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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圖窮匕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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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風吹雨打日曬,綿羊豬身上都有厚厚的毛發,而長白豬顯然受不了這些。

此外綿羊豬雖然十分溫和,但畢竟也是動輒五百斤的龐然大物,再加上常年散養驅逐幾條郊狼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弗蘭茨的風格大家懂得,一定要雜交啊。不過不隻是和本地的綿羊豬雜交,而是從遠東地區弄回來的太湖豬。

太湖豬哪怕是到了現代依然是世界上產仔數最多的豬種,而且護仔性強,起臥謹慎,這都是長白豬不具備的優點。

長白豬經常會壓死或者壓殘小豬,甚至會因為爭食或者是毫無理由地攻擊小豬,由此咬死和吃掉的小豬會造成巨大損失。

而太湖豬剛好可以彌補這些缺點,除此之外弗蘭茨還引進了約克夏豬,俄國豬希望由此可以創造出更加優秀的豬種。

為啥唯獨沒有非洲豬呢?因為非洲豬瘟太嚇人了!人類直到0年才擁有理論上可以對抗它的藥物,之前隻能選擇無害化處理。

然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養豬業還得靠弗蘭茨來支持,這倒不是養豬不賺錢。

而是普通農戶養不起,小地主沒法進行規模化養殖,同樣收益有限,而且抗風險能力嚴重不足。

大地主、大貴族一方麵是沒有改革的動力,另一方麵也想坐享其成,畢竟他們體量夠大,即便是錯過了一兩次機會也覺得不要緊。

隻不過弗蘭茨要比他們之前所麵對的對手強大得多,牌多得更是他們無法想象。

此外還擁有堅如磐石的決心和大量生物學家的支持,這是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的。

而皇室這塊招牌,更是他們花多少錢都沒法壓倒的。

弗蘭茨的願望是能讓奧地利帝國的民眾吃上肉,而雞肉的穩定性實在堪憂,魚肉、兔肉更是鏡花水月。

至於牛肉,那個目標實在過於遠大,所以還是豬肉靠譜一些。

想要吃牛肉,至少要等到阿根廷人控製潘帕斯大草原才行,此時那還是印第安人的地盤。

至於為啥奧地利不捷足先登?

因為此時英國人和拉普拉塔總督區的羅薩斯還處於蜜月期,奧地利能派一支小部隊拿下篷塔阿雷納斯港,但不可能派幾百人拿下潘帕斯大草原。

現實中除了需要考慮殖民地土著強弱,還要考慮殖民者的耐心和承受能力。

為了黃金、白銀、鑽石、以及一本萬利的香料商路自然有些願意冒著不可預知的風險,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又或者是擁有強烈信仰的宗教狂熱者.

但若是繞過半個地球讓人種地放牛,恐怕能接受的人就不多了。

言歸正傳,家庭晚宴上弗蘭茨·卡爾大公隻能告訴大家吃好喝好。

而作為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子女,索菲夫人理所當然地血壓升高,像個風紀委員一般開始挨個數落起各位的不是。

弗蘭茨已經很久沒有上課去了;而馬克西米利安雖然成績不錯,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態度讓人惱火;路德維希倒是沒逃課,但是他根本學不會.

小瑪利亞則是完全沒有淑女形象,至於四歲小維克多更是想去嘗一嘗狗盆裡的食物.

不知何時索菲夫人給弗蘭茨·卡爾大公使了個眼色,然後弗蘭茨就開始不停地被父母灌酒。

“雖說是成年了,但是也沒有不成年就不可以喝酒的規定呀!”弗蘭茨對於父母突如其來地“愛護”實在是沒法拒絕。

這讓一旁的馬克西米利安妒火大盛,結果剛喝了兩口就遭了斥責。弗蘭茨喝到半路才發現,這是後勁極大的公牛之血。

公牛之血是一種葡萄酒,不過不同於現代的釀造工藝,十九世紀的公牛之血裡麵是真的有血

口渴難耐的弗蘭茨想要吃點東西壓一壓,結果才發現自己的菜不是赫瓦糖,就是黑鬆露,再不然就是牡蠣、生蠔之類的海鮮。

雖然此時無論是赫瓦糖、黑鬆露、還是海鮮都是相當昂貴的菜品,但是這些玩意隻會讓人更難受。

好在這時候一碗牛肉湯被端了上來,弗蘭茨急忙舀了一大勺。

不過這幅身體第一次攝入這麼多酒精還是很難受的,他感覺到自己的頭昏沉沉的,就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而索菲夫人和弗蘭茨·卡爾大公也沒繼續給弗蘭茨灌酒,在吃過一些食物又休息了一會之後他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隻不過一旁的馬克西米利安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善,這時弗蘭茨才發現自己的菜品似乎和其他人的有很大區彆。

家庭晚宴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隨意,菜品有所不同也屬正常。

比如瑪利亞和索菲夫人喜歡吃甜食,路德維希喜歡吃肉,馬克西米利安喜歡吃魚,弗蘭茨·卡爾大公喜歡喝酒.

由於酒精的作用弗蘭茨的大腦有些遲鈍,之後又聊了一些宮廷的瑣事,晚宴就在這樣尋常而緊湊的環境下結束了。

此時的弗蘭茨隻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雖說索菲夫人要求弗蘭茨洗冷水澡,睡行軍床,但這些事情的實際決定權都在弗蘭茨自己手裡。

所以弗蘭茨並不會虧待自己,他覺得長期刻苦地半軍事化訓練可比這些強行吃苦的行為有用多了。

弗蘭茨進入到了浴室之中,看到正在冒著熱氣的浴池便立刻鑽了進去,他將毛巾蓋在自己的頭上,讓熱流通過自己的四肢百骸來解除酒精帶來的疲乏之感。

弗蘭茨長出了一口氣。

“哈!”

不過清醒過來的他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來,很快又聞到了另一種氣味,那是一種蘋果落地經過長期發酵之後醉人的香氣。

此時弗蘭茨還怎麼能不明白今天晚上弗蘭茨·卡爾大公為什麼非要將前者灌得半醉。

弗蘭茨摘下臉上的毛巾說道。

“你來了。”

“是我。”

“非要這樣不可嗎?”

“我有得選嗎?”

“腳長在你身上,你怎麼沒得選,還有我已經把我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不過我還有事情沒做完不是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拿不下你這麼個毛孩子?”

阿佳妮抽開腰間的絲帶,寬大的浴衣便滑落在地。

之後便是幾個小滑步走過弗蘭茨的身邊,給了後者一個輕佻且帶著蔑視意味的眼神。

“小屁孩?”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向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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