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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民族主義的加持,繼巴伐利亞衛軍之後奧地利的軍隊也加入到了造反的隊伍之中。
軍隊直接在首相府門外架起了大炮,眼見事不可為,弗蘭茨提前安插的內線隻能提議一把火燒了梅特涅,這樣才能起到應有的懲戒效果。
而且我們不能濫殺無辜,所以應該讓除了梅特涅以外的人離開首相府再動手。
民眾們還是很講道理的,於是乎讓開了一條小路以供無辜者通過。當無辜者離開之後,火把從四麵八方投入首相府。
大火燒了足足一晝夜,據說連梅特涅的骨灰都燒化了。
維也納的碼頭之上一個頭戴白色假發的老太太不停地回頭張望,一旁的老仆人一把將他扯進船艙裡。
“走吧,老爺。弗蘭茨大公說加利福尼亞需要您”
梅特涅下台,科拉羅夫伯爵本以為終於扳倒了老對手,他可以實行自己的改革了,然而弗朗茨二世早就留有遺詔
“梅特涅若因特殊原因無法履行攝政大臣之職,則由皮勒斯多福接任攝政大臣之職。”
皮勒斯多福同樣和科拉羅夫伯爵意見不合,而且梅特涅留下的爛攤子讓他們沒法處理。
向教皇國宣戰?彆開玩笑了,現在歐洲這種局勢,大家都在找替罪羊,誰第一個出手誰死。
接受教皇國的提議?首相府的廢墟還熱著呢!而且兩位皇室大公毫無動作,看起來皇室也不準備追究這件事了。
這個時候他們想起了已經去蒂羅爾上任的弗蘭茨大公,畢竟後者素有英名,而且是皇室成員,更是未來的皇帝。
也許有的人會喜歡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但是弗蘭茨隻覺得他們是想拿自己當擋箭牌。
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不過此時民族主義的強度確實超過了他的想象。
明明已經壓製了那麼多年,從最早的希爾·基尼·巴倫、路德維希·馮·倫斯到最近的安德列斯·比勒陀利烏斯,弗蘭茨從未間斷對極端民族主義者的打壓。
采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於罰款、監禁、流放,甚至是暗殺。但是結果卻並不理想,其規模和影響力依然遠遠超過曆史上的德意誌民族主義者。
不過此時確實不能再讓帝國政府裡那些白癡繼續亂搞了,弗蘭茨的回信是“等”。
沒錯,此時比的就是耐心,法國、英國、西班牙、普魯士的政局同樣混亂不堪,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這其中法國是關鍵,隻要這個最關鍵的一環崩潰了,對於奧地利的無形之網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法國一定會崩潰,弗蘭茨之所以這麼確信這一點,是因為如果它不崩潰,那麼會有人幫它崩潰的。
比如說一聲槍響,比如說一個帶頭人,又比如一首《馬賽曲》。
不過說到底還是路易·菲利普的統治太過薄弱,否則沒有這麼容易讓彆人鑽了空子。
不過不管怎麼說,弗蘭茨是不會讓法國這個近鄰再續上一口氣的,決不能讓它將矛盾轉移到奧地利身上來。
至於英國的威脅多半隻會停留在口頭上,畢竟奧地利的地理位置不太適合被海上入侵,而且後者並不是前者的主要威脅,這樣做是完全得不償失的,精明的英國人應該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等待期間奧地利帝國政府麵對的壓力,弗蘭茨不想管也沒有管的必要。其實他倒是想多換幾屆政府,正好將那些忠心耿耿的貪汙犯們清理清理。
很多時候弗蘭茨都不好親自動手,由於授官製度的致命缺陷導致奧地利帝國政府擁有大量“菜”地穩定的忠臣。
他們沒做過什麼壞事,但是也沒做過什麼有用的事情。
然而這些人卻世代霸占著政府部門中的大量職位,他們的辦事效率約等於0,還不如外包的事務官好用。
在底層隻是影響辦事效率和占用國家資源,但是到了高層的影響就極其惡劣了。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他們主動或被動地會成為一些派係的骨乾,甚至是領導。
然後就開始了近親繁殖,哪怕是達爾文、巴赫、愛因斯坦那樣某些學科中的頂級天才也隻能生下一堆平庸的笨蛋,更不要這群本就沒什麼用的廢物了。
比如此時補位進入攝政議會的皮勒斯多福伯爵,他的能力遠不如梅特涅親王,但是從十幾年前,甚至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能走上今天的位置。
弗朗茨二世並不是像孔明、張良那樣天才,他隻是一個平庸的老人,但是他依然能算到十幾年後的今天,原因無他,唯手熟爾。
然而就是一群這樣屍位素餐的家夥,弗蘭茨卻沒法用過於激進方式處理他們。
說來很可笑,他們乃是帝國的基石。弗蘭茨要想改革成功就必須得到這些人的支持,但誰又會想要革自己的命呢?
這並不是弗蘭茨登基就能解決的問題,因為即便是弗蘭茨成為了皇帝,他依然無法背叛自己的階級。
所以弗蘭茨需要一場大亂,一場天下大亂,但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做好一切準備。
唯有身體強健才能挺過這劑猛藥,而那之後奧地利帝國將迎來新生。
其實最初弗蘭茨是想用保守的改革方式潛移默化進行有限度地改革,然而有些小修小補隻能救一時,無法救一世。
至於新生的攝政議會想要脫離弗蘭茨的掌控自行行動,這實際上不太可能,因為弗蘭茨已經向家族的兩位長輩交代清楚了。
隻要兩位皇室大公不同意,那麼攝政議會就是個擺設。
至於拉圖爾伯爵,弗蘭茨不打算讓他再在維也納呆下去了,畢竟這個人很衝動容易上頭,但是忠誠度和能力還是有的。
所以弗蘭茨覺得貝爾格萊德是個不錯的地方,首先貝爾格萊德兵精糧足,其次這裡實際上被匈牙利、奧斯曼帝國所包圍,必須要有一個敢戰之士在這裡死守才行。
曆史上拉圖爾伯爵死得很慘,他采取了一係列激烈的手段,但依然無法穩定住維也納的局勢。
在第二波愅掵到來之時拉圖爾伯爵為了不殃及其他人,獨自留守在戰爭部的大廳裡。
然而並沒有人欣賞他的勇氣,最後這位勇敢的伯爵被人刺成了篩子掛在戰爭部門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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