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美泉宮。
弗蘭茨正躺在塔莉婭的大腿上,聽她讀報紙。
美國土地的價格逐漸離譜,這在弗蘭茨的意料之中。
隻不過讓弗蘭茨始料未及的是,這股土地熱從美國東海岸逐漸向著西部發展。
這可讓弗蘭茨有些手忙腳亂,因為在弗蘭茨的計劃中,美國這頭豬可以割好幾茬。
此時美國政府每一塊出售的土地,全部是溢價,即便如此,買家也會在幾天之內就賺的盆滿缽滿。
好在美國驅逐印第安人的戰爭,阻止了地產狂潮向西部的蔓延。
要不然弗蘭茨都要考慮,是不是要提前十幾年去購買西部的土地了。
英國的小麥超級大豐收,這導致英國到處傾銷小麥,讓小麥的價格暴跌了40%。
奧地利的小麥也豐收了,還好有德意誌關稅同盟和意大利可以傾銷,而匈牙利方麵就愁雲慘淡了。
匈牙利的小麥一下子失去了市場,這也導致大量的地主改種其他作物以填補虧空,這個惡果將在數年後顯現。
以塞切尼為代表的帝國派占據了上風,曆史上匈牙利的王國派一直占據上風。
但是由於埃爾特哈齊親王的突然失勢,再加上奧地利成功加入德意誌關稅同盟,讓原本的王國派的力量遭到嚴重損失的同時又加強了帝國派的力量。
帝國派即支持奧地利統治匈牙利,希望奧地利和匈牙利完全融合,認為匈牙利離開奧地利等於自取滅亡,維護自身權益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帝國看到匈牙利的價值。
這些人多半屬於匈牙利的新興貴族和資本家,以及長期生活在奧地利且認同奧地利文化的大貴族。
王國派即要求自治,一切以匈牙利利益為先,希望重建匈牙利王國,並與奧地利劃清界限。
這些人認為奧地利人是強盜,奪走了他們的財產和王國。匈牙利人的權力必須掌握在匈牙利人手中,匈牙利人不該替奧地利或是哈布斯堡家族賣命,應該讓奧地利和哈布斯堡家族償還他們所欠匈牙利的債務。
這些人一部分是傳統的土地貴族,手中掌握著大量土地,其中很多人都生活在維也納和巴黎。
他們在匈牙利有自己的領地,可以控製稅收、司法、甚至組織軍隊。這些大貴族反對奧地利,更多的隻是為了攫取更多利益。
而王國派最主要的支持者是所謂的“單衣貴族”,“單衣貴族”指除了一個貴族身份窮得隻有一件衣服穿了。
這些人極度貧窮,迫切希望改變現狀,想要通過暴力奪取政權來實現階級躍遷。
奧地利探險家科斯塔將組織隊伍前往亞馬遜熱帶雨林探險,尋找隱匿在雨林深處的神秘王國,現尋慈善家讚助,利益分配可以詳談。
這條消息引起了弗蘭茨的注意,弗蘭茨在乎的倒不是什麼熱帶雨林裡的神秘王國。
據弗蘭茨所知裡麵隻有一些土著部落,更沒有什麼財寶。
弗蘭茨要的是一種植物的種子,將來會改變世界的種子。
“塔莉婭,能聯係到這位探險家嗎?”
“傳說都是騙人的,如果你錢多到沒出花,可以考慮改善下夥食。”塔莉婭低頭看向弗蘭茨說道。
“我不是想要什麼財寶,我想要一種植物的種子。”
“植物?皇家溫室裡什麼植物沒有,你說的能吃嗎?”塔莉婭問道。
“咳咳,不能。但是據說那是一種會流淚的植物,你不想看看嗎?”弗蘭茨嘗試引起塔莉婭的興趣。
“會流淚的植物,不會影響人的心情嗎?一聽就知道是一種悲傷的植物,又不能吃。”塔莉婭吐槽道。
“你沒聽說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痛苦之上嗎?”弗蘭茨說道。
“弗蘭茨大公,你說錯了,是不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痛苦之上。”塔莉婭說道。
“現在我見不到那會流淚的植物,我就很痛苦。我要是很痛苦,就想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弗蘭茨邊說邊掐了塔莉婭的大腿一下。
塔莉婭吃痛求饒。
“那好吧,你說服我了。現在能告訴我,你要那些橡膠種子做什麼了嗎?如果你喜歡玩台球,還是象牙的好一些,橡膠做出來的太軟。”
弗蘭茨對台球有著不好的回憶,由於個子太矮,不得不被人抱著玩。
被人當抱枕,一點自主權都沒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真臘,磅遜。
到達磅遜的安布羅修斯覺得自己被騙了,這裡哪裡是什麼港口,明明就是一個漁村。
周圍的真臘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安布羅修斯一行人。
這些當地人的祖先本不是漁民,而是老實的莊稼漢,但是越南、暹羅接連入寇,導致田地荒蕪,民不聊生。
真臘官府武力抵抗越南和暹羅入侵,反而和土匪惡霸勾結,變本加厲盤剝百姓。
他們的祖先為了活命,跑到這個無人居住的海灘做了漁民。
官金潘官威還是有的,當即喝令一聲,將當地的小官嚇得坐在了地上。
“這裡以後就歸安千戶統領,你不要多事,小心丟了腦袋。”
那當地官員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品大元,又聽說那五品千戶姓安,自然而然和國姓聯係在一起了。
至於者皇親國戚,為啥要來這窮鄉僻壤。小官一琢磨,很容易得出結論,這國姓爺長得如此怪莫怪樣,怕是被從金邊趕出來的。
這下小官想通了,立刻閉了嘴,反正他這地方也沒幾個人,這位安千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雖然安布羅修斯不滿,但是這些天主教的神父們卻是極為高興,他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有一個立足之地,這可是教會在東南亞的一大步啊。
要知道,這裡法國人來過,西班牙人來過,荷蘭人也來過,但是他們彆說據點,就是連個教堂都沒留下。
而且奧地利帝國一旦在此建立港口,那麼他們就能安心在真臘傳教了。
這些天主教的教士,一路上已經把磅遜的事情說給自己的同袍們,相信很快真臘境內的天主教徒們就會來磅遜安家。
安布羅修斯帶來的兩位軍官也十分開心,畢竟這也算是一塊小小的殖民地呀,他們也許會被載入史冊,作為奧地利帝國史上的第一批殖民者。
隻有外交官紮克爾憂心仲仲,因為他清楚奧地利此時既無在東南亞擴張的計劃,也無擴張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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