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瘋狂的鐵路建設,卻引出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奧地利的生鐵產量嚴重不足。
於是乎,大量的鋼鐵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出現。
連帶著煤礦的需求也迅速增加,奧地利的工業化從此開始加速。
維也納,美泉宮。
塔莉婭一蹦一跳地走進弗蘭茨的房間,揮舞著手中的信件。
“弗蘭茨大公,那位鄉下來的大公,來信嘍。”
看著塔莉婭一副得意的樣子,弗蘭茨不禁有些好奇。
“你為什麼這麼開心?”
塔莉婭沒有正麵回答,反問道。
“要我給你讀信嗎?”
弗蘭茨歎了一口氣。
“你是擔心教會我,以後自己就會下崗嗎?放心吧,不會的。信還是我自己讀,正好可以認字...”
弗蘭茨剛拆開信就懵了,這是什麼啊。
此時的弗蘭茨已經學了德語和法語,前世他還懂些英語,可眼前的...完全沒頭緒。
“看不懂吧,小天才。這是西班牙語!”塔莉婭笑著說道。
弗蘭茨一陣無語,怎麼一個奧地利人寫信要用西班牙語。
於是隻好說道。
“那還是你讀吧。”
此時塔莉婭又賣起了關子。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貴族的禮儀都忘了?”
“尊敬的塔莉婭小姐,我能請你讀一封信嗎?”弗蘭茨站起身來鞠了一個躬,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好了。”
塔莉婭拿過信,讀了起來。
親愛的侄子,弗蘭茨。
如你所說我申請作為駐真臘軍事觀察員的事情,在軍方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軍方高層經過了激烈的討論,最後還是接受了我的申請。
圖拉爾將軍告訴我,他會竭儘所能為我物色人選。
但最後,隻找到了兩個懂真臘語,且願意跟隨我前往真臘的勇士。
同時,梅特涅親王也找到了我。他希望我可以成為奧地利的特使,與真臘這個國家建立外交關係,並且儘可能地收集關於這個國家的情報。
還給了我一些權限,以便我能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
他會派一名專業的外交官隨我同行,我欣然答應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壯大我的小團隊的機會。
正常來說,一名軍事觀察員應該有20名隨從,我團隊裡現在有兩名軍官,以及一名外交官。
最後隻能找了17名亡命之徒,啊,不,是冒險家與我同行,勉強湊足了20人。
他們絕大多數是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這些人常年奔波於歐洲和亞洲之間,對於真臘的情況有一些了解。
隻是這些人不會講德語,但是好在我們會講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
相較而言,教會的教士們要實惠得多。
勞舍爾大主教親自接見了我,向我講述了主的福音。
此處略過一萬字。
勞舍爾大主教希望我可以給真臘帶去文明和主的福音,於是乎我的隊伍裡又多了三名傳教士。
教會為這次遠行提供了2萬弗羅林的資金,以及1000冊剛剛印刷好的聖經。
之後通過教會的關係,我們聯係到了一艘法國商船,那位船長願意帶我們到那裡。
此時,法國是唯一可以與越南和真臘通商的歐洲國家。
現在我們已經抵達好望角,之前在路上不幸遭遇了暴風雨,有兩名隨員遇難。
由於沒有找到屍體,神父隻能對著大海禱告,期望可以引導他們的靈魂升上天堂。
你接到我這封信時,我們應該已經到達了真臘。
願上帝保佑,我們能完成國家和教會的重托。
祝福我吧,祝我可以找到公主並拯救她。
——安布羅修斯。
弗蘭茨想著安布羅修斯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上一封給安布羅修斯的信箋中,已經告訴了他東方官場的潛規則和一些注意事項。
比如不要盯著彆人眼睛看。
在歐洲,你說話不看著彆人可能是對彆人的不尊重。
而在東南亞一些地方,和人對視則是被認為是不禮貌的。
當然你要是盯著女性看,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人家會認為你喜歡她。
想來想去,現在隻有一件事要提醒安布羅修斯,那就是不要操之過急,然後比起辦事效率不高的奧地利官僚係統,直接將信寄到美泉宮中效率會更高。
塔莉婭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向一位見多識廣的將軍打聽過,越南國是亞洲數一數二的強國,麵積有法國那麼大。安布羅修斯大公,隻有二十個人,想要拯救公主。他能行嗎?”
“惡龍有山那麼大,還住在堅固的城堡裡。騎士退縮了嗎?”弗蘭茨反問道。
“可那都是童話故事啊。”
“童話難道都是騙人的嗎?”弗蘭茨耍起無賴,畢竟年紀小就可以這樣做。
塔莉婭果然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隻好說道。
“功課都做完了嗎,又偷懶。快去,快去!”
“明明是你要給我讀信的...”
“還頂嘴!我跟你拚了!”
塔莉婭也懶得講道理了,看到四下無人,直接丟下信箋,衝過來揉弗蘭茨的腦袋。
.....
弗蘭茨清楚想要幫助安布羅修斯,還要借助教會的力量。
畢竟越南明命帝禁止西方傳教士在越南傳教,因此越南得罪了法國人。
法國曾經幫助過越南人,在越南的開國之戰中提供武器和資金,甚至還派遣了一支軍官團隊幫助訓練越南士兵。
法國對越南的評價是“將法國之恩惠拋之於腦後,與歐洲文明世界為敵。”
雖然越南明令禁止傳教,但是教會從來沒有放棄過在越南傳教。
越南明命帝下令逮捕私自傳教的西方傳教士,並且迫害本國基督徒。
不久的將來,法國人將以保護受迫害的基督徒為名,侵略越南。
法國教會,曾經號召歐洲的天主教徒去東南亞傳播主的福音。
不過這些人也不傻,越南政府既然禁止傳教,那他們就跑到越南政府力量達不到的地方。
比如農村,比如真臘。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奧地利和意大利的傳教士。
作為奧地利帝國宗教界的扛把子,勞舍爾當然有辦法聯係到這些人。
而這些了解當地狀況的傳教士,他們的價值遠遠超過向真臘派遣一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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