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弗蘭茨覺得這錢花得很值，因為此時的奧地利科學家對於電磁學的研究成果實在有限。
此時世界上最好的電磁學大師都在英國，而未來將改變發電機曆史的西門子還在普魯士。
惠斯通用電磁鐵代替永久磁鐵，並製成第一台磁阻直流電動機，這是增強發電機輸出功率的一個重要措施。
隻不過英國人的研究方向錯了，惠斯通用他的裝置將一根金屬棒拋射了將近20米遠，於是乎他們開始考慮電磁炮的可行性。
當然這種路線錯誤，最終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英國在電氣革命時期被歐洲大陸反超，就連第一台電磁炮也是由法國人發明，而非最先涉足的英國人。
弗蘭茨要想完成自己的計劃，那就必須抓住電氣革命的機會，占據絕對的優勢才能打破桎梏。
此時的奧地利帝國在電磁學方麵進行了大量的投入，也有足夠的人才儲備，隻需要那麼一點靈感就能完善電磁學的基礎。
隻不過這靈感有的時候比那99%的努力和準備更加重要。
曆史上梅特涅首相頂著經濟赤字的壓力，也要援助給瑞士正統聯盟（天主教聯盟）武器、裝備，以及可能所需的金錢和物資。
結果這些東西最後全部石沉大海，反而加劇了奧地利帝國國內的危機。
此時的奧地利帝國可稱得上是財大氣粗，在聽說了卡爾大公的請求之後，梅特涅覺得前者完全有能力滿足這些請求。
理由自然不能是財大氣粗了，而是要保障卡爾大公的安全。
但現實是卡爾大公到瑞士名義上是去養老的，而不是去打仗的。
根據奧、法、英、瑞四國之間簽署的和平協議，理論上講奧地利帝國需要嚴守中立，除非其中一方破壞了協議。
而現在梅特涅向瑞士正統聯盟一方運送武器的行為，無疑是對四國協議的破壞。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弗蘭茨覺得瑞士內部雙方的戰鬥意願都不強烈，而且正統聯盟一方高層無能且意誌不堅。
梅特涅理想中那種在瑞士境內扶植一個親奧的傀儡國不太現實，畢竟法國也在，哪怕是天主教聯盟打贏了，法國人也能直接去支持新教聯盟。
畢竟這種事情曆史上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彆說新教，就是中東的奧斯曼人法國也聯合過，“瀆聖同盟”便是最好的證據。
與其用國家行為引來一堆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讓教會去做這件事情。畢竟專業的事情就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而且說是救濟他們又怎麼知道我們運了什麼。
梅特涅依舊很擔憂，因為隻要將隊伍攔下檢查便會真相大白。但這根本就無須擔心，先不說弗蘭茨不打算運大批武器過去，就算運時被發現也不要緊。
畢竟奧地利帝國的聲音可比瑞士聯邦大多了，完全可以稱其為栽贓、誣蔑，再把挑動內戰的臟水潑到對方身上。
其次，卡爾大公的安全確實需要保障，護衛人數便從800增加到三千人吧。不過不能一起去，分批分次在1847年之前到位就行。
弗蘭茨並不是看不上瑞士軍隊的戰鬥力，而是根據之前送回來的情報，雙方最可能交戰的地區並不是平原，而是峽穀和山地。
這些地方真去太多人也沒用，而且如果不能發動正統聯盟的士兵參戰，奧地利就是派一萬部隊也守不住。
卡爾大公隻是個軍人，他所以會請求援助多半是因為正統聯盟又給了他什麼不切實際的保證。
從軍事上講肯定是哪邊人多、槍多，哪邊的贏的機會大。但實際上仗能不能打贏，甚至能不能打起來，還有很多因素要注意。
在沒有明確結論之前，胡亂支援與資敵無異。
不過弗蘭茨還是需要派專人和卡爾大公溝通一下，否則老爺子可能會以為自己被賣了也說不定。
實際上在瑞士正統聯盟的內部，有相當一部分人想要從奧地利撈點好處，畢竟此時的瑞士正在遭受天災**根本撈不到什麼油水。
其實正統聯盟除了和奧地利勾勾搭搭，還和法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連撒丁王國也加入了其中。
腳踏多條船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輸，所以比起備戰，他們更想多撈點好處。
法國人的想法和梅特涅差不多，他們準備在瑞士山區搞個傀儡國出來，不過比梅特涅的目的更加明確。
法國要的是一條北可達德意誌，南可達意大利的商路。
而撒丁王國則比較實際，阿爾貝托想要提切諾州，這裡不但與其接壤，意大利人口也比較多，更重要的是他還可以打擊流亡在瑞士的共和派。
而瑞士正統聯盟內部的支持者中甚至還有人做起了當國王的美夢，那首曾經在拿破侖時期頌揚君主製的歌曲又被唱了起來。
相比之下瑞士的自由聯盟則是要敬業得多，他們自籌軍費用英國進口武器，雖然理由是加強治安，但是什麼樣的宵小需要一百門火炮，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亨利·杜福爾的改革在自由聯盟軍隊中起到了非常明顯的效果，至少那些被臨時組織起來的山民們此時更像是一支軍隊了。
同樣他也做了大量調查，根據可靠的情報，自由聯盟一方至少製定了五種策略來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隻從態度上講，如果在沒有外力乾涉的情況下，自由聯盟是贏定了。
雖然雙方都在積極備戰，無論是用實際行動，還是停留在口頭上，但是總體來講熱度不足。
相比之下印度次大陸則是要熱鬨得多，隨著阿富汗人入侵的開始，錫克帝國也再度支棱起來了，亨利·哈丁爵士不得不集中兵力應對北方的局勢。
這個時候那些早就對英國人不滿的土邦開始了新一輪的叛變，哪怕是對英國人沒有不滿的土邦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擴大自己的地盤或者至少可以掠奪一些財物回來。
戰火很快就燒遍了印度次大陸，此時亨利·哈丁爵士不得不再次寫信給首相羅伯特·皮爾請求增援。
隻不過這一次他就沒有之前的從容淡定，信中充滿了十萬火急、朝不保夕之類的詞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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