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都靈之所以如此不堪一擊,這與平日裡貝爾維的所作所為,以及法軍的囂張跋扈分不開關係。
而且奧地利軍的速度也實在是太過超乎法軍的想象,後者還沒來得及組織防禦,前者就已經準備攻城了。
奧地利主力部隊的火力也是法軍無法想象,上萬支火箭炸得法軍根本抬不起頭。
他們好不容易抬起頭又會看到天空中飛行的猙獰巨獸,以及下麵整齊移動的方陣,這對於法軍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
然而更加要命的是都靈城內原撒丁王***和民眾的起義,他們早就無法忍受法國人的壓榨了,之前隻不過是攝於法軍的強大實力而已。
奧地利人在撒丁人心目中同樣是個不可戰勝的存在,此時奧地利軍隊的到來正是撒丁人複仇的最佳時機。
事實也確實如他們所想,與奧地利軍交戰的法軍分身乏術,沒法及時抽調兵力鎮壓叛亂。
起義軍瘋狂湧向都靈王宮,以及臨街的商鋪,他們瘋狂地搶奪任何他們能看到的物品。
除此之外,所有人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標,那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法國元帥貝爾維。
除了向其複仇,更可以將其本人或屍體獻給城外的奧地利人,想必也是大功一件。
一時間到處都是起義軍,王宮衛隊中的法軍看著黑壓壓的人群,以及遠處衝天的火光和其中的猙獰巨獸瞬間放棄了抵抗,要麼選擇投降,要麼選擇遁做鳥獸。
剩下撒丁人自然選擇加入起義軍一起衝向王宮,當然也有少量貝爾維的死黨,不過他們很快就淹沒在人潮之中。
隻不過當人們衝進宮殿之時卻不見了貝爾維的身影,憤怒的民眾將所有的怒火發泄在這座華麗的宮殿之上。
此時貝爾維已經從密道離開,他看著身後都靈城升起的火光不由得愣愣出神。
功名利祿,香車美人,千軍萬馬,頃刻之間全部化為了過眼雲煙。
貝爾維還來不及感慨,隻聽得一陣槍聲大作,他身旁的幾十名親信全部被亂槍打死。
貝爾維自己也中了兩槍正癱倒在地,此刻他才發現襲擊自己的是一群僧侶打扮的人。
他們正在給屍體補刀,一槍心臟,一槍頭,口中似乎還在念誦著《安魂經》。
「主啊,求你賜予他們永遠的安息,並讓永恒的光照耀他們。
願他們安息。
阿門。」
...
眼看著這群人正在向自己逼近,貝爾維大叫道。
「你們是誰?不要過來!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
貝爾維的話還沒說完,手掌就被一把帶著鎖鏈的飛刀刺穿了,手中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擲出飛刀的是一名披著黑袍的修女,她緩緩靠近貝爾維一把用鎖鏈纏住貝爾維的脖子,後者立刻掙紮起來艱難地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想知道嗎?」
修女笑著問道。
「不告訴你!」
然後修女便將貝爾維吊死在了一旁的樹上,隨後又有修士在貝爾維的額頭和胸口各補了一槍。
貝爾維的死訊很快傳回法國,卡芬雅克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
「貝爾維畏罪自殺,愛好和平的法國人民是時候行動起來了!」
在卡芬雅克的操縱下,巴黎的各大報紙和民間的酒館、咖啡廳、飯店都開始聲討起貝爾維,這位發動戰爭的罪魁禍首。
很快反戰的民眾便紛紛走上街頭,卡芬雅克也順勢走在最前列向議會施壓。
此時巴黎國民議會的議員們才明白卡芬雅克是想將自己身
上的黑鍋甩得一乾二淨,然而大勢已成定局議員們隻能被迫接受和平。
當然也有特立獨行者拒絕投讚成票,他們要麼被憤怒的民眾打死在議會大門之外,要麼被卡芬雅克想方設法地除掉。
沒人在乎他們這樣做的原因和目的,也沒人在乎這中間有怎樣的波折,所有人隻知道他們反對和平,是法蘭西的敵人。
飽受戰爭之苦的法國人欣然接受了和平,弗蘭茨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失去了法國人在陸地上的牽製,英國人的戰略便再也無法實現了,除了匈牙利人自己沒有人會覺得他們比法國人更有實力、更可靠。
弗蘭茨之所以要打這一仗背後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給德意誌邦聯內的保守勢力以喘息之機。
畢竟這一仗弗蘭茨打出的是解救德意誌邦聯同胞的旗號,那麼民族主義者沒有理由不參加,他們的參戰必定削弱其在本國的勢力。
荷蘭國王威廉二世就趁機反攻倒算,將國內民族主義者組成的議會統統發配到德意誌邦聯南部非洲共有殖民地。
遭到流放的不隻有荷蘭國內的德意誌民族主義者,荷蘭民族主義者,威廉二世同樣沒有放過。
1848年對於荷蘭王室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不隻是因為威廉二世被趕下台,更是有多名荷蘭王室成員殞命,其中就包括他最愛的次子亞曆山大王子。
而這一切都和民族主義者之間的相互爭鬥脫不開關係,同時威廉二世也明白了一件事雙方都隻是將他當成一顆棋子而已,沒人在乎他的感受。
不過威廉二世終究是一個缺乏勇氣和決斷的人,他隻作出了集體流放的處罰。
發生在荷蘭的事情實際上是1848年各邦的一個縮影,幾乎所有的邦國都是選擇高高舉起,然後輕輕放下。
弗蘭茨很清楚這些懦夫和蠢貨的邏輯,所以從一開始對他們就沒有多高的期望。
撒丁王國的戰事已經基本結束,所以卡洛·阿爾貝托在第一時間要求奧地利軍隊離開撒丁國土。
弗蘭茨自然不會如他所願,畢竟撒丁王國在法奧之間反複橫跳終究是個麻煩。
當然他也不會像貝爾維那個蠢貨一樣真的想著去瓜分撒丁王國的土地,不過讓其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和地位還是必要的。
提挈諾河岸邊奧地利軍臨時搭建的戰俘營中裝滿了法軍戰俘,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些戰俘,所以卡洛·阿爾貝托覺得危機已經解除是時候重建統治了。
但在見到化為廢墟的都靈城時他愣住,之前奧地利軍隊所過之處並不會造成什麼破壞,而此時目之所及卻是一片狼藉。
卡洛·阿爾貝托不禁憤怒地大聲質問道。
「貴國的軍隊都做了些什麼?為何如此殘忍?為何如此暴虐?」
奧地利帝國意大利兵團的軍官們都十分憤怒,拉德茨基元帥揮手攔住了憤怒的眾人。
「我們解放了撒丁王國,恢複了您的統治。至於這滿目瘡痍,您該去問法國人,而不是您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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