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的殖民地有多是土地,隻要有人願意開墾,哪怕是五年不交稅他也願意,甚至可以為其提供農具、種子、食物、住宿、醫療、教育和必要的安全保障。
然而即便是條件如此豐厚,弗蘭茨也弄不到多少歐洲人去開發殖民地。
除了加利福尼亞和納米比亞,因為兩地有豐厚的礦藏,理論上隻要乾上幾年回來就能開個小買賣過活。
所以弗蘭茨才從日本和印度兩地瘋狂吸人,好在兩國本來就是人多地少、傾軋嚴重,非但沒有任何抗拒,反而是為了維持長期貿易和擴大合作規模,甚至主動降價。
不過殖民地方麵還是希望能多來一點白人移民,語言、文化、人種差異能小一些。
其實在未來弗蘭茨會逐步減少愛爾蘭人的數量,一個是讓奧地利的殖民地社會更穩定,另一個自然是讓他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造成英國社會的不穩定。
勞舍爾大主教在皇後村的布道非常成功,不過在說了那麼多未來、理想和方法論之後,還是要來些實際的。
比如足夠他們過冬的糧食,以及對他們來說有些奢侈的挽馬和馬車。
1829年《天主教解放法》之後英國人解除了愛爾蘭人可以養馬的限製。
也許愛爾蘭人需要一點原始資本的注入,其實這些挽馬和馬車對於弗蘭茨一行人也沒用了。
他們要做的就是迅速離開愛爾蘭島,大主教將會帶著大隊人馬一路折騰,一路宣傳,然後從科克港離開,弗蘭茨則會走之前計劃好的路線從一個不太起眼的小港口坐著一艘打著美國旗號的奧地利船離開。
(之前的美墨戰爭中奧地利俘獲了不少美國船隻和俘虜,而且兩國接壤做到這些並不是太困難。)
其實通常來說即便是大張旗鼓地離開,英國人也反應不過來。但是弗蘭茨不想賭,因為毫無意義,贏了不會得到更多,輸了則是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索菲夫人覺得弗蘭茨在效仿彼得大帝準備為自己的傳奇再加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但實際上弗蘭茨隻是想做個見證者而已。
彼得一世的微服私訪不同於,某清杜撰出來的曆史,這位俄國曆史上唯二的大帝(另一位是葉卡捷琳娜大帝)是真的在登基之後跑到歐洲考察了一圈,甚至包括正在交戰中的瑞典。
最終俄國在彼得一世的改革之後,第一次有了和西方文明對抗的實力,同時也避免了成為瑞典一個州的命運。
當時瑞典人把俄國人打得非常慘,投降派一度占據主流。
彼得一世幾乎是奠定了近代俄羅斯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科技等幾乎所有方麵的基礎。
同時“彼得遺詔”的十四點原則也幾乎成了後世俄國戰略的核心,哪怕是到了今天陰謀論者對其也是津津樂道。
最可怕的是當你用彼得遺詔來解釋俄國大戰略的時候,幾乎可以完美地相互印證。
“彼得遺詔”之前書裡已經講過好幾次,有空寫在作家的話裡,或者單發一章免費簡介。
至於勞舍爾大主教倒是很喜歡在英國人的土地上布道,畢竟人窮信仰就比較純粹。
而且他今年已經68歲了,如果能死在在愛爾蘭布道的路上,那教會高低得給他封個“聖”才行。
在這個平均年齡不到三十歲的時代,人活到六十多歲絕對算得上是高壽了。
雖說大主教被英國人發現也不會有太大問題,最多就是被驅逐出境,畢竟一個天主教的大主教跑到新教國家多少會讓人感到有一些討厭。
但會讓此時出行顯得不那麼美滿,畢竟勞舍爾大主教和弗蘭茨是光明正大從英國人眼皮底下進來的。
走的時候最好也能乘坐豪華遊輪,那樣才顯得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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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美泉宮。
索菲夫人狠狠拍了弗蘭茨的後背一下,結果手被震得生疼。
“折騰一圈舒服了?奧爾加·尼古拉耶芙娜女大公可是等了你足足一個月。”
“看來這次俄國人挺有誠意。”
弗蘭茨自顧自地說道,氣得索菲夫人七竅生煙又狠狠拍了一下。
“彆胡說八道,去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前者點頭稱是,後者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那個波蘭女人是怎麼回事?剛送走個大的,現在又弄來個小的。而且都和波蘭複**不清不楚的。”
“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被波蘭人洗腦了,扔在加利西亞不管以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好歹她母親在我們家工作了那麼多年。”
“你打算怎麼處理?可不許帶到宮裡來!”
索菲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自己養了多年的豬好不容易要出欄了卻吃到了毒蘑菇。
“當然是送去學校進行再教育。”
索菲夫人想到了那個不太靠譜的家庭教師,不禁長歎一聲。
“你身邊就沒有點好人嗎?”
弗蘭茨也很無奈啊,他的身邊不是神棍就是官僚,再不然就是商人和紈絝子弟。
至於那些科學家,怪癖太多,而且思維也很清奇,要是真用這幫人管理自己學科以外的事情他得被氣死。
卡爾大公一家全是軍人,布魯克男爵倒是忠心耿耿能力也十分出眾,但是分身乏術。
至於西納和阿蒂業斯這種猶太人的家族,弗蘭茨目前沒法把他們抬到太高的位置。
通過選拔的大學生一般來說能力也僅僅是平庸,讓他們作為基層官吏和鄉村教師綽綽有餘,但是再往上走就顯得能力不足了。
滄海遺珠畢竟還是少,而且很多人都受民族主義思潮影響變得相當不穩定。
僅剩的幾人被弗蘭茨送去了帝國中央銀行,這倒不是奧地利隻需要經濟方麵的人才,而是其他部門官僚作風和**都很嚴重。
弗蘭茨可不想給自己培養一堆聰明的對手出來,尤其是還是那種肉中刺。
弗蘭茨其實直接嘗試過用新血換舊血,但是人類是一種社會性動物,他們僅僅需要幾個周期的時間就會自動選邊站隊,從新血變成舊血,而那些舊血得到了新血的補充會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難以根除。
少數不願轉化,不能轉化的會被排除在外,甚至被白細胞所“誤殺”。
弗蘭茨知道不從源頭上下手,僅僅想依靠一腔熱血是不夠的。哪怕是弗蘭茨把血流儘了,也隻能是維持短暫的清明而已,最終反而會被巨浪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