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安布羅修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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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美泉宮。

今天,有一位雜牌大公來到了這裡,他即將要成為奧地利陸軍派往巴西的一名觀察員,他此行的目的之一是來向現任的哈布斯堡家族族長辭行的。

他的名字叫做卡爾·安布羅修斯,隻不過作為一個鄉下貴族,貧窮還是限製了他的想象力。

於是乎,第一進入皇宮的他,迷了路。

但作為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員,他也有自己的驕傲,絕不能向人低頭。

而四處張望的他很快引來了,貴婦和女仆們的指指點點。

“呀,這人是誰啊?”

“一看就知道是個鄉巴佬。”

“雖然是個鄉下人,還挺帥的嘛。誰去把人家留下,讓他見見世麵。”

然後一群女人笑作一團,隻是有一個眼尖的女仆看到了什麼,提醒道。

“看,那是皇室的紋章。”

頓時,剛才還在調笑的女人們立刻安靜下來了,然後一哄而散。

有人已經放棄,但有些人卻更加興奮了。

她們所不知道的是卡爾·安布羅修斯的家族,隻有一百五十畝土地,甚至連一駕馬車都沒有,根本就提供不了她們想要的那種生活。

奧地利帝國最大的土地貴族卡爾大公,擁有三百萬畝土地,兩者的差距為2萬倍。

安布羅修斯終於發現了一個可以問路的人,一個年輕女人腋下夾著一個孩子正迎麵走來。

在這座宮殿中能這麼做的,一定也是皇室成員,安布羅休思如此想著。

“塔莉婭,你不會騎馬嗎?這樣夾著我,好難受。”弗蘭茨抱怨道。

“我的小大公,我隻是個倒黴的家庭教師兼保姆。我如果今天在皇宮裡騎馬,明天你就可以替我收屍了。你贏我的錢,可就收不到了。”塔莉婭被弗蘭茨煩得不行,胸脯一起一伏的。

昨天,塔莉婭已經被通知今天皇帝陛下要見弗蘭茨大公。

今天塔莉婭很早就來到了弗蘭茨的房間,後者說要睡個回籠覺。

塔莉婭看時間還早就欣然答應了,然後她就在弗蘭茨的房間睡著了。

等塔莉婭睡醒時,發現已經過了定好的時間。

於是,隻能夾著弗蘭茨急行軍了。

塔莉婭正在匆忙趕著路,突然拐角閃出一人,單膝跪地伸出手握住了塔莉婭的另一隻手,說道。

“你好,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想...”

還未等那人把話說完,塔莉婭一腳踹在了對方臉上。

“我不想!再見。”

“塔莉婭,居然有人向你搭訕呀。”弗蘭茨調侃道。

“你個死小鬼。”塔莉婭勒了弗蘭茨一下。

.....

“....我就想問個路,這麼難嗎?老爹教我的打招呼方式,不起作用啊。”安布羅修斯歎道。

最後,路過的侍衛告訴了安布羅修斯,鏡廳並不在美泉宮。

於是,安布羅修斯匆匆趕往鏡廳。

鏡廳之內,禦座之上,坐著一老一少,老的是皇帝弗朗茨二世,少的是剛剛他見過的那個孩子。

弗蘭茨還向眼前這個倒黴蛋,招了招手。

安布羅修斯見到皇帝十分激動,敘述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不過,弗朗茨二世完全沒有興趣聽。

倒是接過皇室總管遞來的簡曆,讓他有些驚訝。

這個看起來不修邊幅(臉上有點臟,因為被塔莉婭踹了一腳),也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鄉巴佬,在軍校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做出評價的不是彆人,正是奧地利軍界的傳奇人物,卡爾大公,他的弟弟,也是這世界上最令他厭惡的人之一。

雖然弗朗茨二世和卡爾大公兄弟不和,但是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兄弟眼高於頂,絕不會輕易誇獎什麼人。

能得卡爾大公的誇獎,足以證明眼前的年輕人擁有著極其優秀的能力。

弗蘭茨也看到了卡爾大公的評價,而弗蘭茨還記得卡爾大公對自己的長子阿爾布雷希特的評價“給他兩個軍,就是謀殺。”

言外之意,就是阿爾布雷希特最多隻有指揮一個軍的能力。

而曆史上,阿爾布雷希特是一位百戰百勝的將軍,更是在庫斯托紮戰役中,率領八萬奧軍大破意大利國王維克托·伊曼紐爾二世親自指揮的十二萬意大利軍。

做個軍事觀察員,似乎是委屈他了。

奧地利的軍事觀察員,通常意味的就是公費旅遊。

弗朗茨二世一番思索之後,還是決定按照內閣的意見。

授少將軍銜,外派作為陸軍觀察員。

安布羅修斯大公聽到結果,不禁黯然神傷起來。

不過對他來說已經很好了,若是沒有這一層稀薄的血脈關係。

恐怕,沒有實權的將軍職銜,也是他望塵莫及的。

軍校的畢業生,大多數都要從上尉做起,他已經不知道領先彆人多少了。

安布羅修斯此行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幫他說個媒。

他的家十分貧窮,根本沒可能讓他娶一位正牌公主,而他的血脈本就不純,要是再娶一位平民為妻,恐怕他的後代連貴族的身份都沒有了。

即使他家已經沒落,他和他的父親,依然十分重視自身的血脈,無法接受子孫後代不再是貴族身份的結果。

當然,安布羅修斯也是有底氣的,他在軍校的成績非常好,卡爾大公也說他未來會成為奧地利帝國的棟梁之材。

安布羅修斯覺得自己是一位前途無量的將軍,雖然現在沒有錢,但是有非常好的前程,除此之外他還是卡爾大公的弟子。

隻不過安布羅修斯也知道皇帝陛下和卡爾大公不和,所以不敢抬出這層關係,隻是以家族晚輩的身份請求族長幫忙。

不過弗朗茨二世對於安布羅修斯的事,毫不在乎。

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赴任去了。

可是沒走兩步,安布羅修斯又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

“看在特蕾莎女皇的份上,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求求您了陛下,哪怕是有殘疾,有疾病的公主也行。”

安布羅修斯的祖先是特蕾莎女皇的子嗣,所以才有皇室成員的身份。

至於各國確實有一些,有殘疾或者是有病的公主,但即使是這樣,她們的家族也會要求一筆豐厚的禮金。

而弗朗茨二世剛好是一個十分摳門的皇帝(可能是戰爭賠款交太多了。)

安布羅修斯的舉動,讓弗蘭茨大跌眼鏡,他無法理解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其實,弗蘭茨低估了當時人對身份地位的執著。

弗蘭茨疑惑地看向弗朗茨二世,心想“難道奧地利除了賜官製度,還有賜婚製度?”

弗朗茨二世這種事見多了,早就見怪不怪。

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還年輕,現在奧地利帝國的財政狀況不好。現在年輕人有真才實學,很多大家族都願意為自己的女兒提供一份豐厚的嫁妝。你還需要努力啊...”

總之,就是不管了,自己去找個能送你錢的吧。

安弗羅修斯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他沒有選擇繼續糾纏下去,他選擇了離開。

望著安布羅修斯的背影,弗蘭茨決定幫幫他。

或許是時候發揮哈布斯堡家族的傳統藝能了,一個全新的殖民計劃在弗蘭茨腦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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