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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皇室通過了這項瘋狂的決議,路易大公和弗蘭茨·卡爾大公都是沒什麼主見的人,在索菲夫人的強勢壓迫之下他們很容易就接受了對教皇國宣戰的提議。
其次這一段時間裡奧地利帝國政府也被折騰得不輕,萊科寧伯爵和基爾男爵本來就屬於邊緣人物,他們並不了解高層的核心機製。
這倆人之前一個是交通大臣,一個是教育大臣,兩人都是典型的技術型官僚,他們早就習慣了“對對對”,“是是是”的聊天模式。
而且相較國外,他們更關注國內,所以他們並不是特彆了解向教皇國宣戰的後果。
實際上與教皇國宣戰有著巨大的風險,因為那些之前聲稱要支持庇護九世的國家極有可能介入這場戰爭。
之前發布聯合聲明的法國、英國、普魯士、西班牙、撒丁王國、奧斯曼帝國六國如果和奧地利開戰,那麼毫無疑問將是一場波及整個歐洲的大戰。
如果真的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那麼奧地利帝國被瓜分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現實是法國剛剛崩潰、西班牙深陷內戰、普魯士政府被民族主義者打的滿地找牙、撒丁王國開始恐懼教皇國的力量。
至於英國人則是有些鞭長莫及,而奧斯曼帝國早已日薄西山。
弗蘭茨覺得法國的臨時政府會第一時間宣布不會參加任何戰爭,將奧爾良王朝的戰爭威脅作廢。
對於此時的法國臨時政府來說穩定國內局勢才是第一要務,而不是參與歐陸爭霸。
雖然王黨被排除出了臨時政府,奧爾良公爵夫人和貝裡公爵夫人也都悄然離開了巴黎,但是在南方正統派的勢力依然強大,奧爾良派的殘餘力量也依然在活動。
法國貿然出兵奧地利將會引起極大的動蕩,而且奧地利的背後是德意誌邦聯和神聖同盟。
然後說到根上,教皇國實際上才是侵略的一方,奧地利不過是被迫宣戰而已,這完全適用於兩個同盟的共同防禦條款。
從之前的交手記錄來看,德意誌邦聯對抗法國是有優勢的,而此時的法蘭西臨時政府可謂是一團亂麻。
彆說是發起大規模戰爭,現在巴黎城裡市民的口糧他們都搞不定,本來想學奧爾良王朝從殖民地吸血。
結果王朝崩塌的消息傳到殖民地,彆說全力支援本土了,基本上所有的總督都起了自立的心思。
英、美兩隻豺狼更是聞著血腥味就過來了,不過兩隻禽獸還是要些麵子的,它們願意出錢從法國臨時政府這裡購買。
美國政府準備出價350萬美元購買得克薩斯州,美國人很貼心地給法國人留了兩州之地。
問題是亞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都處於內陸,並不與大洋相連,失去了德克薩斯,那這兩個州也就白送了。
而且此時德克薩斯有數十萬法國人,每年上繳的稅賦就有數千萬法郎,法國人在當地的投入更是需要以億來計算。
英國人則是打算和拿破侖戰爭時期一樣,直接接管法國人的所有殖民地,而且開價要比美國人多得多。
一億英鎊,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非常有誠意的數字,不過英國人當然沒那麼好心,他們要求三十年付清。
這就有些離譜了,因為此時的法國臨時政府都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存在三十年。
奧爾良王朝雖然被推翻了,但是內外危機並沒有消失,反而有加重的趨勢,畢竟路易·菲利普還在的時候,最起碼外部危機沒這麼嚴重。
所以弗蘭茨覺得法國臨時政府在第一時間應該宣布在奧地利與教皇國的戰爭中保持中立。
不過現實是法蘭西的這個臨時政府死鴨子嘴硬,張口閉口要求奧地利歸還教皇國土地,但不宣戰也不出兵。
如果法國臨時政府真的對奧地利發起進攻的話,那麼弗蘭茨不介意替法蘭西再開一次倒車。
畢竟法國臨時政府內部不和,而且潛在的敵人一大堆,弗蘭茨又有至少三張王炸牌。
對麵這種喜歡作死的敵人真的沒必要太客氣,而且此時弗蘭茨也沒時間和人打太極。
法國不退西班牙人自然也不退,雖然此時的西班牙一片混亂,但是攝政女王克裡斯蒂安娜和她的女兒伊莎貝拉二世都抱著一種僥幸心理。
那就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轉移國內的矛盾,她們覺得反正西班牙和奧地利也不接壤。
至於所謂的戰爭,西班牙要錢沒有、要兵也沒有,但是如果教皇國打贏了必須要有她們一份兒功勞。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西班牙的教會非常有影響力,尤其是伊莎貝拉二世更是極端迷信宗教。
修女佩特希尼和神父克拉裡特兩人是伊莎貝拉二世最看重的導師和顧問,而他們也是耶穌會的成員,名義上歸教皇領導。
修女佩特希尼和神父克拉裡特自然接到了來自梵蒂岡的命令,雖然他們討厭這位新教宗,但是與奧地利開戰似乎並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
普魯士的威廉四世前文提過,他此時自身難保,根本就不想再摻和到奧地利和教皇國之間的爭端中去。
萊茵地區,由於科隆大主教加上德意誌民族主義者的交相呼應,威廉四世已經失去了對於該地區的控製。
普魯士的高識字率也成為了他們的麻煩,因為隻要有人趁著夜色在城牆上寫幾個字,第二天就能引發一場暴動。
報紙、書籍、小冊子在普魯士的影響力要比在奧地利大得多,各種思想、各種主義不斷將人們染成各種顏色,普魯士政府完全束手無策。
同樣工業化也造就了一個群的群體——工人階級,他們的組織性和紀律性都是農民無法相比的。
由於這些年來德意誌邦聯糧食價格的居高不下,導致普魯士的土地兼並更加嚴重。
大量無地農民進入工廠,但是現在經濟,工人大量失業,於是乎他們就成了普魯士政府最可怕的敵人。
當時的主流思想認為窮人就是懶惰、愚蠢、沾染惡習的結果,他們窮是上帝對他們的懲罰,實乃天意。
而作為天意的化身,君權神授的國王自然不可以去接濟這些窮人,所以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他們天生就是對立的。
這個時候又有兩個人寫了一些小冊子在柏林傳播,威廉四世頭大如鬥自然不可能不顧一切地去和奧地利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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