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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落到窗戶旁的九叔眼神茫然的看著屋內飄在半空,正一臉驚恐的扯著纏繞在文才身上那些水袖的芭蕉女鬼。
不是,文才怎麼你了?你這反應不太對吧,文才現在的這張臉明明挺shuai的啊。
九叔心中不解,不過當他他看到文才恢複如初的臉後,他心中的不解和眼中的迷茫沒了,有的隻是抽搐的嘴角,和在看到芭蕉女鬼時生出的憐憫。
“可憐的……呸……”
九叔恢複麵無表情繼續掠陣,屋內地上,忍著腦袋疼痛,秋生連忙拿起差點被他弄壞的法鏡對著上方的芭蕉女鬼照去。
“妖孽,看法寶……”
“滾啊,騙子——”
看著她越急越扯不斷的那些水袖和一臉豬哥相的對著她撅起嘴巴的文才,芭蕉女鬼滿臉驚恐的怒吼一聲,一咬牙,
嘭得一聲,
化作陰氣四散而去!
“???”
不是,
啥情況啊!!!
這女鬼怎麼突然自爆了!
秋生瞪大眼睛的看著眼前突然自己炸了的芭蕉女鬼,隨後一臉臥槽的看著墜落下來的文才。
“我靠……”
嘭——
一聲哎呦的慘叫響起,文才一臉迷茫的撓撓頭坐起來,剛清醒過來,正疑惑那個紅衣女鬼呢,就聽身下傳來一道聲音。
“給我……起來……”
“誰!誰在說話!”
“……你爹!”
“啊!我爹……”
文才被嚇得一個激靈,隨後就發現腰間一疼,他下意識的順著捏著他腰間軟肉的手一看,就見秋生臉色發白的躺在他的身下,一臉沒好氣的瞪著他。
“死文才,還不快起來……”
“秋生你怎麼在我身下啊……”
文才連忙起身,似乎是動作太大的緣故,惹得秋生疼的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
“你說呢!”
秋生沒好氣的瞪著文才,疼的齜牙咧嘴捂著腰站起來,心裡隻覺後悔接住文才,就應該讓文才摔頓狠的長長記性。
“啊?對了,女鬼呢?”
文才突然開口,秋生眉頭一皺,忍著腰疼,伸進口袋摸向符紙,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四周。
“等你們兩個動手,妖魔鬼怪早就逃的沒影了……”九叔的聲音響起,文才還沒說話,就發現自己被推到了一旁。
待得文才站穩了,就看到九叔皺眉的一手把著秋生的脈搏,一手摸著秋生腰間上的骨頭。
“師父……”
“行了,沒什麼事……”
九叔鬆了一口氣的道,看著秋生發白的臉色,沒好氣的抬腿對著秋生的大腿一踹。
“整日練功就練成這樣……”
“嘿嘿……咦,不疼了?!”
秋生一臉訕笑的揉著大腿,揉著揉著,他一臉詫異的動動身子,發現身上突然不疼了。
“師父!”
知道是九叔治好了他的秋生一臉感動的看向九叔,九叔一臉嫌棄的轉頭看向還在找著芭蕉女鬼的文才,眼中露出無奈。
“師父,女鬼呢?她去哪兒了啊?”
“這呢!”
回了文才一句趙政拿著紙人走進屋內,眼神古怪的看著文才,不古怪不行,
他感覺,他還是低估了文才的殺傷力了,沒想到這個芭蕉女鬼竟然因為不想看到文才而以損傷自身的方式逃跑。
他在芭蕉林抓到逃跑的芭蕉女鬼的時候,芭蕉女鬼的狀態簡直比昔日被踢了一腳的那個玉裡玉氣的女鬼還慘,魂體都透明了,眼看著就快魂飛魄散的那種。
“抓到了,太好了!”x2
看著趙政手中的紙人,秋生和文才鬆了一口氣,九叔眼露奇怪的看向趙政。
知道九叔是在奇怪他怎麼沒有當場鎮殺芭蕉女鬼的趙政晃了晃承載女鬼的紙人道。
“師父,我覺得義莊缺個看門的。”
說著,趙政把芭蕉女鬼可以操控芭蕉林對敵的事情說了下,九叔聽得眉頭一皺。
“這個女鬼果然成精了!”
說實話,對於女鬼成精,九叔心裡並沒有太過意外,畢竟他一開始就說這裡有東西成精了,就是他沒想到成精的是這個女鬼。
“女鬼還能成精?”x2
秋生二人一臉疑惑,九叔見狀開始解釋,所謂的女鬼成精,倒不如說是因為鬼類機緣巧合的取代了一些東西的靈性!
“可記得為師說過的,世間萬物皆有靈性,皆可成精……”九叔開口,看著一點頭,二搖頭,麵無表情的開始解釋。
就如同他所說的話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和都可以成精一樣,樹也是可以成精的,成精了的,就叫精怪,當然也可以稱之為妖。
“哦哦,我懂了,師父的意思是說這個女鬼和那個芭蕉樹合二為一,成了芭蕉樹妖怪!”
秋生恍然大悟的道,聽得文才臉上露出原來如此之色,九叔嗯了一聲點點頭道。
“不錯,所以我說它成精了!”
說著,九叔皺眉的接過趙政遞過來的承載了芭蕉女鬼的紙人:“不過讓它來看門護院……”
說著,九叔眉頭再皺,芭蕉女鬼操控芭蕉林是不錯,可是它畢竟先害了二牛。
而知道九叔心中所想的趙政則開口道:“師父,我剛才也看了,它身上除了怨氣有點重以外,也沒有什麼血氣和煞氣,而且它也沒害死二牛,依我看不如給它個機會,就像那些神仙收寵物和屬下一樣……”
“對對對,師父給它個機會唄,就像小師弟說的神仙收寵物和屬下,傳出去多威風啊!”
秋生也連忙開口附和道,文才也是一樣:“是啊,師父,你就留下她在義莊看門護院。”
“這個……好吧!”
九叔麵露無奈答應,不過想到神仙收寵物和屬下一詞,眉毛卻下意識的揚了起來。
“恭喜師父喜得寵物!”
說話的不是趙政,而是突然有點姓董的秋生抱拳開口,文才緊跟其後有樣學樣。
趙政看看秋生,隻覺得此時缺了真武大帝雕像,九叔翻翻白眼,對著趙政三人語重心長道:“你們既然都想讓它看家護院,那就看好它,不能讓它誤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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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二字自然是殺人,也就是芭蕉女鬼隻是傷了二牛,而沒有殺了二牛,不然趙政說得天花亂墜,他也不會答應此事。
鬼和人不同,鬼類一但殺生,靈台被染了煞氣和血氣,那麼基本就很難再改邪歸正!
“明白!”x3
“嗯……”
…………
兩個小時後,
臨近淩晨,
義莊。
九叔搖搖頭的看著跟著趙政跑去種芭蕉樹的秋生二人,隻覺三人說到底還是孩子。
“師父,你看種哪兒合適啊!”
“嗯……就種這吧,嗯?看看你們笨手笨腳的樣子,讓開讓開……”九叔嫌棄的上前接過鐵鎬。
“哦……”x3
趙政三人對視一眼,看著跟個大孩子一樣的九叔,默默搖頭後退,讓九叔開始種樹。
很快,隨著地磚被掀起,九叔的眼皮猛的一跳,合上地磚讓秋生二人去後院打水去。
看著離去的二人和默默要跟著去的趙政,九叔一把抓住趙政,掀開地上石板。
隨著石板掀開,一個木盒露出,看得趙政一臉詫異道:“咦,奇怪了,誰埋的箱子。”
“……”
九叔麵無表情的踢開木盒,隨後在金光亮起,露出盒子的一根根小黃魚的同時,快速合上木盒,麵無表情的看向趙政。
“額……以防萬一嘛!”
“……沒了?”
“嗯,沒了!”
“我是說,在義莊裡,除了這一盒以外還有沒有了!”九叔麵無表情的看著趙政。
“……”
“……”
場麵一時陷入寂靜,看著沉默中的趙政,九叔一臉茫然,不是,還真有啊!
“以防萬一!”
“……哦。”
“師父,彆糾結這個了,種樹吧!”
“???”
這是糾結不糾結的事兒?
九叔瞪大眼睛看著趙政,趙政拿起地上的木鎬道:“對了,師父,忘記和你說了,我現在的……功力又漲了,已經……”
說著,一如昔日在毛小方麵前手捏鑽石一樣,當趙政捏出一塊鑽石並亮出來,九叔的表情徹底的陷入了茫然。
“你……”
“錢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趙政淡淡開口,隔空抓起石板下的小黃魚扔進另外一個石板下,對著九叔道。
“師父,種樹吧!”
“……”
最終,芭蕉樹種下了,在九叔心情全無下種在了前院中心靠近義莊大門的位置。
以前或許有些不合適,不過在義莊因為這次擴建增加了一倍麵積後很合適。
此時的義莊雖說依舊是有山有水有涼亭,涼亭旁邊還有竹林,院分前後的款式。
不過廂房可不隻有八間了,或者說,光是前院的廂房就有八間了,左四右四,
配合著正前方是擴建了一下的停屍房、法事堂、封鬼庫形成品字形回廊式建築。
後院涼亭假山池塘依舊,雖說沒有前院的十一間房那麼誇張,但卻也達到了十間。
以正四左三右三排列,其中有臥室書房廂房廚房,冥鈔印刷屋和練功房等屋。
林林總總加起來光是屋子都有二十一間,還有假山涼亭竹林,可以想象如今的義莊有多大!
“師父,明天我讓人砌個屏風!”
看著擋住大門的芭蕉樹,趙政開口提議道,九叔搖搖頭:“不用了,不合適……”
說著,似乎是怕趙政又動用小僵屍和炸藥,九叔無奈的解釋道:“這裡是義莊……”
哪家義莊大門後麵有屏風啊,
這樣不合適!
“好吧!”
趙政點點頭表示明白,看著九叔的眼神,瞥了一眼一旁的地磚,道了句師父你想收起來就收起,九叔這才點點頭離去。
秋生和文才雖然奇怪,但是卻也沒有多問,而是齊齊看向趙政,趙政見狀拿出紙人。
“以後老實點……”
“是,道長……”
芭蕉女鬼的聲音從紙人響起,隨後化作一抹紅光飛進芭蕉樹,趙政看著義莊內微微變化的氣機滿意的點點頭。
“這就沒了?”
“它怎麼不變啊!”
看著芭蕉樹依舊還是芭蕉樹的樣子,秋生二人疑惑開口,趙政一臉奇怪的看著二人。
“洗洗睡吧!”
“……”x2
“沒事彆打擾它!”
趙政指了指背後的法事堂,看到秋生和文才臉色一正,無奈的翻翻白眼解釋道。
“它現在可沒本事化形,最多就是驅使芭蕉樹迷惑入侵者和對付入侵者而已……”
趙政開口道,這還是建立在有彆的芭蕉樹輔助的情況下,還有,他也不清楚芭蕉女鬼到底能不能化形,畢竟芭蕉女鬼的根本是鬼類,而非是芭蕉精怪。
“哦……”x2
秋生二人哦了一聲,一個半臉失落,一個一臉失落,趙政看向芭蕉樹道。
“來,顯個原形給他們看看!”
“是……”
芭蕉女鬼很不想答應,不過在想到她被趙政抓住的遭遇,她覺得還是答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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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紅光,芭蕉女鬼現身在芭蕉樹外,然後顯出原形,隨著如樹身般的麵容顯露,秋生二人臉上的失落沒了,
正氣也再次出現了!
無視秋生二人吃人的眼神,趙政讓芭蕉女鬼回芭蕉樹老實待著,秋生二人見狀沒好氣說了句睡覺去,就走向後院。
看得趙政搖搖頭,走進法事堂給祖師們上香,再給封鬼庫裡的鬼們也上了下香後來到芭蕉樹前,對著芭蕉女鬼道。
“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啟稟道長,小女子名叫晴晴。”
“……琴……哦,晴啊!”
趙政的眼皮跳跳,瞬間沒了問芭蕉女鬼過往的興趣,來到後院向九叔告辭後離開義莊。
出了義莊,進了馬車,不過家還沒到,剛到了一處因為夜深而無人的巷子的時候,趙政就讓趙丙二停下了馬車。
“走,丙二,帶你見見世麵!”
趙政掀開車簾,看著眼前因為時代而荒廢的衙門下了馬車道,趙丙二恭敬的跟上。
伴隨著吱呀一聲,衙門那破舊的大門被趙丙二打開,趙政嫌棄的揮揮手驅散飄來的灰塵後,指著地上的石板道。
“掀開它。”
“是,少爺!”
趙丙二心中雖然疑惑,但是卻並沒有多問,隻是老實的照做,伴隨著石板掀開,
金黃的光芒亮起,看得趙丙二傻傻的瞪大著眼睛,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啊啊啊聲,呆呆的看著石板下的鋪滿的小黃魚,
或者說,
金條,黃燦燦的金條!
趙丙二的失態和激動,趙政沒有理會,他隻是走到衙門的大堂,來到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下。
趙政伸出手按在身旁梁柱上,伴隨著木頭哢嚓一聲裂開,數不儘的銀錠嘩啦啦的流出,而他則微微一笑的道。
“任家鎮到處都是我的錢……”
十幾次穿梭世界的經曆,再加上他的儲物空間,他足以比黃老爺還黃老爺。
“給,拿著,我記得你弟弟現在在省城讀書,讀書花銷大,該省的可不能省……”
看了眼院子裡合上的地板,趙政笑著拿起兩個銀錠扔給低著頭來到他邊上站著的趙丙二。
趙丙二接過後,激動的滿臉通紅的下跪磕頭感激道:“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起來吧,回家。”
看著趙丙二由大到小的聲音,趙政笑著走出這荒廢已久的衙門,踩著趙丙二放好的小凳子進了馬車,而隨著他進了馬車,衙門內的一切再次恢複如初……
……
次日,
十月二十一,
天色微亮,朝陽還未破曉,坐在蘋果樹下的趙政準時的在早四點整結束一夜的修煉。
隨著趙政緩緩睜眼,供奉院內正忙碌的丫鬟們隻感覺微亮天際突然猛得一白,院內雲生霧動,仿佛龍潛虎藏一般。
隨後,隨著趙政閉上眼睛,平複呼吸而歸於平靜,以前的丫鬟們對此習以為常。
新來的丫鬟們看得紛紛咽著名為恐懼的口水,而有的丫鬟們更是呆呆的看向院內那些花草,那些突然暴漲的花草。
“天地因我變?”
哦,應該說身之所處便是道場。
從蒲團上起身的趙政看著院內不該在這個季節出現和生長的花草,嘀咕一句離開供奉院。
照舊的洗漱,待洗漱完畢,趙政來到供奉院開始上香,待得香上完,走出了供奉屋。
趙政的目光在有點打情罵俏意思的一對下人身上停了下,再看看二人身後供奉屋內供桌上的王母娘娘雕像和七仙女雕像,他扭頭看向身旁跟著的啞巴管家。
啞巴管家被趙政看得微微低頭,趙政見對方明白,直接走出供奉院,去往內院。
簡單的在丫鬟們的伺候下在院子裡吃了了早飯,待得早飯吃好,趙政離開趙府。
不過他並沒有先去義莊,而是先讓趙丙二駕著馬車帶他去往了城西,沒多久,
城西到了!
趙政掀開車簾,看著不再向之前那般破敗,反而起了不少新房子的城西滿意的點點頭。
“廠子沒白蓋……”
鎮上的百姓們有工作了,窮苦人家自然而然的就少了,就像那句經濟帶動發展一樣。
在城西逛了會,趙政對趙丙二說了聲去粥鋪,沒一會,他就來到了已經開到了二十個粥口的粥鋪。
排隊領粥的百姓依舊人滿為患,不過精氣神對比之前好多了,趙政看了看發現沒有阿威竟然沒有在白嫖早餐後感覺有點奇怪。
“那個誰,就你,過來。”
趙政對著一個不認識的保安隊成員招招手,這個正在和同僚喝粥的保安隊成員臉色一怒……在看到馬車後一笑的恭敬小跑上前。
“政少爺,您來啦!”
“我表哥呢?”
“這個……”
“嗯?”
“咳咳,隊長他表妹來了……”
“哦……”
想著表妹和蔗姑類似的容貌,趙政眼神古怪的哦了聲,揮揮手,示意沒事了。
不過他手剛揮,他就皺眉的抽抽鼻子,看看隨著那些百姓排隊而產生的垃圾放下簾子。
“鎮上的衛生有點差啊……”
說著,趙政看向車簾後駕著馬車的趙丙二:“丙二,我記得你母親在村子裡隻種地對吧,嗯,你回頭寫信讓你娘帶些手腳利索的鄉親過來,嗯,鎮長昨天和我要找人治理鎮子上的衛生……”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你應該感謝鎮長。”
“對對對,謝謝鎮長謝謝鎮長,謝謝少爺……”趙丙二說著說著又變成了少爺。
“你呀……”
趙政聽得搖頭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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