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皇家花園。
弗蘭茨感覺額頭濕濕的,好像有誰在舔自己,周圍都是溫熱的氣息,頭發劃過自己臉頰的感覺。
弗蘭茨閉著眼,思考著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弗蘭茨用心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索菲夫人的聲音。
“弗蘭茨彆舔了,會變傻的。”
這時候弗蘭茨睜開眼睛,看到了索菲夫人養的那隻伯恩山犬正在舔自己。
看到弗蘭茨醒了,“弗蘭茨”興奮地叫了兩聲,跑回索菲夫人的身邊。
“母親,您能彆給狗和我起一個名字嗎?”
“好的,下一隻叫馬克西米利安。”索菲夫人回答道。
弗蘭茨一陣無語,看天色已經黑了,四處沒有發現塔莉婭的蹤跡。
“你在找塔莉婭嗎?”
“是的,今天是和她一起出來散步的。”
“那個可憐的姑娘....”
弗蘭茨皺起了眉頭,這皇宮之內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嗎?
“她怎麼了?母親。”
“她餓壞了,已經去吃東西了。”
“.....”弗蘭茨更加無語了“您說話能一口氣說完嗎?”
索菲夫人走到弗蘭茨身邊,打開扇子遮住嘴說道。
“就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嗎?”
然後一把掐住弗蘭茨耳朵,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馬車內,索菲夫人丟給弗蘭茨一張清單。
“弗蘭茨,你很孝順啊,知道媽媽的服裝廠產品滯銷賣不出去,囤積的麵粉也快爛在倉庫裡了...說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母親,服裝廠生產軍服是賣不出去的,賣不出去的東西是賺不到錢的。
整個歐洲農業都在大豐收,而您卻在囤積麵粉,我想您一定聽了旱則資舟,水則資車的故事後,舉一反三覺得豐收時囤積糧食是正確。
但是您要量力而信,您已經將您和我父親的財產全部做了抵押,如果我不幫您賣出去,我想您會破產的。
嚴格意義上講,我認為您沒有做生意的天賦。”弗蘭茨一本正經地說道,巧妙地回避了那個還知道什麼的問題。
索菲夫人有些惱怒,但是弗蘭茨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是弗蘭茨幫她處理了這次危機,恐怕他們一家就要名譽掃地了。
可是索菲夫人已經布下了很大一盤棋,布完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錢,於是乎想發設法地去賺錢,不過她確實沒有那個天賦。
但是被兒子說還是很沒有麵子,反正在馬車裡沒有旁人,索性直接掐住弗蘭茨的臉向兩邊拉扯。
“那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嘍?弗蘭茨!”
“我覺得使用暴力欺負一個小孩子不是一個淑女所為。”
“那麼小孩子不聽管教該怎麼辦呢?”
“那您應該用道理去開導他。”
索菲夫人用物理和弗蘭茨交流了一陣。
“弗蘭茨,把那些貨物賣給墨西哥人的主意真是你出的嗎?”
“是。”弗蘭茨沒有打算撒謊,因為索菲夫人似乎早就知道了。
“您一定覺得...”
弗蘭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索菲夫人打斷了。
“我很高興,弗蘭茨,你是我最優秀的兒子。也許你父親的智商都轉加在了你的身上,但不管怎麼說你以後一定會振興這個家族的。”
索菲夫人摸了摸弗蘭茨的頭,繼續說道。
“你知道他們都叫母親什麼嗎?”
“哈布斯堡家族唯一的男人。”弗蘭茨回答。
“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這個稱呼應該屬於你和你的父親。我想說的是,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商量,我可以幫你的。”
弗蘭茨眯起了眼睛,察覺到一絲不正常。
“母親,您又搞砸了什麼?”
“嗯....你莊園裡的葡萄,都被我拿去釀酒了。”索菲夫人說道。
“隻是一些葡萄而已。”
“額...你莊園裡的葡萄品相不好,釀的酒餿了。”索菲夫人又說道。
弗蘭茨皺起了眉頭。
“母親,難道你偷走我莊園裡的葡萄釀酒,沒釀好還讓我賠給你嗎?”
“不,實際上我把那些酒都送進你的酒窖了。”
“...”弗蘭茨一陣無語。
“您...”
“然後你酒窖裡的酒,就都壞掉了...”索菲夫人帶著些歉意說道。
“您真是個稱職的好母親,您知道那些葡萄酒的價值嗎?”
弗蘭茨的酒窖,其實是曾經埃爾特哈齊親王家的酒窖,弗朗茨二世死後,又將自己珍藏的葡萄酒一並送給了弗蘭茨,裡麵有很多精品葡萄酒,總價值超過150萬弗洛林。
“弗蘭茨,你看你讀了這麼多書,有沒有辦法可以把那些變質的葡萄酒變好。”
“沒有!”
1837年2月1日,大阪。
大阪地區由於連年歉收,糧價暴漲,餓殍遍地。
陽明心學儒生大鹽平八郎,出於對底層人們的同情,也是為了江戶幕府的未來,向町奉行請命,請求開倉放糧,賑濟災民。
然而町奉行對此置之不理,甚至利用這次災荒的機會和商人勾結,抬高糧價牟取暴利,侵吞農民土地。
作為陽明心學的日本粉絲,他很好地踐行了陽明公的“知行合一”。
在幾次請命被拒之後,大鹽平八郎糾集同誌門生,決定以下克上。.
不過由於被叛徒告發,起義隻能被迫提前舉義。
大鹽平八郎的起義被迅速鎮壓,但是隨後有人假借他的名號再次發動起義,規模空前,無數的饑民和窮人湧入鄉村城市,搶奪糧食,格殺官員。
那位曾經多次拒絕大鹽平八郎請命的町奉行和幾位囤積居奇的商人,一起被吊死在城市中心的廣場上。
起義很快就驚動了幕府,幕府派出大軍鎮壓。
隻有簡單農具的起義軍,在有鐵炮隊支持的幕府軍麵前顯得不堪一擊。
雖然起義被鎮壓了,但是也給幕府敲響了警鐘。
當時大阪是日本經濟的中心,是被譽為“天下之廚房”的地方,居然發生了饑民暴動,這證明了幕府對百姓的盤剝已經到了一個不可容忍的地步。
一部分人開始改革稅製,想要取消那些不合理的預征稅減輕農民負擔,以緩解國內矛盾。
一部分人見識到了心學的力量,全日本都開始一場心學狂潮,之後更是誕生出一大批在日本史上要留下一筆的人物。
其中就包括之後的日本海軍大將東鄉平八郎,他的腰牌上隻有七個字“一生俯首拜陽明”。
一部分起義者用搶來的錢,買通了荷蘭商人將他們送到了歐洲。
當時日本隻允許荷蘭人、清朝、葡萄牙三國商人在日本進行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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