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值多少錢?”約翰·弗裡蒙特其實挺好奇對方會用多少錢來誘使他投降。
“我不知道,我國是禁止奴隸買賣的。並不像貴國一樣可以將自由人賣做奴隸。”艾什頓一臉無辜的樣子。
“噢!該死!我不是想做奴隸。我是問你想出多少錢讓我們投降!”約翰·弗裡蒙特怒不可遏地說道。
“尊敬的弗裡蒙特先生,我是來談生意的,我隻想要這支艦隊,我出五百萬美元。”
“滾!”約翰·弗裡蒙特惱羞成怒。
最終艾什頓被趕回了船上,但是美軍的軍營中卻是充滿了不安的氣氛。不隻是因為那封神秘的信,更是因為艾什頓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能將這支艦隊交到我手上的人就有五百萬美元噢!”
約翰·弗裡蒙特真想炮決了眼前這個該死的猶太人,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保持紳士風度。
畢竟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不隻關係到他個人的榮譽,還會對美國產生不利的國際影響。
看著手下軍官們憂心忡忡的樣子,就知道是那封信引起的,可他也不能將信上的內容公開,那樣會引起更大的騷亂。
此時約翰·弗裡蒙特隻能派人先脫離隊伍,然後再假扮傳令兵將他自己寫的戰報念給部下們聽。
隻有這樣才能抵消那封信的影響,為了防止有人繼續胡思亂想,約翰·弗裡蒙特直接要了一個火盆當眾將那封信焚毀。
“弗裡蒙特先生,您為什麼要燒了它?”一名冒失的軍官問道。
“因為這是奧地利人的詭計。”約翰·弗裡蒙特直截明了地說道。
“那上麵寫的是什麼?”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問道。
“什麼都沒有!孩子,我希望你能相信強大的美利堅戰無不勝,她的天命就是統治北美,沒有任何敵人可以阻擋她!”
約翰·弗裡蒙特的話得到強烈的回應。
“美利堅萬歲!”
然而艦隊的艦長們卻紛紛在私下裡談論起那封神秘的信,以及五百萬美元的問題。
自從奧地利的使者來訪之後,約翰·弗裡蒙特便命令原地紮營不得擅自出擊,並聲稱很快就會有國內的消息傳來。
約翰·弗裡蒙特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雖然能騙騙普通士兵,但是對於高級軍官們來說則是一個更加不安的舉動。
其實約翰·弗裡蒙特心中同樣不安,因為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得到國內的訊息了。
可在理論上講美利堅已經為這次戰爭做了充分的準備,而墨西哥人從上到下完全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甚至還相互爭鬥,美國似乎沒有輸的理由。
但是羅伯特·斯托克頓在埃斯孔迪多村的大敗,又讓他的自信蒙上了一層陰影。
其實通訊中斷當然是弗蘭茨搞的鬼,因為這個時代南美洲的基礎設施建設很差,港口更是少得可憐。
而美軍的通信要繞過南美洲就繞不過篷塔阿雷納斯這個三不管地帶。
當然除了篷塔阿雷納斯,其他幾個重要港口也埋伏了人手,但這些人隻是為了尋找漏網之魚而已。
至於會不會有人選擇繞過篷塔阿雷納斯,答桉是不會。因為那需要多走一千三百多海裡,對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船來說就需要多走大概四至五天的時間。
再加上當時的技術條件限製,開辟新航路的風險極大。而且美國人也並不知道,一個中立地區會成為他們的墳墓。
篷塔阿雷納斯最初其實是個罪犯的流放地,所以民風一直彪悍。但是當地人口並不多隻有幾百人的樣子,所以奧地利人可以很輕易地成為這裡的主宰。
維也納,美泉宮
弗蘭茨和弗裡德裡希也算是久彆重逢,但後者的眉頭快擰成麻花了。
“你吃了什麼?長得這麼快!比我都高了!”
弗蘭茨一陣無語,心想去年就比你高了,不過由於有外人在,他還是給對方留了個麵子。
“弗裡德裡希叔叔歡迎您凱旋而歸,這位是?”弗蘭茨看向依偎在弗裡德裡希身邊的美女。
這一看不要緊,把弗蘭茨嚇了一跳,他知道對方應該就是絲內卡公主,隻不過這個長相有點
太歐洲化了,柔亮的金色長發、澹綠色的眸子、潔白的皮膚,除了五官和臉型整個一日耳曼人,完全不符合弗蘭茨想象中黑皮俏佳人的樣子。
不過老實說弗裡德裡希的眼光真不錯,這位公主比弗蘭茨平時見到的那些公主貴女強多了。
此時的絲內卡公主正死死盯著弗蘭茨身後的阿佳妮,後者則是仿佛察覺到了一般趁著捋頭發時候高昂著下巴露出了一個傲慢的微笑。
兩者的目光交彙幾乎要碰撞出火花來,一旁的神樂則是被完全無視了。
弗蘭茨並沒有叫塔莉亞過來,畢竟他可不想看到什麼修羅場之類的事情發生。
弗裡德裡希看到弗蘭茨的樣子感到頗為自豪。
“這位是絲內卡公主,阿曼帝國的皇室成員。”
然後弗裡德裡希又對絲內卡公主介紹道。
“這位是弗蘭茨·約瑟夫,奧地利未來的皇帝。”
絲內卡也很詫異,因為他之前剛剛和弗裡德裡希一起覲見過斐迪南一世。皇帝陛下頭大如鬥,語言含湖不清,目光呆滯,流著口水的樣子讓絲內卡印象太深刻了。
而眼前這位少年英俊帥氣、身姿挺拔、飽滿的肌肉配上華麗的服飾,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
“很高興認識您,弗蘭茨大公。”
“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絲內卡公主。”
一陣短暫的寒暄之後,弗蘭茨和弗裡德裡希將旁人都支走了。
“墨西哥的局麵真有那麼糟糕嗎?”弗裡德裡希問道。
“確實很糟糕,塔桑·安納本有機會反敗為勝的。但是這逆轉來得太快,我們根本沒有反應時間。
更糟糕的是法國人可能會有所行動,而那將是最糟糕的展開,因為我們此前的計劃將會全部作廢。”
弗蘭茨此時最擔心的就是路易·菲利普這個攪局者,後者並不像英國人一樣會從全局利益出發,他隻在乎眼前的利益。
而韋拉克魯斯大敗之後,墨西哥人顯然成了那塊唾手可得的肥肉。法國一旦出兵,墨西哥就隻能割地求和。
這主要是因為在新墨西哥地區人口太少,侵略者很容易站穩腳跟,哪怕是塔桑·安納不顧一切的想打遊擊戰也沒有群眾基礎。
戰敗隻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