她腳下沒一點停頓。
對方是不是聞霽雲都跟她沒關係。
是聞霽雲,書裡的他至少活到了幾年後。
不是聞霽雲,更是跟她無關了,進到青亙山脈裡就要有遇到各種危險的自覺。
妉華的防備心並沒因對方是個受傷倒地的而減少。
一刻鐘後,妉華來到了變窄的河麵前,施展登天步,躍到了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