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第一百零七章又見拿破侖的私生子?
法國,巴黎。
杜尹勒裡宮中路易·菲利普臉色十分難看,因為他遲遲沒有得到來自英國的消息。其實除了路易·菲利普本人以外,其他人早就對此不抱任何希望了。
因為那所謂的暫時擱置,便是宣判了英法同盟的死刑。
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止損,而不是繼續和英國人糾纏下去。
不過現在國王陛下本人還沒有放棄和英國聯手瓜分世界的美夢,而首相蘇爾特這個快要退休的老人似乎對法蘭西的命運並不關心。
雖然此時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似乎風一吹就能將其放倒,但想讓他交出自己手中的權力可並不容易。
蘇爾特覺得整個法蘭西內閣儘是庸碌之輩,隻有一個基左還行,但是卻被國王陛下趕走了。
蘇爾特投機了一輩子,就連拿破侖都被背叛過幾次,但是他卻最恨投機的人。
那些看到梯也爾失勢便來投奔自己的人,蘇爾特一個都沒重用,甚至還經常出手幫那位前首相解決一些小麻煩。
隻要不涉及錢財,蘇爾特這個人還是很大度的。
但雖然這個人傲慢,貪財,投機,毫無忠誠可言,但是他卻是一個優秀的戰略家,以及一位管理大師。
法國現在很亂,可起義軍隻要稍有向外擴張的意思便會遭到法軍的無情打擊。
現在的亂局甚至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講是路易·菲利普和奧爾良派一手造就的,他們需要這場起義削減波拿巴派的影響力,所以這場亂局才能持續這麼久。
隻要錢到位或者命令到位,蘇爾特一聲令下,立刻就能調集大軍將叛亂平息,就像上次那樣。
羅訥省,裡昂市。
法國東南部,這裡靠近瑞士和撒丁王國。所以才能讓起義者總是死而複生,法國邊軍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的錢總是賺得很輕鬆。
此時裡昂地區的武裝力量正在因為波拿巴派的鎮壓不力,變得越發強大。波拿巴派的將軍維埃爾此時手中無兵可派,隻有一群根本不能打仗的憲兵,正在指揮部裡來回踱步,顯然被氣得不輕。
維埃爾·波拉德並沒有參與過拿破侖戰爭,也沒有任何軍功在身,僅憑借吹噓和經營產業的功夫十幾年間便混上了波拿巴派的高層。
他沒打過仗,甚至連一隻雞都沒殺過。
之前與起義軍幾次交手非但沒有任何進展,反而還損兵折將。這讓那些王黨和奧爾良派抓住了把柄嘲笑他不會領兵打仗,但波拿巴派卻不能退,他更不能退,因為退了就會被免職然後換上一個其他派係的人頂上。
這樣一來維埃爾·波拉德將再也沒有向上爬的機會,他一直有個夢想,那就是像拿破侖一樣通過政變成為法蘭西皇帝,至於爭霸世界?統一歐洲?他沒那個打算,他隻想要榮華富貴
然而眼前維埃爾·波拉德被推上了一個他不該在的位置,成了法國內部派係爭權的犧牲品。這讓他很不甘心
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維埃爾·波拉德的思緒。
“報告!有緊急軍情!”
“進來。”
維埃爾·波拉德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眼前哨兵,衣服鬆鬆垮垮,靴子似乎還大了一號走起路來就像隻鴨子和那些泥腿子一模一樣都帶著一股窮酸氣,這讓他忍不住捏住了鼻子,皺著眉頭地說道。
“什麼事,快點說!”
“報告將軍大人,外麵有個人說他有辦法能幫您平定裡昂城內的起義。”哨兵說道。
維埃爾·波拉德冷笑一聲,最近這種人他見得多了都以為是自己揚名立萬的機會。殊不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兵什麼神仙也打不進裡昂城,更彆說那血腥的巷戰了。
“讓他滾!”維埃爾·波拉德沒好氣地說道。
“將軍大人,他說他知道您無兵可用,他不用您一兵一卒就能平亂。”哨兵再次說道。
這一次維埃爾·波拉德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不太相信,隻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讓他進來。”
“他就在這裡。”那名哨兵說道。
維埃爾·波拉德隨口說道。
“在哪呢?”
這時他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哨兵就是想見自己的人。
“你?”
“是我。我叫夏爾,你可以叫我夏爾先生。”
這時維埃爾·波拉德才看清對方的臉,那張年輕的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毫無疑問這是對他的嘲弄,畢竟自己的軍營裡混進了外人自己卻不知道。
這對於軍官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但維埃爾·波拉德是被“空降”到裡昂地區接手這個爛攤子,身邊除了一名副官以外連個勤務兵都沒,所以才會如此狼狽。
好在維埃爾·波拉德這人並沒有什麼高傲的自尊心,隻要對方能真的幫他解決眼前的危機,讓他叫對方老爺也不是什麼問題。
“那麼夏爾先生,您打算怎麼幫我?”
維埃爾·波拉德的態度轉變之快,讓對方也有些錯愕,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
短暫的尷尬過後,那名叫夏爾的年輕人緩緩開口。
“我可以說服那些平民都回到家裡去,而剩下的暴徒不過才幾十人,根本守不住整座城市,他們隻能選擇逃跑。
當然我也能讓那些平民將暴徒繩之以法,隻不過那就是另一個價錢了。”
“我憑什麼信你。”維埃爾·波拉德冷笑一聲。
“你應該信我。”夏爾不緩不慢地回答。
“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維埃爾·波拉德準備下逐客令,因為他已經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同時也嗅到了商機,於是乎他開始殺價,先打壓一些對方的氣焰,以免對方提出太離譜的價格。
“您不問問價格嗎?”年輕人顯然還想談下去,這正中維埃爾·波拉德的下懷,心想“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什麼價格?”
這份市儈的嘴臉,讓夏爾覺得惡心,但實在佩服對方轉變的速度。
“我想要一個將軍當當。”
“不行!”維埃爾·波拉德果斷地回答,他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或者對方是個瘋子?
“那麼上校也行。”夏爾繼續回答。
“你以為你是誰?”維埃爾·波拉德怒道。
“拿破侖的兒子。”夏爾不緊不慢地回答。
關於拿破侖的私生子的傳說有很多,主要是幾乎每個單親媽媽都會對自己的兒子這樣說。
《拿破侖將軍,與某人娘親事這種傳說他已經要聽得耳朵出繭子來了,眼前這個最離譜了。
看起來不過是十幾歲的年齡,拿破侖死了都二十多年了,這怎麼能讓人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