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美泉宮。
“梅特涅親王又有新情婦了!”
對於塔莉婭的八卦,弗蘭茨早就習慣了,但是這次弗蘭茨無法淡定了。
“梅特涅親王都63歲了,塔莉婭你還不肯放過他嗎!”
“什麼叫我不肯放過他!那您能解釋下為什麼一位63歲的老人還是熱衷於找新情婦嗎?”塔莉婭反駁道。
“哦?梅特涅親王的情婦多大年紀?”其實弗蘭茨也有點好奇。
“20歲,可能不到20歲,女人的年齡怎麼可能隨便暴露!”
“這是老牛吃嫩草啊,不過這在貴族圈子裡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嘿嘿”塔莉婭故作神秘地說道。
“還有更爆炸性的!”
“什麼?”弗蘭茨問道。
“科羅拉夫伯爵也找了個情婦。”塔莉婭回答。
“我讓你去打探消息,你怎麼搜集的全是八卦...”弗蘭茨有些無奈地說道。
“彆急,你聽我把話說完。”
“好吧。”弗蘭茨隻好耐著性子繼續聽。
“梅特涅親王和科羅拉夫伯爵的情婦,是同一個人。”塔莉婭小聲說道。
“....他們不是死對頭嗎?看來某些觀點還是挺一致的。”
“你這麼笨啊!明顯那個女人在耍他們,這都看不出來。”
“我不覺得,我倒是覺得那個女人在作死,梅特涅和科羅拉夫又哪裡是好對付的,你都能知道這件事,他們兩個還能不知道嗎?”弗蘭茨笑著說道。
塔莉婭兩手一攤。
“反正,現在這個女人在維也納的上流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甚至引發了好幾場決鬥。”
其實奧地利是個很奇怪的國家,這個國家的軍隊中不允許決鬥,從約瑟夫二世開始,隻要軍人在軍隊中參加決鬥一律處死。
但是,奇葩的事情來了。隻要不在軍隊中決鬥,就不違法,貴族、平民、甚至是猶太人和吉普賽人都有決鬥的權力。
奧地利的決鬥風氣十分嚴重,甚至最著名的一次決鬥發生在兩名女子之間,那就是梅特涅孫女和下奧地利州長夫人的赤膊大戰。
迅捷劍一直在奧匈帝國崩潰之前,還是奧地利人最鐘愛的武器。
一位維也納的校長曾經說過“學者必不應死於決鬥”,他的後來者很好地繼承了這條校訓,在二戰之前擊劍都是維也納大學的必修科目。
“紅顏禍水而已,沒什麼好注意的。說點彆的吧。”弗蘭茨對這種事情並不太感冒。
“人們都說她是維也納最美的女人,維納斯的傑作,天使長相,卻長著一雙魔鬼的眼睛,能勾魂攝魄...”
弗蘭茨阻止塔莉婭繼續說下去。
“行了,你不就是想看美女嗎?她叫什麼名字,有機會的話,我讓母親帶我們去。”
“阿佳妮。”
塔莉婭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有彆的消息嗎?”弗蘭茨問道。
“波蘭複**打算在維也納建立分部。”塔莉婭回答。
弗蘭茨差點把剛喝進去的果汁吐出來。
“什麼!這可是維也納啊!”
“這裡是維也納,但這可是一個波蘭流亡貴族在酒館裡說的,全維也納的人都知道了。”
“波蘭人瘋了嗎?那些秘密警察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但是秘密警察的預算,似乎科羅拉夫伯爵沒有批複,據說現在梅特涅的手下已經雇不起專業的偵探,隻能找一些流浪漢代替。”
弗蘭茨一陣汗顏,忘了科羅拉夫伯爵這個自由派,十分反對秘密警察製度了。看來隻能靠自己了,自己的衛隊有二十人似乎有些不夠。
“塔莉婭,盯緊這件事,我想隻能靠我們自己解決這件事了。”
“嗯。近期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平民殺手的記錄又刷新了,已經到達了670人。”
“平民殺手?”弗蘭茨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而且670人的數字也太誇張了,要知道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開膛手傑克,有記載的也不過殺了五個人。
“哦,是托馬斯醫生。他是維也納總院的院長,並且是奧地利產科的權威,他接生的死亡率很低,但僅限於貴族,被他接生的平民婦女則是九死一生,行醫十年已經有670位平民喪命在他的手中。”
這個時代的歐洲,醫學還十分落後,小病放血,大病截肢並不是一個玩笑。
當時歐洲最好的婦產科醫院,產婦每年的分娩死亡率也在20%左右。
可能這樣不直觀,現在中國孕婦分娩死亡率是0.0000016。
當時歐洲產婦的死亡率是現在中國的1250萬倍,前提是要在歐洲最好的醫院。
而歐洲的絕大多數醫院中,死亡率超過30%是常有的事,甚至到達40%也不奇怪,維也納總院甚至創造出過,三個月內產婦0生還率的誇張數字。
小貼士,當時歐洲人在家生產的死亡率在10%左右。
“他不洗手吧。”
當時造成死亡率居高不下,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感染。
當時還沒有清潔手術的概念,沒有醫生會在手術前洗手,而且經常是剛剛做完一台手術,就去做另一台手術,甚至於有些醫生剛上過廁所就去給病人做手術了。
當時的歐洲醫生們認為水會削弱人體器官的功能,冷水會讓人感冒拉肚子,熱水則會讓人毛孔張開,從而吸入更多的有害病菌,導致肺結核等嚴重疾病..總之,水是萬病之源。
其中還有宗教因素在作祟,教會曾經給長年不洗澡的人封聖,有亞伯拉罕先生正是因為堅持50年不洗澡,最終被封為聖人,這更給這些醫生不洗澡,不洗手的理由。
塔莉婭“那我怎麼知道。”
弗蘭茨想想也是,但一想有不對,為什麼貴族的死亡率那麼低,而平民的死亡率那麼高。
“塔莉婭,你將這份六步洗手法多印幾份,交給維也納所有的醫院,讓他們在手術前按照上麵的做,就說是皇家法令。”
塔莉婭在弗蘭茨身邊已經養成了洗手的習慣,畢竟她在沒人看管的時候會用手偷吃弗蘭茨的零食,弗蘭茨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腹瀉而死。
“好吧,這是要做什麼?”
“救人。”弗蘭茨回答。
塔莉婭拿起那份弗蘭茨剛寫好的《六步洗手法》,準備去多複印幾份,畢竟按照弗蘭茨的個性,先是維也納,之後便是全國了。
“等等。”弗蘭茨叫住了塔莉婭“你坐我的馬車去。”
“會死的!”塔莉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伸出舌頭,翻了個白眼。
“你少係一匹馬不就好了!”弗蘭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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