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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會與此地共存亡!拿著我的佩劍,士兵,告訴他們烏迪內第二步兵團是如何英勇作戰的!”
“少校先生,您的手在抖啊。”
“喝酒喝多了,沒事。”
“可酒在前天就都喝光了啊。”
“你不知道有個地方叫酒泉嗎?”
“報告長官,我來了三年了真沒有聽說過。”
“五年!”
“八年!”
其他的士兵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哼!我如果能活著回去,下次一定帶你們去看看。”
“少校,彆下次了,咱們都要死了。你看,意大利聯軍又開始進攻了。”
“你們快走啊!我把城門炸塌了還能再拖一會。”
伯來寧少校急切地說道,但是其他人卻沒有反應。士兵們都紛紛撿起自己的武器走上城頭。
“你們這是乾什麼?他們有多少人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但是已經打退他們很多次了,這次也行。”
一個老兵吐出自己口中的硬麵包,由於廚師跑了,所以他們隻能自己做麵包。
這些士兵們過去都是吃糊糊粥的(將能吃的東西混成一鍋煮熟形成的糊狀物質。)
其他的士兵們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現在走了就沒軍餉了。”
“是啊,而且讓那些宗教司鐸統治,世界會變得更糟。我就是從教皇國逃難過來的,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
“我們都和您一樣,我們都是不被需要的人。隻有這座要塞需要我們,現在我們願意和您一起共存亡。”
“好兄弟”
伯來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名士兵狠狠一槍托砸倒。
“扛著他走!一個假貴族,比那些真貴族還賣力。咱們打了這麼多天,也對得起那些軍餉了。”
這時哨兵傑諾跑了回來。
“不不不不不好了”
“你怎麼又磕巴上了!”老兵油子很憤怒。
“老子沒時間跟你瞎搞,兄弟們還忙著逃命呢!”
“後麵人更更更多!”
哨兵傑諾終於把話說全了。
隻不過此話一出,士兵們立刻就嘩然了,他們本以為還能逃的,沒想到被對方包抄了。
“媽的!跟他們乾了!”
這時候哨兵傑諾又開口了“乾乾不了”
“為什麼?”
“是自己人”
阿爾布雷希特並不是一個喜歡防守的將領,實際上他與自己的父親剛好相反,他奉行的是進攻主義即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在了解到伯雷尼山穀要塞的士兵們還在抵抗的時候,阿爾布雷希特第一時間就決定馳援。
事實上任何一個軍官都不會放棄這種堵口的機會,隻不過按照之前的情報和他的經驗來判斷意大利聯軍會先他們一步走出山穀而已。
所以阿爾布雷希特才構築了波河防線,但此時有關門打狗的機會他也是不會放過的。
於是乎這一次意大利聯軍徹底打不動了,因為阿爾布雷特帶來的全是奧地利的正規軍。
除了一些已經裝備了杠杆式步槍的精銳以外其他部隊也都列裝了新式線膛槍,射擊的精準度大大提高。
意大利聯軍第一次在一天之內傷亡突破了四位數,伯雷尼要塞的城牆下直接被遺棄了兩三百多具屍體。
裝備的火力和訓練的差距實在太大,再加上要塞的優勢,讓雙方完全處於不對等的地位。
如果不是山穀地形不太方便追擊的話,阿爾布雷希特甚至想將勝勢再擴大一些。
隻不過這種瘋狂的行為被他手下的軍官們製止了,這倒不是那些軍官們覺得打不贏,而是連續的急行軍士兵們太需要休息了。
而且這種山穀地形,一旦奧地利軍隊追出去,那麼己方就是劣勢了,還不如在這裡耗著。
反正奧地利一方有要塞可以遮風擋雨,意大利人隻能在山裡紮帳篷。
此時波拉爾已經懵了,他沒想到一天會死這麼多人,不過好在這不是他的嫡係。
雖說奧地利人取得大勝,但是他們也沒有追出來,這證明什麼?證明奧地利人沒有能力追出來。
想通了此處波拉爾就不再慌張了,他倒是覺得這樣很好,畢竟現在兵權可是在他手上,誰不服他,他就派誰去送死。
於是乎意大利聯軍也不著急進攻了,這讓阿爾布雷希特十分疑惑。
“他們的補給夠嗎?”
山路難行又逢災年自然不夠,但這些肯定不會短了軍官的,所以波拉爾對此並沒有太深的感覺。
不過此時更大的災難在等著他們
教皇國,羅馬。
“隻要意大利仍然無法自我防衛,奧地利政府就會施暴、劫掠、強奸,這些野蠻的士兵荒淫無道,他們放火、殺人、讓四處淪為廢墟。
我看到拉德茨基帶著基督的十字架開戰,推倒修道院的大門、放馬褻瀆祭壇、侵犯我們神甫的遺骸
神聖的教廷已經祝福了你們的手中劍,和卡洛·阿爾貝托的軍隊一起,向北進發吧!
消滅這些上帝和意大利的敵人,以及那些辱罵庇護九世的人、褻瀆曼托瓦的教堂的人、殺害倫巴第的修士的人
這樣的一場消滅野蠻人的文明之戰不僅是為了國家,更是為了所有的基督徒。”
聖座國務卿喬泰爾的演講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人民已經聽膩了,他們隻關心自己的家人什麼時候能回來,什麼時候可以吃飽飯。
更沒人知道此時的撒丁王國已經宣布中立了,並且正在與奧地利人商討聯盟的事宜。
地中海海戰其他國家可能會覺得那是法國人的傑作,但是卡洛·阿爾貝托很清楚,那就是奧地利海軍乾的。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幾乎在地中海海戰結束的同時撒丁王國就再次宣布改變立場將會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支持奧地利帝國。
此時庇護九世還在做著以宗教勝利統一意大利的春秋大夢,但是教皇國政府從未想過戰爭的開支會如此巨大,事實上從出征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已經負債了。
現在更是將國庫的餘糧都搬空了,於是乎他們隻能加高戰爭稅。
此時正逢災年,普通民眾家裡本來就沒有餘糧,再加上這戰爭稅就等於是逼人造反。
而那些自由派更是可笑,他們還想賺錢,搞出了一堆臨時法律。
結果就是在這份自由的催動之下,教皇國的物價飛漲,民怨沸騰。
而這個時候自由派政府將這個矛頭又指向了庇護九世本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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