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下奧地利內部的**問題和移民問題已經十分棘手,但是之前發生的運金船事件才是最急切需要解決的,畢竟這涉及到金錢財富方麵。
加利福尼亞的黃金對於弗蘭茨和他的國家來說非常重要,正是有這筆意外之財的支持,帝國才能在發展國內工業的同時大舉開發殖民地,甚至還給國民股東發放福利待遇。
但現在美國人獲悉了這個秘密,再高枕無憂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之前法美也都已經從陸陸續續的信息中獲知了加利福尼亞金礦這一重磅消息,但是在此之前他們並不知道金礦具體的產量和詳細資料。
然而現在不同了,負責運金的官員監守自盜,帶走的不隻是黃金,還有加利福尼亞這塊寶地的機密;比如兵力配置,防禦重心,機動策略,甚至是城市和產業結構。
這些家夥究竟帶走了多少秘密,弗蘭茨現在根本無從知曉。至於暗殺這種方法暫時彆想了,因為時效性的問題,從大洋彼岸派人調查之後得出結論再彙報給本國這期間已經經過了太長時間。
再說所謂暗殺又不是刺客無雙,更不可能像是火影忍者那樣的正麵作戰,那需要大量的情報支持和長時間的潛伏且還需耐心地等待,而且成功率很低。
現在弗蘭茨不確定美國人會不會將這些信息公布出去,又或者是借鑒他們盎格魯撒克遜祖先的豐富經驗,從此以後到處打劫奧地利的商船。
但是鑒於此時北美的形勢,弗蘭茨有一種最不好的推斷,那就是約翰·泰勒可能會重啟美墨戰爭。
雖然這在某種意義上講無法避免,但這位未來的儲君還是不希望來得這般早。
實際上美利堅此時也麵對國內外諸多阻力,首先便是法屬德克薩斯殖民地這座大山。
沒錯!法國人的出現大大降低了美國人的行動能力,大大抑製了其擴張能力,後者也不得不思考行動可能對前者的影響。
法國人剛到德克薩斯第一次與美軍交戰就給其留下了深刻印象,八年時間仍讓參與過的人記憶猶新,但是當時的美國可是沒有多少常備軍的。
畢竟這可是要花納稅人的錢,雖然曆任總統都據理力爭,但是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於是乎納稅人們決定自己出錢搞民兵團,這聽起來十分滑稽,但事實上卻是合法的。
是的,有人說早期的美國憲法就是一張巨大的營業執照,這在某種意義上講確實不假。
隻要有足夠的財力,你甚至可以自行籌建一支軍隊,並且承包下州防務。
這種所謂的民兵團自然不會重視所謂的“人才”,而是注重效益。那麼什麼樣的兵團效益才是最高呢?
答桉是吃空餉,雇臨時工。所以前任德克薩斯總督才說,自己有把握拿回法蘭西曾經失去的土地。
有趣的是,此時的美軍實際上對法軍並沒有什麼忌憚,甚至還覺得散兵加排隊槍斃的戰術十分可笑。
最好笑的是法國人的騎兵在衝鋒時居然會使用馬刀,而不是更有效率的手槍。
要知道在美國就連小孩子都知道,一名牛仔可以同時對付十二名印第安人,因為一名牛仔槍裡隻有十二發子彈。當時的冷笑話
約翰·泰勒是個很務實的人,他不相信那些整天坐在屋子裡的將軍,他派人去邊境的民團中,問當地的士兵法國人究竟實力如何?
得到的結果讓其感到振奮,法軍早已不堪一擊。
不過俄勒岡的英國人卻是實打實地威脅,帕麥斯頓這個人非常難纏,而那些西部移民又似乎隻在乎眼前的利益。
美利堅在這條通往太平洋的路上似乎占儘了優勢,但是卻始終無法逾越這道障礙。
老實說這次帕麥斯頓可謂是為了大英帝國的利益鞠躬儘瘁了,拒絕執行托利黨外交大臣的綏靖政策,用幾千殖民軍和美國十幾萬移民鬥智鬥勇,並且忽悠得對方生活幾乎不能自理,真可謂是神來之筆。
不過他的這一係列逆天操作,卻讓加拿大總督查爾斯·梅特卡夫爵士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要知道後者剛一上任就被約翰·泰勒強迫著重修了美加邊界,之後的一係列事件中更是被其壓得抬不起頭了。
但是此時前者剛來就將俄勒岡地區的美加局勢逆轉,這樣更加顯得他無能。於是乎約翰·泰勒和這位加拿大總督同時祭出了絕招,就是出錢賄賂英國高官。
錢到位,事兒就好辦,很快白廳對英國倫敦政府的另外一個稱呼就下達命令,將帕麥斯頓調往印度殖民地。
至於理由,那當然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平日裡這位盛氣淩人的政治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此時想看他倒黴的人自然也很多,畢竟印度現在可是個火藥桶,內部起義不斷,外部還有錫克帝國和阿富汗帝國兩大強敵。
他也很無奈,不過這位反複橫跳的天才沒法違抗倫敦的命令,哪怕他想越級向女王求助,可是帕麥斯頓在溫莎城堡乾的那檔子事兒,十分看重道德的維多利亞可不會向著這樣一個家夥說話。
阿爾伯特親王倒是個英明且不拘小節的統治者,但是帕麥斯頓與其關係也很差,因為後者是一隻老狐狸,而前者卻是天生的獵人。
但最主要的是這倆人政見不合,後者激進的外交策略讓前者厭惡;前者更傾向於解決國內矛盾和改革大英帝國現有體係。
阿爾伯特親王是一位親民的政治家,他會去了解民間疾苦,嚴謹、理性,而又十分務實。
熱心科學、建立公共圖書館、博物館、資助大學、甚至還舉辦第一屆世界博覽會萬國工業博覽會,1851年倫敦世博會,向公眾展示工業革命的奇跡,有力地提高了英國的國際威望。
為失業者奔走呼號,努力提高工人工資,並且嘗試改變窮人的待遇,表現出了貧民的極大關注和同情。
同時態度強硬放逐了女王曾經的導師梅爾本子爵威廉·拉姆,解雇了“深得民心”的外相帕麥斯頓。
他是從1689年以來瑪麗二世的丈夫威廉三世之後,第一個敢對議會說不的王夫,堪稱十九世紀最強贅婿。
改造倫敦的公共衛生設施,在暴發瘟疫時親自到最危險的地方送去食物和藥品,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英雄式的人物。
帕麥斯頓知道自己的調任已成定局也不糾結,但還是給美國人留了一個“禮物”也算是有始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