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義可以將那些德意誌君主送過來,但是他們願不願意出力還要看弗蘭茨的本事了
瑞士,盧塞恩州。
杜福爾的兵力得到補充之後達到了十三萬人,同時他又聽說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正統聯盟方麵不知出於何種原因解散了數萬人的軍隊。
按照從盧塞恩等地傳來的情報,杜福爾估計正統聯盟的總兵力應在6-7萬之間,那麼現在應該隻有不足五萬人。
正統聯盟解散部隊還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們的物資儲備已經不足了。
除此之外正統聯盟雖然打通了提切諾州的渠道,但是撒丁王國和奧地利的援兵並沒有到來,而法國人宣傳的誌願兵在攻克提切諾州之後似乎就沒有動作了。
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羅伊斯河的河麵已經完全凍實了,士兵、戰馬都可以在上麵通行,他終於可以發動一次全麵進攻了。
同樣的消息在正統聯盟方麵看來就是一場災難。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烏爾裡希·薩利斯元帥抓著情報不敢相信,然後又轉向那個極力主張解散新兵的國務代表先生。
“西格沃特!看你乾的好事!對方的主攻方向兵力是我們的三倍還多,楚格州還有四萬多人!我們要怎麼才能打贏這場戰爭!”
康斯坦丁·西格沃特也很冤枉,一連幾周都沒有大規模戰事發生,幾萬張嘴可是要吃飯的。
而且卡爾大公對那些新兵不是訓練就是當民夫用,看起來前線似乎不怎麼需要的樣子。
與其讓那些新兵作為戰鬥人員,還不如讓他們當後勤,至於多出來的人完全可以返回原籍讓他們多交稅,以稅代役。
“六萬人!那可是六萬張嘴!戰場又用不到他們!你知道開戰到現在花了多少錢嗎?”
烏爾裡希·薩利斯不以為意地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大不了讓全瑞士的人一人捐一法郎,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康斯坦丁·西格沃特一時語塞,這倒不是前者的話無法反駁,而是作為專業人士這句話裡處處都是槽點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百萬法郎作為個人財產,在這個時代無疑是十分驚人的,但是放在國家身上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事實上康斯坦丁·西格沃特還有一句話沒說,卡洛·阿爾貝托給他的賄金就有一千萬裡拉。
當時撒丁王國的鑄幣工藝很差,實際上的流通範圍並不大,尤其是在奧地利組建亞平寧商業同盟之後,相當於750萬法郎。
不過這筆錢並沒有到前者的手中,因為提切諾州突然叛變,但康斯坦丁·西格沃特是萬萬不敢聲張的。
其實他也不清楚是不是真有這筆錢,而卡洛·阿爾貝托同樣不敢太聲張,因為這筆交易如果暴露,那肯定會引起奧地利方麵的不滿,甚至是敵視。
作為夾在兩強之間的小國,撒丁王國曆史的君主都不缺乏求生的智慧,所以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言歸正傳,康斯坦丁·西格沃特和烏爾裡希·薩利斯爭執不下,很快就從戰爭、政事,轉移到人身攻擊。
“西格沃特!彆以為我不知道,自從你成了國務代表之後,彆說你的親戚朋友,就連你鄰居家的孩子都成了官員!
錢花得這麼快肯定和你脫不開關係!”
烏爾裡希·薩利斯率先撕破臉皮,康斯坦丁·西格沃特也不甘示弱。
“那你呢?薩利斯元帥!現在軍隊裡又有多少將軍是您的學生和同袍呢?”
雙方一陣你來我往,卡爾大公隻好出來幫忙圓場。
“現在的兵力防禦外敵是足夠了,但是堅固的堡壘往往都被從內部攻破的。
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攜手共同抵抗自由州的入侵,為了正統聯盟.”
“為了正統聯盟!”
口號總是讓人覺得振奮,隻不過卡爾大公卻有些無奈,他很難想象一個國家的高層居然都是這種人。
之後卡爾大公又特意囑咐了幾句,打仗的事情可以交給前線的士兵,但是補給必須跟上,陣亡、受傷的士兵也必須給予撫恤,否則堡壘內部一旦出現問題,那就不是他一個武夫能解決的了。
康斯坦丁·西格沃特和烏爾裡希·薩利斯對於這位奧地利帝國的“軍神”還是十分崇敬的。
不隻是他帶領正統聯盟取得了一係列的勝利,更重要的是戰爭勝利之後奧地利的態度將很大程度上影響瑞士聯邦新總理的歸屬。
至少他們這麼認為,卡爾大公覺得很累,因為他預感到了一些可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在卡爾大公和杜福爾將軍的第二輪交鋒開始前,還有一段小插曲。
夏爾·杜夏特的軍隊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攻進了提切諾州,所謂的上萬軍隊分布在大大小小的十幾個要塞中。
這些守軍對戰爭不感興趣,也疏於防備,消息更是閉塞的可怕。
法軍很快就攻占了幾個占領節點,不過這時候夏爾·杜夏特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提切諾州的守軍依然按兵不動。
他這次來瑞士就帶了一千多人,根本就沒法將自己打下的地盤占下來。
但這難不倒常年征戰的法國陸軍,他們按照過去的慣例,能搶的搶、能燒的燒、能殺的殺。
見法軍如此凶猛,那些瑞士為了活命就把一大堆重要情報全都交代了。
夏爾·杜夏特也終於明白提切諾州的軍隊為何都集中在幾座地理位置偏僻的要塞之中了。
開戰之前撒丁王國曾經向正統聯盟送過一批物資,這批物資中包括五千人的武器裝備,一百車糧食,以及一千萬裡拉。
當時提切諾州已經準備叛變,這些錢、貨、武器自然就被扣下了。
為了一千萬裡拉,提切諾州高層發生了數次火並,最終是本州的州長取勝,他害怕彆人染指這筆錢,就把重兵集中在自己老家時刻守衛。
所以提切諾州的防禦才會如此不堪,不過那位說出秘密的軍官並沒有活下來,連帶著那位州長和他心心念念的貨幣全都成了法國人的戰利品。
夏爾·杜夏特在法國的軍政中摸爬滾了幾年,他知道權就是錢、錢也能變成權。
而眼前這一千萬裡拉能帶他爬上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爬上的高位,裡昂的父老鄉親們還在等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