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虛假宣傳有一定好處,可以挑動民族仇恨,同時為己方的正義性背書,讓士兵們可以毫無顧忌地做那些非正義的事情。
但壞處也顯而易見,在己方士氣崩潰之後,普通士兵由於過分恐懼投降之後可能遭受的苦難,所以他們都選擇了爭先恐後地逃跑。
至於法軍督戰隊,他們又不是傻子,逃兵人少他們自然會忠於職守,但是真的麵對此時這種大潰敗,除非瘋了才會選擇螳臂擋車。
到此為止,法軍的敗局已定。
拉莫西裡埃看到天空中的那些空艇終於是坐不住了,畢竟之前情報送來的時候,他隻以為是教皇國那些神棍的妄言。
其實他之前看到那些熱氣球的時候就隱隱有一種感覺,或許奧地利人會造出更大的熱氣球也說不定
然而此時拉莫西裡埃見到的是更進一步的東西,這些空艇不但能控製飛行方向,還能向地麵投擲炸彈。
結合之前法軍對熱氣球的無能為力,此時麵對空艇也是同樣的結果。
在戰場上單方麵挨打可比戰場向單方麵透明可怕多了。
然而此時繞道薩爾堡後方的德意誌聯軍卻改變了戰法,麵對法軍猛烈地衝擊,他們直接選擇了使用燃燒彈燒毀了附近的樹林。
沒錯,聯軍繞後的兵力確實不足以阻擋法軍的全力進攻,但是火災可以。那些樹木根本就不是什麼臨時工事,完全就是聯軍士兵在用可燃物封路。
麵對熊熊的烈火,再勇猛的戰士也沒了脾氣,畢竟誰也不願意去打必死無疑的仗。
“快滅火!滅火呀!”
雖然火勢燒不到薩爾要塞內,但是聯軍的空艇已經懸在頭上,步兵也很快就會推進到這裡。
隨著火勢的蔓延,那些高大的喬木也無法幸免,火蛇貪婪地吞噬著一切可以焚燒的物體。
滾滾的濃煙不斷升起,嗆得人無法靠近。黑色的煙塵遮蔽了天空,猶如一塊巨石一般讓人壓抑。
法軍士兵正不停提著水桶、拿著鐵鍬希望能在火場中清出一條道路來,然而在自然的偉力麵前人類最凶惡的暴力集團終究顯得那麼弱小、無助。
更要命的是聯軍的秘密部隊並沒有完全撤離,他們還會不時向救火的法軍開上兩槍或是發射兩枚火箭彈。
另一麵法軍的恐懼和退縮毫無疑問刺激到了德意誌聯軍的神經,後者已經為這場戰爭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們隻想連本帶利地全部收回來。
尤其是奧地利的空艇部隊更是將德意誌聯軍的士氣提升到了,士兵們瘋狂地向法軍陣地發起進攻,尋找著還在頑抗的法國人。
法軍炮兵再次成為了奧地利軍重點照顧的目標,在炮火、狙擊中殘存的法軍炮兵在看到鄰近的空艇時也終於崩潰了。
失去了炮兵的支援,法軍陣地全麵失守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拉莫西裡埃選擇了投降,因為根本沒有其他路可走。
不過在阿爾布雷希特收到他的投降書之前,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法軍已經慘死在聯軍的進攻之下。
然而這顯然不能讓阿爾布雷希特滿意,又過了一天德意誌聯軍終於接受了法國元帥拉莫西裡埃的投降。
此時原本駐紮在薩爾堡內的四萬多法軍已經不足三千人,剩下的人也幾乎個個帶傷。
受降儀式上,拉莫西裡埃一瘸一拐地交出了自己的指揮刀,見到這一幕聯軍士兵們不禁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歡呼聲。
一般來說投降方交出指揮刀後,勝利方會禮節性地將刀歸還保全對方的榮譽和尊嚴。
不過此時意氣風發的阿爾布雷希特一時忘了這些,他直接將拉莫西裡埃的指揮刀拋給了士兵。
剛剛做完這件事阿爾布雷希特就反應過來,他十分尷尬地看著青筋暴起的拉莫西裡埃,隻好上前小聲安慰道。
“拉莫西裡埃將軍”
“是元帥!”
拉莫西裡埃憤怒地強調道。
“拉莫西裡埃元帥,等儀式結束之後我再給您買回來。”
“不必!我是俘虜!”
老實說阿爾布雷希特對於拉莫西裡埃這種人沒有半點好感,無論是從一個正統派的角度,還是從一個民族主義者的角度,拉莫西裡埃這種人都不值得同情和尊重。
拉莫西裡埃在二月危機來臨之際沒做任何抵抗直接成了法蘭西第二共和國元帥,甚至現在還帶兵來攻打自己原來君主路易·菲利普的領地。
在正統派眼中,這就純純是一個世受國恩,臨陣倒戈的叛徒,甚至還要為了自己的新主子來將原本的君主斬草除根。
在德意誌民族主義者看來,拉莫西裡埃就是一個侵略者,就是一個屠夫,就該被千刀萬剮。
如果不是多年的皇室教育,阿爾布雷希特此時都想上去錘他兩拳。不過作為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分子,他沒法這樣做,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這樣做。
阿爾布雷特聽了拉莫西裡埃的話之後便兩手一攤轉身離去,奧地利的大公、聯軍統帥一走,早已忍耐多時的民族主義者們立刻衝了上去。
其中一人一把撥掉法軍的旗幟然後狠狠摔在地上,接著一群人伸腳去踩。
很快就將那麵精致的三色旗踩成了破布,看著已經變成破布的旗幟,一名法**官忍不住站出來嗬斥道。
“我們已經投降了,你們無權這麼羞辱我們!”
“你們也知道你們已經投降了?這麵旗幟現在屬於我們,我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你該對你的對手有最起碼的尊重!先生!”
“抱歉,先生!我隻知道你是個該死的侵略者!不是我們請你來這裡的!
如果可以我更想在家種地!給奶牛擠奶!而不是和你們這群該死的法國佬拚個你死我活!
你在要求彆人尊重你之前最好先尊重下彆人,如果你們帶來的是香檳,我們也有皮爾森。
你們夾槍帶棒,就不能怪我們劍拔弩張!”
皮爾森指皮爾森啤酒。
那名法**官突然好像抓住了什麼靈感笑著說道。
“你們才是侵略者!這不是你們的國家,而是我們法國的土地!”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不,先生!這是我們德意誌人的土地!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是你們曾經占領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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