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大陸上發生的事情暫時還無法傳到歐洲,而且歐陸之上同樣不太平,西班牙內亂不止導致其盟友法國內部同樣動蕩不安。漣
近東方麵的危機也在持續發酵中,俄國人的胃口太大,除了奧斯曼人的遺產,他們還想要波斯,然後便是整個中亞,以及印度次大陸。
歐洲中部內戰的陰雲壓得“和平之國”的人們喘不過氣來,雙方雖然在法國和奧地利的壓力下暫時停止了敵對行為,但是他們卻從未停止對戰爭的準備。
亞平寧地區意大利諸國向奧地利提出了嚴正抗議,因為人口在不斷流向哈布斯堡家族統治的北意大利地區。
奧地利方麵也在為著即將召開的維也納會議做著緊鑼密鼓地籌劃...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是普魯士地區率先發生了動亂。
西裡西亞,這些年來織工的工資下降了三分之二,每天隻有大約四格羅申,每年約50弗羅林。
(此處用的是書中奧地利貨幣單位,因為可能會經常用到,而且名字相近,怕大家分不清楚。)漣
不過這並不是最過分的,更過分的是在彼得斯瓦爾道的茨旺兄弟將織工們的工資降到了三格羅申。(用布價直接進行換算成工資,否則十分混亂。)
當有織工提出抗議的時候,他們反駁道“你不乾,有多是人乾!”之後又宣稱有大把的人願意隻拿兩格羅申的工資。
雖然織工們很氣,但是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再次選擇低頭。
於是乎茨旺兄弟真的隻用三格羅申的工資招到了大批工人,這讓兩人迅速聚斂起大量財富,並且獲得了普魯士政府頒發的優秀公民勳章。
但是連年災荒讓西裡西亞地區土豆價格進一步上漲,導致織工根本吃不上飯,因為他們的手中的工資就連每天一頓飯都吃不起。
被逼無奈的織工們隻能再次找到茨旺兄弟,希望老爺能發發慈悲讓他們渡過難關。
但是得到的答複是。漣
“如果沒有土豆吃,你們完全可以去吃青草和石頭。如果你們死了便證明你們不是上帝的選民,並不適合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之後織工們又找到當地的普魯士政府,結果是當局相互踢皮球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
這時候茨旺兄弟又在當地建起了豪宅,花費之巨相當於當地一名織工200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而這對兄弟又在小鎮上的酒館中將這個花費又翻了三十倍吹噓給他們的生意夥伴。
這種行為實際上在普魯士是不符合傳統的,因為商人是沒資格像貴族老爺一樣闊氣的,他們沒有這個社會地位。
而當地普魯士政府的粗魯態度再次寒了織工們的心,大意就是商人納稅多受政府保護,至於造房子是公民的自由...
這種行為極大地激怒了當地織工們,於是乎就有一名織工當麵辱罵茨旺兄弟中長兄齊格是吃人的惡魔。漣
體麵的老爺自然不能接受這種汙蔑,然後就將這名刁民毆打了一頓並將其交給警方關押。
通常來說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就該結束了,老爺立了威,“暴徒”得到了懲罰。
但是這一次他們大大低估了當時西裡西亞織工們的慘像,這群活不下去且無人在乎的貧民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普魯士政府對其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就連葷素不忌的波蘭複**都嫌棄他們弱勢。
弗蘭茨倒是曾經試圖在當地宣傳移民政策,但是引起了普魯士政府的警覺,逮捕了一大批奧地利人和弗蘭茨雇傭的普魯士人。
不過弗蘭茨是不可能放任這麼多德意誌難民不管的,雖然這些人又窮,身體和文化狀況也堪憂,但這對於此時的奧地利來說無所謂。
之後由於弗蘭茨在為其他事情奔波便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教會,後者倒是不遺餘力,但是卻喜歡夾帶私貨。漣
結果就是遭到了當地教會的舉報,最後隻能铩羽而歸。)
這時有一名叫卡爾·穆勒的織工站了出來,他呼籲織工們團結起來要求當地普魯士政府放人。
但是當地其他行業居民實際上十分看不起織工這個行當,加上一些不適當的宣傳,讓人們認為這個群體實際上是一群好吃懶做的人,所以對其行為大加指責。
於是乎織工們的不滿,很快就變成了憤怒,他們開始放縱自己的怒火,威脅甚至是以暴力方式反對那些與他們對抗的民眾。
同時他們以遊行的方式試圖獲得更多的支持者,來與他們強大的敵人對抗(普魯士政府和織工商人們)。
普魯士政府在奧地利加入德意誌關稅同盟之後,就對鐵路的修建異常重視。
尤其是在盧森堡危機之中後者在一個星期之內,就運送了數萬兵馬到前線,將號稱第七列強的比利時打得丟盔棄甲,更是給普魯士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漣
所以此時作為與奧地利接壤的邊疆重地,西裡西亞重要的鐵路線路早已建成。這大大方便了織工之間的聯係。
於是乎卡托維茲城,菲爾普特老爺家的宅子也被圍攻了。
實際上不止是菲爾普特老爺和茨旺兄弟,幾乎所有包織商人都遭到了圍攻。
鐵路係統大大加強了織工們的動員能力,於是乎曆史上本該隻有三千人參加的小型動亂,變成了一場有三萬多人參加的大麵積動亂。
由於西裡西亞每個地區的政府都十分一致地拒絕了織工們的請願,這些絕望的人們便衝進了商人們的住宅。
尤其是茨旺兄弟的豪宅更是遭到了重點照顧,不但遭遇了免費裝修套餐,最後還被付之一炬,兄弟二人在普魯士警察的幫助下才逃脫製裁。
菲爾普特老爺的白房子更是變成了黑白相間的“斑馬房”,屋子內更是被潑滿了汙穢之物。漣
由於人數眾多,所以當地的憲兵和警察是沒辦法的。
實際上包織商人們起初並不想將事情搞大,雖然本來想像平時一樣靠著在政府內的人脈擺平,但是在織工們大鬨一場之後,他們就放棄了。
畢竟他們是商人,破財消災依然可以獲利,但是萬一人沒了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於是乎商人們便主動提出了和解,隻不過鐵路在方便了織工們組織聯係的同時,也方便了普魯士政府對地方上的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