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朗茨二世逝世之後,梅特涅為了尋求支持將自己的利益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利益高度捆綁在了一起。
這也就導致二者的地位,相互調換,現在的梅特涅反而要依靠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力量。
科羅拉夫伯爵為了將梅特涅親王,趕出奧地利的權力核心與意大利地區的勢力開展了廣泛的合作。
雖然國家的財政收入有所增加,但是卻不足以抵消法國、普魯士和匈牙利的聯手攻擊。
那些前兩年還是野心勃勃的商人們,現在都在考慮如何將自己手中的經營權拋出去。
與其他國家火熱的鐵路建設相反,現在的奧地利鐵路陷入了寒冬,有一半的鐵路建設處於停工狀態,剩下的一半如果沒有新的資金注入,早晚也會進入停工狀態。
斐迪南一世的首席顧問,此時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布魯克男爵手中的權力被他拿到手後,他才發現原來根本就是燙手的山芋。
卡爾·馮·斯魯特根本沒有能力,為奧地利帝國借到更多的貸款,這也是奧地利財政崩潰到如此地步的重要原因。
而與此同時布魯克男爵卻在大洋彼岸,做著一件令他十分興奮的事。
1836年的前六個月,他已經從美國成功套現600萬美元的貴金屬,在倫敦交易所用1000萬美元套現了總價200萬英鎊的紙幣和貴金屬。
布魯克男爵已經出售了他手中土地的45%,即使這樣他也淨賺了10倍的收益。
現在隻要能剩下的土地全部售出,再換成白銀黃金,那麼“弗蘭茨·卡爾”大公的總收益將到達3555萬美元。
隻要“弗蘭茨·卡爾”將這筆錢存入銀行,那麼奧地利的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因為奧地利的鐵路建設寒冬完全是人為造成的,在奧地利鐵路建設停擺的同時薩克森就提出過要收購奧地利鐵路路段,但是被拒絕了。
當然不止薩克森,就連有名的窮國巴伐利亞也提出過收購申請。
按照兩國的報價,隻要將通往兩國的鐵路賣給他們,就能解決奧地利現在麵臨的問題。
但這是無法接受的,鐵路掌握在彆國手中,先彆說那些商人不願意,就是軍方也無法接受。
本國商人尚且可以拒絕為奧地利軍隊服務,如果讓彆國掌握自己的鐵路怕是直接將敵軍運到維也納,再高呼一聲“敵在本能寺!”
按照布魯克男爵的估計,隻要奧地利撐過了這次危機,人們就會鐵路重拾信心。
至於那位卡爾·馮·斯魯特,布魯克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隻當他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此時的布魯克男爵已經對“弗蘭茨·卡爾”大公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相信“弗蘭茨·卡爾”大公並不笨,隻是一位沉默的經濟學家。
果然天才都是讓人難以理解的...
此時,維也納,美泉宮。
弗蘭茨·卡爾大公正在噴泉旁喂魚喝酒,見魚差不多都浮起來了,他用手舀了一捧。
“這也沒味啊,你們酒量太差了。”
弗蘭茨·卡爾見到自己兒子走了過來,連忙邀請弗蘭茨·約瑟夫坐下。
“兒子,你嘗嘗。”
弗蘭茨·約瑟夫看了看父親手中捧著的“水”並沒有多想,用舌頭舔了舔覺得有點甜還有點辣。
“父親,這是什麼,美泉宮裡的特產嗎?”
“不,是酒啊。”
“酒?這裡怎麼會有酒?”
“我倒的啊!”
這時一條死魚從天而降,弗蘭茨循著死魚飛來的方向,發現噴泉裡都是死魚。
“....”弗蘭茨·約瑟夫又看了看噴泉裡的死魚。
“這魚是怎麼回事?”
“你母親說想要養幾條魚,我就買了幾條魚。回來之後發現沒有地方養,這不,這裡正好有個大水池嗎?我怕這些魚來新家生活不習慣,我就來陪他們喝酒。誰知道他們酒量這麼差,都醉了...”
弗蘭茨·卡爾繪聲繪色地講著自己的光榮事跡,弗蘭茨·約瑟夫歎息一聲。
“母親知道嗎?”
“還不知道。”
“我讓人把這裡收拾了,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母親,下次你去買魚的時候買個魚缸回來好嗎?”
“好的!”
弗蘭茨給塔莉婭使了個顏色,塔莉婭連忙招呼附近的宮人們幫忙撈魚。
還沒等弗蘭茨·約瑟夫說話,弗蘭茨·卡爾繼續說道。
“兒砸,你又有什麼事?”
弗蘭茨·約瑟夫有些好奇,怎麼這老爹都會搶答了。
“您怎麼知道我有事找您。”
“你帶著酒來的,平時你都反對我喝酒的。”
“好吧,父親,這裡有一份申請,你去找皇帝大伯批了,再去攝政議會蓋章,然後拿回來給我。”
“那你陪我喝酒。”
“我隻喝果汁。”
“行!”
傍晚,卡爾·馮·斯魯特覺得十分鬱悶,明明自己的身份是首席皇家顧問,現在居然居然被一個什麼狗屁攝政會議壓著。
自己這麼多年豈不是白忙活了,晚上還要給那個女人交公糧,想想就痛苦。
又看了看正在睡覺的皇帝,指望這個家夥能鎮住攝政議會那幫家夥,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明明自己應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凱撒。
對,沒錯,我卡爾·馮·斯魯特本應是個凱撒,再不濟也該是個華倫·斯坦,怎麼會這樣..
正在這時一個人的腳步聲,打斷了卡爾·馮·斯魯特的沉思。
“該死,這個滿身酒氣的白癡,他來這裡做什麼?”卡爾·馮·斯魯特心中暗罵道。
隨即一想,就拿這個白癡找點樂子,彌補一下自己受傷的心。
“站住,皇帝陛下並沒有召見大公您...”
弗蘭茨·卡爾無視了卡爾·馮·斯魯特,卡爾·馮·斯魯特十分氣惱又跑到弗蘭茨·卡爾大公麵前。
“陛下正在睡覺,不許任何人打擾。”
“不想跟你說話。”弗蘭茨·卡爾大公回答,就要往前走。
卡爾·馮·斯魯特再次攔住了弗蘭茨·卡爾,兩人的爭執吵醒了斐迪南一世。
卡爾·馮·斯魯特“萬分抱歉,我已經告知弗蘭茨·卡爾大公,您正在休息。但是弗蘭茨·卡爾大公執意要見陛下,屬下阻攔不住,這才驚擾到了陛下...”
斐迪南一世並沒有在意卡爾·馮·斯魯特的話,直接開口說道。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有什麼事?”
“我可憐的哥哥啊,我可以揍他嗎?”
“隨意。”
弗蘭茨·卡爾大公隻有三個愛好,抽煙、喝酒、燙頭...
啊不,呸,是喝酒、騎馬、打獵,所以弗蘭茨·卡爾大公的核心力量極強,揍一個文官不要太簡單。
卡爾·馮·斯魯特的慘叫聲回蕩在鏡廳之中,旁邊的皇家侍衛們視而不見,有的甚至在偷笑。
弗蘭茨·卡爾大公隨意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掏出一份文件。
“弗蘭茨打算建一所學校,需要你的特批。”
“好的。”
斐迪南一世大筆一勾,又恢複了之前的姿勢。
“我愚蠢的弟弟啊,我累了,你不要打擾我了,我需要休息。”
“睡覺之前喝一杯,睡得快。”
弗蘭茨·卡爾大公從襯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個軍用酒壺,放在了禦座之前,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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