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加爾各答。
比起奧地利軍比英軍更受歡迎這件事,讓拉文·霍巴克中將更加驚訝的是另一件事。
海盜居然也偷襲了英軍的港口,還造成了數百人的傷亡,這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
弗裡德裡希倒是覺得很有意思,看來自己侄子的玩具給了他們一個驚喜啊。
實際上海盜隻是個暗號而已,弗蘭茨早就賄賂了英屬印度殖民地的官員,他們閉口不提南明方麵,隻會聲稱是海盜行為。
弗裡德裡希當然清楚這一切,不過他倒是希望英國可以陷入自己侄子所描述的那種苦戰之中,畢竟加裡曼丹島的地形完全符合叢林作戰的特點。
尤其是聽說英軍派出的第二批增援部隊至今消息全無的時候,他更是興奮得不行。
叢林作戰是弗蘭茨一直在極力避免的,哪怕是要打,也要挑選時機,找好替死鬼才行。
在西非的幾內亞有幾個經常襲擊奧地利人部落都躲在雨林之中,其他部落也發現了這些外來者不敢深入雨林作戰中。
於是乎一些本來已經歸順的部落也在大著膽子開始襲擊奧國殖民者和農場,甚至還曾經試圖攻打過港口。
隻不過現在奧軍的主力已經到達,頃刻之間就打得這些襲擊者人仰馬翻,不得已隻能退回到雨林之中。
他們希望可以憑借雨林的庇護躲過奧地利人的複仇,但是此時正是幾內亞雨季來臨之前最乾燥的季節。
此外為了這次作戰奧方還專門開發了一批縱火武器。其實從武器開發這點就能看出奧地利人的技能樹點的相當歪。
弗蘭茨的本意是想將石油利用起來,但是這群不走尋常路的家夥居然直接開始研究白磷燃燒彈。
結果當然是一日三炸,濃煙滾滾。維也納皇家女子學院不得不停學一個月,且汙染巨大,因此他決定將這種過於危險的項目轉移到其他地方。
白磷燃點極低並且還有劇毒,在燃燒時更會產生大量毒氣。雖說這種毒氣一般會在三分鐘之內自行消散,但是三分鐘的時間足夠殺死這地球上90的生物了。
更可怕的是這種化學藥品的燃燒非常劇烈,它在接觸到人體後會持續燃燒,直至皮肉潰爛,深入骨髓。
而這個時間通常會持續510分鐘,傷者會感受到地獄般的痛苦。
讓弗蘭茨最不可思議的是,這項研究居然是一群傳教士提出的。
因為他們在日常使用這種東西在殖民地裝神弄鬼的時候,偶爾失誤會將白磷灑到其他器物或者人身上。
而隻是那少量的白磷就可以輕易地造成難以想象的可怕傷害,於是乎他們就像將其作為使用,並且還取了一個極富宗教色彩的名字上帝之怒】。
神棍們製造的武器當然不靠譜,還好這些人很慫裝藥量很少,否則他們可能此時都已經去見上帝了。
實際上以奧地利的技術製造這種武器並不困難,但是弗蘭茨覺得太過殘忍的同時也害怕其他國家抄襲讓戰爭烈度飛速升級,所以就暫時將其壓下,轉而秘密研究。
當下弗蘭茨還是舍近求遠,決定讓專家們研製石油製品,畢竟這種技術在未來民用科技上也能用得上。
大量的新式燃燒火箭彈飛入雨林之中,那些阻擋外敵入侵的屏障瞬間化為火海,躲進雨林中的部落瘋狂逃竄,但是哪裡都是一片火海。
當地的巫師卻並不慌張,他們聲稱隻要向雨林深處遷徙,大地母親必將降下甘霖熄滅大火。
那些凶殘的黑人部落抱著僥幸心理向森林深處前進,畢竟按照以往的經驗大火早晚會熄滅
然而這次這些有經驗的巫師們失算了,大火連續燒了21天,1300萬畝雨林化為廢墟,抵抗者全部化為焦炭。
直到奧地利人離開,天空中下起瓢潑大雨,好像是在為這片土地上即將發生的災難哭訴一般。
當地的殖民官員按照弗蘭茨的指示,找上了剩餘的部落酋長,告訴他們必須實行嚴格的輪作製度。
那些此前還有點傲氣,或者有點歪心思的酋長們都被嚇得屎尿橫流,哪怕是奧地利殖民地官員離開之後他們的腿都是軟的。
與此幾乎所有部落的巫師都在同一天得到了神諭,這些神棍告訴自己的族人們奧地利人的魔法比我們的魔法厲害,他們統治我們是大地母親的旨意,要是膽敢反抗就會有天火和洪水降下
在一係列的戰爭之後,非洲殖民地的治安和生產總算是恢複了。
拉文·霍巴克中將則是不相信英屬印度這些白癡的話,什麼海盜敢先襲擊荷蘭艦隊,又襲擊英國港口,現在連人數接近5000人的增援部隊都失去了聯係。
“該死!隻要有你們這群蠢貨在,處處都是大英帝國的阿富汗!”拉文·霍巴克中將終於忍無可忍,他出身北海艦隊天生就看不起其他“雜牌軍”。
其實拉文·霍巴克中將本來也不是這麼沒有修養的人,相反他出身名門望族,為人謙和,受過良好的教育
但是這一路上與奧地利海軍同行的相處讓他十分不快,更讓其惡心的是印度商人和殖民地官員的嘴臉,所以拉文·霍巴克中將怒了。
“你說什麼?!你個蘇格蘭雜種!”加爾各答的修文中將也很氣惱,因為增援部隊的事情,他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如果那支部隊真的遭受了嚴重損失,那麼他的仕途就毀了,此時再加上對方的一通兒無名火,修文中將也爆發了。
“你說誰是雜種?!”
“你母親就是個蘇格蘭的婊子!”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片刻後,兩位中將鼻青臉腫地被人拉了開來。
其實英軍增援部隊失去聯係這件事也引起了弗裡德裡希的興趣,他決定和拉文·霍巴克中將一同前往加裡曼丹島調查海盜事件。
實際上弗蘭茨早就買通了英屬印度官員,希望能以海盜的名義將這件事畫上休止符。
隻不過南明方麵的單方麵行動,讓整件事情變得複雜得多。
“獅城”的英國領事魯尹此時急得在自己辦公室瘋狂踱步,如果當時有計步器,從艦隊失去聯係的第二天開始他每天至少五萬步打底。
直到有屬下上報有一支巨大的艦隊正向港口駛來,他才長出了一口氣,立刻率人前去迎接。
“獅城”的風氣比較浮誇比較多,所以久而久之英國領事魯尹也養成了鋪張的習慣。
在空前盛大的歡迎儀式下,奧地利的艦隊緩緩駛入港灣
此情此景,讓拉文·霍巴克中將攥緊了拳頭,臉上的肌肉抽動帶動了傷口,不由得讓他吃痛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