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第一百零二章中計了
經過將近一天的補充後,艦隊再次踏上了征程,但這一次受到幸運女神的垂青而遇到了印度洋季風。
弗裡德裡希得到了本尼·厄爾賓的保證,巴加莫約擁有足夠的煤炭和物資為己方提供給養。
於是乎喜出望外的他命令艦隊啟程;在複式蒸汽機與風帆混合動力的幫助下,以20節的超高航速僅用不到六天的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
巴加莫約是坦桑尼亞境內最古老的城市,不過這座建築風格可以用五花八門來形容的囚奴堡在此時的歐洲人看來被稱為城鎮可能更合適。
放眼望去,四周既豎立著古老的歐式建築,也有土著風格的草棚,更有直接用泥土湖起來的簡約風格的房子,甚至還有清真風味的以及一些四不像的寺廟。
但總體上可以用三個字概括:老、舊、破。
當地的歐洲商人可以說是混得肉眼可見的慘,這些人身著完全與世隔絕的洛可可或者攝政時代風格的服飾。
男人們渾身那誇張繁複的衣著以及翻皮高跟鞋還有頭戴的假發,一個個猶如從十八世紀穿越過來的一樣。
女人們的著裝打扮也十分矯揉造作,但和1842年歐洲主流風格相差不多,不過和時尚的維也納相比依然差距甚大。
而他們身體上似乎攜帶著一種怪異的味道,哪怕是距離這群人數米之外,弗蘭茨一行人員都能聞到。
大鹽杉音驚疑不定地看著從附近走過的歐洲女人們,畢竟她在維也納的那些同學們甚至恨不得整天泡在水裡用各種花瓣香料恨不得從上到下都鹵出味兒來。
但從眼前這些女人的儀表就能輕易得出她們似乎連頭都不願意洗的結論。更令她驚訝的是,她們衣服上的汗漬、淚漬、鳥屎,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汙漬一覽無遺;身上散發著“醉人”的味道可以讓一個懷春的青少年望而卻步。
港口簇擁著膚色五顏六色的人群們,顯然他們十分歡迎奧國遠洋艦隊的到來;由於蒙巴薩港的崛起,巴加莫約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毫無疑問這座港口正在走向死亡。
弗蘭茨和他的隨行人員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碼頭上的阿拉伯人似乎很多,甚至還有販奴船載著整船的奴隸駛離港口。
當本尼·厄爾賓和他的人馬從後續的運輸船中走出的時候,碼頭上的白人們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與此同時旁邊的阿拉伯人們立即開始戒備起來,甚至有商船直接駛離了港口。
弗蘭茨和弗裡德裡希都很清楚那些人的舉動肯定是出於害怕遭到白人報複,於是搶先一步向自己的主子通風報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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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對己方行程並沒有什麼影響,畢竟艦隊不過是到此補充一下給養,最多兩天就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所以他們也不覺得這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倒是兩人開始謀劃起這座港口的未來了。
弗蘭茨覺得巴加莫約必然會成為帝國在東非的重要支點,尤其是在蘇尹士運河開通之後它的重要性還會進一步增加。
當然在他的夢想中,如果一切都順利的情況下,其最終目的是將其與剛果殖民地相連,形成一個橫貫中非的超級殖民地。
而“務實主義者”弗裡德裡希則認為巴加莫約十分符合作為一個軍港的必要條件;天然的屏障和不錯的縱深會給進攻方帶來更多麻煩。
但它的局限性也很明顯,那就是不夠大;如果要是一支龐大的艦隊長期駐紮在此就顯得狹小了,而且一旦進攻方的艦船數量翻倍,那麼攻守的優劣將會完全倒轉。
與巴加莫約相比,弗裡德裡希更看好此時還是個小漁村的達雷薩拉姆,那裡的水位更深,並且擁有更大的空間和更理想的縱深。
但此時的達雷薩拉姆依然是一個一窮二白且毫無名氣的村莊,想要將其完全打造成一個功能完備的港口可能需要花費35年時間,而等人們都認識到它的優越性可能還需要長達10年。
位於魯伏河河口的達雷薩拉姆就是後世坦桑尼亞的首都,但此時它還並未顯現出深水良港優勢;而且從有到無建造一座港口,可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在二人的思緒還沉浸在思考中,成箱的武器和黑火藥被搬到岸上,一批批的給養和煤炭被送上船。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弗裡德裡希還是明令所有官兵不得在岸上留宿又或是深入內陸。
所有人都在期盼不要出任何差錯,影響到明日一早補給完成就離開這座城市的計劃,畢竟之後的行程要麵對的便是此次航程中最難渡過的關卡—好望角。
直到此時弗蘭茨一行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盼望黎明的到來,開始第二天的征程。
太陽照常升起,盧卡·馬切尼尼亞是奧地利帝國地中海艦隊旗艦威尼西亞號上的一名瞭望手,他像往常一樣在淩晨四點三十分準時起床,準備在五點鐘接替同伴的工作。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顯得格外刺眼,視力非常好的盧卡·馬切尼尼亞很快看到太陽升起的地方似乎有一些小黑點在接近。
這是個十分不尋常的情況,因為黑點的數量太多了,像是一支浩浩蕩蕩的艦隊。作為一名思維敏銳的瞭望手,他意識到這是海上衝突的前兆,但自己又無法確認這個事實。
軍隊裡謊報軍情,或者誤報軍情都是十分嚴重的罪行。
“馬切諾!快過來看看遠方那片黑壓壓的一片是什麼東西?”
盧卡·馬切尼尼亞呼喊瞭望塔上的同伴,但並沒有得到對方回應。按照常理這貪睡的家夥估計應該是偷懶了,畢竟己方艦隻在港內停泊,又快到了換崗的時間。
隻不過就在他決定在瞭望塔的陰影處狠狠咬上幾口麵包補充能量後再換崗的那一刹那,一滴不明液體落在了他的頭上。
盧卡·馬切尼尼亞隨手一摸,這粘稠溫熱的感覺,根據他多年的經驗判斷,應該是一坨新鮮的鳥屎。
“還好沒落在麵包上。”盧卡·馬切尼尼亞心中竊喜,正當他準備將鳥屎擦在褲子上的時候,他發現一絲紅色的液體滴了下來。
“上麵的人死了?”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瞭望塔,上麵的人卻是一動也沒有動過,再聯想起自己偵察到的前方的大量黑點,立刻大叫起來“敵襲!敵襲!敵艦來襲!”
盧卡·馬切尼尼亞一邊大喊一邊向瞭望塔爬去。
“馬切諾!羅莎還在等著你回去和她結婚呢!該死!你還欠著我20個弗羅林的酒錢呢。”
他多麼希望隻是自己那個蠢朋友的惡作劇啊,但現實是殘酷的。一支弩箭射穿了馬切諾的眼睛將他牢牢地釘在了桅杆上,盧卡·馬切尼尼亞拿起望遠鏡,他看到了一整支風帆艦隊正向他們襲來。
“東北方,20海裡,敵襲!敵襲!”
根據經驗他判斷出對方距離己方隻有不到20海裡(有書友肯定覺得20海裡實在太遠了,這麼早發現敵情肯定沒有問題)。
但實際上這個時代的蒸汽戰艦僅僅是啟動就動輒23個小時,更不要說起錨等其他迎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