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把酒言歡(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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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計謀被看穿令賽義德惶恐不已,他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小矮子居然已識破他的那點心思。

沒錯,這位雄心未減的蘇丹確實擺下了鴻門宴,等待奧地利海軍的將領都被引入皇宮後再設計圍殺,最後奪取港口的艦隊。

如果是個傲慢愚蠢且不熟悉東方遊戲規則的人,確實有可能會犯這種錯誤。但很可惜,弗蘭茨深諳東方的遊戲規則,而弗裡德裡希雖然狂傲,但還不至於到愚蠢的程度。

剛才賽義德的話引起了弗裡德裡希的深思,他覺得自己也差不多到了結婚的年紀。

通常來說他這種皇室成員的婚姻都要符合家族的利益,也就是說通常會由族長決定。

隻不過現在的皇帝斐迪南一世恐怕真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心情研究他的婚姻。

哈布斯堡家族曆史上也不是沒有過異教婚姻,第一個就是他的父親卡爾大公。

但是和阿拉伯人結婚想想就很刺激,不過也不是沒有彆的辦法,比如像安布羅修斯大公那樣直接讓真臘女王改教就能解決問題。

隻不過弗裡德裡希和安布羅修斯還是有很大區彆的,畢竟一支是皇室直係,而另一個是旁支的旁支

弗裡德裡希雖然很想搞事,但是他沒那個權利,更沒有那個膽量。不過先看看對方長什麼樣還是可以的。

弗裡德裡希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賽義德,出言安慰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最近得了一種一離開船太遠就會死的病。所以不如晚宴就在我的旗艦上進行吧。你可以把美食和公主都帶過來。”

弗裡德裡希隨便瞎編的一個謊言頓時讓賽義德的大腦過載了。

他起先是不信的,但是後來想想據說此時的奧地利帝國皇帝是個一天隻能清醒兩小時的白癡,他就釋然了。

後者不禁感慨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同時又開始為自己女兒的後半生擔憂起來。

雖然很不舍,但是賽義德隻能將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絲內卡公主獻出來,因為隻有這位公主最聰明、最漂亮、最能為阿曼帝國爭取利益,同時又會說德語。

賽義德將權力和親情分得很開,為了他的權力,為了他的帝國,什麼父母、兄弟、妻兒統統可以拋棄。

弗裡德裡希和賽義德的對話讓兩方的隨行人員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剛剛還劍拔弩張,轉身就要談婚論嫁了,這確實容易讓人反應不過來。

不過阿曼一方的官員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們親眼看到奧地利艦隊比傳說中的更加恐怖,就完全能理解此時蘇丹的行為。

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而且在阿拉伯世界女兒真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此時的阿拉伯世界中女性屬於從屬地位,有的時候為了家族名聲,甚至可以將女性榮譽處決。

所以能拿來聯姻簡直是物儘其用,死得其所

賽義德登上超一級戰列艦“威尼西亞”號的時候,他的表現並沒有比他的次子馬吉德好多少。

賽義德並不是沒有見識,他曾經登上過英軍74炮戰列艦,並且自己還出錢購買了兩艘。

但是眼前的“威尼西亞”號是尋常74炮戰列艦的一倍大小,這對於這位東非霸主來說確實震撼了一些,他很長時間就傻愣愣地待在原地。

同行的阿曼王公和官員們也都低著頭,他們不禁有些佩服起馬耶德來,因為換成是他們根本不敢和這種可怕的艦隊交火。

弗裡德裡希隻邀請了一部分軍官和阿曼的高層來共進晚餐,所以安全警戒工作並不難處理。

阿曼方麵還是很有效率的,立刻在港口附近搭起了臨時帳篷,各種美味佳肴不斷送到船上。

甚至還有舞姬、樂隊前來助興,弗裡德裡希顯得興致缺缺,而賽義德則是心事重重。

反倒是雙方負責經濟方麵的官員談得甚為投機。

畢竟奧地利給出的條件和葡萄牙人與英國人相比實在太優厚了,而且市場不是一般地大。

這是自然,畢竟奧地利壟斷了阿曼的香料,理所當然會儘心竭力,至於所謂廣闊的市場,自然是德意誌關稅同盟、亞平寧關稅同盟,以及俄國了。

相比於英國和葡萄牙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弗蘭茨自然是顯得厚道得多。但實際上後者的利潤卻比前者更高,因為壟斷的關係。

弗蘭茨可以采用薄利多銷的政策,一方麵可以讓國民和盟友享受到實惠,另一方麵奧地利和阿曼也能賺得更多。

唯一的後果便是搶占了荷蘭、葡萄牙、以及英國的市場份額,逼迫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不得不降價。

當然如果這群白癡能搞出什麼價格聯盟,弗蘭茨保證打得他們媽都不認識。

奧地利這一鬨,荷屬東印度損失巨大,但是對於荷蘭本土來說無所謂,尤其是荷蘭國王本人巴不得荷屬東印度那些家夥早死,他的政府才能更好地控製海外殖民地。

英、葡則是完全被奧地利趕出了德意誌和意大利市場,不過他們現在不是太關心香料貿易,而是將主要精力放在十九世紀“最有價值”的商品——鴉片上。

而奧地利帝國是禁止濫用鴉片的,也沒啥原因就是皇帝不喜歡教會不喜歡,底層人民也沒絕望到沒有鴉片就不能活的地步。

所以在奧地利鴉片始終是被當成一種有害的藥品來對待,這與貴族和教會的宣傳離不開,所謂上行下效正是如此。

實際上奧地利的醫學發展也比曆史上快得多,所以很多病症不需要醫生使用麻醉品。

教會在瘋狂推廣中醫的同時,乾掉了一大批隻會給病人放血,喝鴉片酊的流氓醫生。

實際上,教會的中醫水平發展非常迅速。因為有著大量的信徒和窮人可以讓他們用於實踐技能,並且教會內部沒有所謂的藏私。

教會的醫生們認為這是教會的財產,大量的交流實踐,再加上相互學習,讓這個組織的整體水平提升迅速。

當然奧地利教會內部也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同病同治,治不好是上帝的旨意,是患者和施救者不夠虔誠。

另一派認為上帝是仁慈的,治不好是因為施救者沒有讀懂上帝的語言,而那些病人身上出現的病症實際上是一種啟示。所以同病不該同治。

最後雙方開始比賽定輸贏,後者自然是勝利者。

於是乎奧地利的中醫發展便進入了快車道,反倒是弗蘭茨大力資助的西醫並沒有拿出什麼像樣得到成果來。

好不容易在弗蘭茨本人的催促下誕生的麻醉技術,轉手就被教會剽竊走了。

其實這些神棍的思路雖然離譜,但卻是另辟蹊徑摸到了中醫最高境界的門檻——一會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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