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利亞德,老約翰酒吧。
威廉·特拉維斯推開酒吧柏葉彈簧門,辛辣的酒氣和嗆人的煙味迎麵撲來,其中還夾雜著腳臭和劣質香水的味道。
這些士兵們正在和妓女們取樂,人群們伴隨著歡快的音樂瘋狂地扭在一起。
士兵們將妓女頂在肩上,豪放的妓女絲毫不在乎那乍泄的春光,所有人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現在戈利亞德,聖安東尼奧,乃至德克薩斯都屬於他們了。
就在三個月之前,他們消滅了一支40人的墨西哥守備隊,成功奪取了戈利亞德。
但是現在塔桑·安納帶著一支8000人的墨西哥軍隊即將抵達,如果算上一路上收攏的殘兵和新征的黑奴,以及印第安人總數恐怕不下一萬人。
現在的威廉·特拉維斯心中煩悶,他想立刻找到誌願兵指揮官詹姆斯·鮑伊。
威廉·特拉維斯一邊向裡尋找,一邊還要躲開隨時可能撞過來的醉漢和妓女,他腳下潮濕的地板沾滿了油汙和朗姆酒,這讓他險些滑倒。
威廉·特拉維斯喊道“詹姆斯·鮑伊上校,你在這裡嗎?我是威廉·特拉維斯上校,我需要和你談談。”
但是沒有人回答,威廉·特拉維斯氣憤之下直接掏出腰間的手槍,對著天花板就是兩槍。
“砰!砰!”兩聲槍響製止了喧鬨的人群,隻是樓頂吊著蠟燭的環形燭台落了下來,當即砸倒了一個酒鬼。
“把他抬走。誰是詹姆斯·鮑伊?”
一個侏儒舉起了手,威廉·特拉維斯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是詹姆斯·鮑伊?”
侏儒飛快地搖了搖頭回答。
“鮑伊上校在樓上,但我想他不想你打攪他。”
威廉·特拉維斯有些惱怒。
“我是威廉·特拉維斯上校,這裡的最高軍事指揮官,我現在就要見到他。”
侏儒聳了聳肩,抬頭指向二樓。
威廉·特拉維斯氣呼呼地走向二樓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發現鮑伊上校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隻好又關閉了房門等在外麵。
大約3分鐘後,鮑伊上校打開了門。
“威廉·特拉維斯上校,久等了。”
“不久,剛三分鐘而已。”
.....
雙方尷尬一笑,但是不知不覺間關係被拉近了不少。
“我們去其他房間談吧,讓她休息一會。”鮑伊上校提議道。
詹姆斯·鮑伊,比起他個人,他發明的刀更有名氣一種刀尖上翹,帶有護手的博伊刀被後世稱為鮑伊刀,也就是平時我們最常見到的美式軍刀。
詹姆斯·鮑伊和威廉·特拉維斯來到廚房,鮑伊拿起兩個杯子將其中一支遞給特拉維斯。
“先喝一杯,口乾可沒法談。”
隨即鮑伊打開了一瓶朗姆酒,給特拉維斯和自己各倒上了一杯。
特拉維斯將酒杯推開說道。
“我不喝酒,外麵那些人根本沒法作戰,並且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沒人會來救我們,而塔桑·安納帶來了一萬人,而我們隻有兩個上校和兩百名士兵。”
“哦,我有耳聞。一萬人又如何?”鮑伊滿不在乎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我們缺乏足夠的士兵,足夠的武器,大炮隻有三門墨西哥人留下的老古董。”
“相信我,特拉維斯,墨西哥人的大炮不會比我們的更好。”鮑伊笑著說,因為他知道墨西哥人現在用的還是西班牙人的老古董。
“但我的人,再加上你的誌願兵也不過是200人,怎麼對抗塔桑·安納的大軍。”
“我不怕死,但我臨時也會讓墨西哥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會從他們身上撕下一塊肉然後圖上黃油一口吃掉。”
詹姆斯·鮑伊並沒有撒謊,他確實不畏懼死亡,所有見過他的人,都稱讚他是一個真正的西部牛仔,一個亡命之徒。
“但我不想毫無意義的死去。”
“那就把你的指揮權交給我,好好先生。現在那些大人物們正在研究建國,而我們要阻止塔桑·安納,就這麼簡單。”
鮑伊又去拿特拉維斯的酒杯,被特拉維斯一把奪過。
“我也不怕死,但我要說德克薩斯不能沒有聖安東尼奧,曆史會證明我是對的。”
特拉維斯將酒一飲而儘,隨即咳了出來。
“不錯,是個硬漢,哈哈!”
“鮑伊,我有個請求?”特拉維斯有些猶豫。
“說吧,像個男人一樣。”
“我希望你保持沉默,我要告訴士兵們,休斯頓將軍已經帶著2000援軍正在趕來的路上。我怕那些膽小鬼會逃跑,我們的任務是給大人物們贏得足夠的時間。”
鮑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吧,我不會揭穿你。但是如果有人要離開,那是他們的自由,你不能阻攔。”
“隨你的便,我不覺得休斯頓會那麼蠢,會放棄聖安東尼奧。你我都知道聖安東尼奧對德克薩斯有多重要。塔桑·安納隻要占領了聖安東尼奧,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曆史上的塔桑·安納,在阿拉莫之戰後輕敵冒進,最終被墾殖商人休斯頓率領民兵突襲得手,導致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最後塔桑·安納自己也永遠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
一天之後,美國的傳奇人物大衛·克洛科特,帶著20名田納西誌願兵趕到了戈利亞德。
在傳說中,大衛·克洛科特能手撕狼群,和棕熊搏鬥,一個人打退過300名印第安戰士的進攻,單槍匹馬挫敗了英國人刺殺美國總統的陰謀...
如此傳奇的人物,也是唯一在阿拉莫之戰中向塔桑·安納投降的美**官。
曆史上,大衛·克洛科特帶領的二十名田納西誌願兵,是最後一批到達阿拉莫的援軍。
但實際上,就在距離阿拉莫十幾公裡的地方就駐紮著一支400人的部隊,他們由馬寧上校率領。
但是這群人既沒有援助阿拉莫的特拉維斯,也沒有聽從休斯頓的命令,離開聖安東尼奧,與休斯頓的主力彙合。
這些人坐視阿拉莫守軍的滅亡,然後又成了塔桑·安納的出氣筒。
他們在曆史上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塔桑·安納背上了殘殺俘虜的惡名。
有一支一千人的誌願兵剛剛從波士頓出發,但是他們要在兩個月之後才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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