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級戰列艦“君王”號率領下,一支擁有艘三級戰列艦六艘巡航艦、四艘護衛艦、以及三艘運兵船的龐大艦隊正在緩緩駛入地中海。
威廉·西蒙斯中將正在欣賞著,海頓的作品《納爾遜彌撒曲》,又名《海上皇帝彌撒曲》。
威廉·西蒙斯參加了特拉法爾加海戰,當時他就在勝利號上,作為勝利號的右舷炮長。
當他聽到納爾遜中將中彈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他們勝利了,但是他們永遠失去了那位偉大的艦長。
威廉·西蒙斯一直為沒能戰死沙場,而感到自責。之後他便不停在戰鬥中,尋找著自己的救贖。
然而直到西蒙斯成為了一名艦隊司令,他依然沒能光榮地戰死。他很羨慕赫爾穆特,能第一個出發前往貝魯特。
“如果埃及人和奧斯曼人的艦隊,有他們吹噓的那麼強就太好了。”威廉·西蒙斯說道。
“艘戰列艦嗎?確實挺嚇人,不過艦長大人,您不準備返航,對吧?”
副艦長皮爾少將笑道,他根本沒把埃及海軍和奧斯曼海軍放在眼裡。如果是艘法**艦,他也許會勸這位莽夫艦長掉頭返航。
“埃及人的戰列艦,無論是防護力還是火力都太弱了。那些脆弱的家夥,可能都無法挺過我們的一輪炮擊。”威廉·西蒙斯有些擔心地說道。
如果是彆人,或者是彆的船長說這種話,皮爾少將一定會覺得對方朗姆酒灌多了。
但是威廉·西蒙斯的“君王”號,絕對有這個資格。
“君王”號是仿照“勝利”號建造的,排水量噸,底層配備門磅加農炮,配備門磅加農炮,上層炮甲板配備門磅長管加農炮,頂層炮甲板配備門磅長管炮,同時在艦首,艦尾各配備門磅短管卡隆炮。
它的火力幾乎是常見的艦(三級戰列艦)的一倍,而且威廉·西蒙斯艦長非常喜歡在米內和敵人搏鬥。
“誰知道呢?也許快點結束戰鬥,我們就可以上岸找女人了。據說他們的女人都喜歡戴頭巾,那些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想想多刺激啊。”皮爾少將樂觀地說道。
“你這個家夥”威廉·西蒙斯有些無語,隨後又嚴肅地問道“爆破彈準備好了嗎?”
“放心,聽你的安排,早就準備好了。你不是怕敵人不禁打嗎?還用這種犯規的武器。”皮爾少將打趣道。
“我不會拿我手下將士的性命開玩笑,你們跟著我不是因為我百戰百勝嗎?難道是跟我一起來尋死的?”西蒙斯反問道。
“艦長先生,今天您的朗姆酒中沒兌水嗎?怎麼淨說些胡話。我們跟著你,當然是為了發財啊!聽說貝魯特可是一座富裕的城市,說不定打完這一戰,我們就攢夠錢回家娶媳婦蓋工廠了。”
另一方麵,埃及海軍在默罕默德·阿裡的指示下,留在了貝魯特,等待英軍艦隊的到來。
阿裡得到了法國人傳來的鴿子信說,法國艦隊已經在趕往貝魯特的路上,預計兩日後到達。
按照阿裡的估計,法國的艦隊會比英國人先到達貝魯特,到時候,法國和埃及聯合艦隊的規模將是空前龐大的,絕對可以輕鬆吃下這支英國艦隊。
再之後就是和英國北海艦隊的大決戰,雖然北海艦隊十分強大,但是他還有殺手鐧,而且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拉俄國人入夥。
隻要消滅了英國的北海艦隊,英國的海上霸權也就終結了。畢竟他們還有那麼多殖民地要維護,不可能把所有的艦隊都派到地中海來。
埃及稱霸歐亞大陸的日子即將到來,默罕默德·阿裡如此暢想著。
弗裡德裡希也得到了埃及海軍的消息,同時也確認了法國海軍並未采取任何行動的情報。
其實此時梯也爾已經失勢了,王國路易·菲利普站出來反對梯也爾的冒險政策,基佐也反對他,首相的權利落在了蘇爾特元帥的手中。
老元帥隻想安穩退休,他堅決反對和英國開戰,更不可能派海軍去支援埃及人,這得到基佐支持,甚至基佐還將這份情報送給了英國人。
帕麥斯頓的倫敦會議,成了他的獨角戲,是真正意義上的獨角戲,隻有英國一國參加,法國沒接到邀請,俄、奧都出於自身利益考慮拒絕參加。
而普魯士的大使更是受到了法國人的賄賂,向普王建議放棄參加倫敦會議,理由是討論近東問題,對普魯士來說毫無價值。
威廉四世覺得瑟維爾(普魯士外交大臣)說的很對,便同意了他的意見,至此帕麥斯頓顏麵掃地,而雪上加霜的是英國海軍的先遣隊被埃及人擊敗,創造了十九世紀以來最大的海上慘案。
國會內部已經有議員開始彈劾帕麥斯頓了,畢竟他給英國帶來了名譽和軍事上的雙重損失。
更要命的是正有一支英國分艦隊,正在按照之前的命令向著貝魯特前進。如果再有一支英國艦隊覆滅,那英國就隻能派出北海艦隊。
北海艦隊的出征意味著一次巨大的消耗,同時也意味著英國的近東計劃破產,因為北海艦隊的任務是拱衛英國本土,而非對外作戰。
這一次帕麥斯頓沒有曆史上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俄國依然霸占著黑海,《海峽公約》僅僅存在於他的腦子中。
法國人對於英國的地位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成為第三個競爭者(指世界霸權)。奧地利的影響力並沒有被削弱,它在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爭取利益。
奧斯曼人對英國的信心動搖,開始尋求其他列強的幫助。
埃及人將英國列為了頭號死敵,並且幾乎全殲了一支英國分艦隊,損失之大甚至讓女王和阿爾貝特親王都感到震驚。
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帕麥斯頓又乾了一件蠢事,他在女王居住的溫莎城堡中壞了一名女王侍女的貞操。
消息雖然暫時被掩蓋了,但是早晚會傳到女王的耳朵中,為了逃避罪責,他想起了他的老朋友沙遜,也許印度是一個好地方。
帕麥斯頓申請前往印度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彆人的懷疑,畢竟他的一係列失誤讓英國遭受了巨大的損失,申請外放就當是贖罪了。
同時,西蒙斯中將也得到了法國人的情報,告訴他埃及海軍的全部主力都在貝魯特,那裡是一個專門為他設計的死亡陷阱並建議他等待增援。
“你怎麼看,皮爾先生?”西蒙斯將信交給了對方。
“聽您的艦長,我服從命令。”皮爾少將沒有看信,而是敬了一個軍禮。
“計劃不變,全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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