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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盧明玉接過了陳峰手中的記憶水晶。
通過特殊秘法解開上麵的封印之後，無數的記憶湧入了江山的腦海當中。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江山緩緩睜開了眼睛。
隻不過此時他的眼神與剛剛截然不同。
緩步上前撫摸著巨繭，江山輕聲道：“先生，劍飛終究是來遲了。”
聽到江山的話，盧明玉輕聲說道：“老師的情況還有救嗎？”
“我來了，自然是能救的。”
“先生能將天蠶九變改良到這種程度，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但先生終究是人族，單靠自己，恐怕不足以完成天蠶九變。”
“現在我要借助金蠶蠱和自身的力量，幫助先生完成天蠶變。”
“在這個過程中，我不能受到打擾，你能做到嗎。”
聞言，盧明玉平靜說道：“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會打擾你們。”
“但你運功的過程，我要全程旁觀。”
“可以！”
得到許可之後，盧明玉直接盤膝坐下，而陳峰則是來到門外靜靜看守。
“嗡~”
一股特殊能量從江山體內散發出來。
隨著特殊能量的進入，巨繭中的生命力也開始變得旺盛。
“有什麼想問的，趁現在趕快問吧。”
“記憶水晶的記憶保存不了多久，時間一過，劍飛就會徹底消失了。”
聞言，一旁的盧明玉輕聲道：“前輩當初為什麼要離開長生紀元？”
“找個地方修煉天蠶九變，方便轉世重生。”
“那為什麼不留在長生紀元，有眾多故友的守護，前輩的重生應該會更安全。”
麵對這個問題，江山轉頭看了盧明玉一眼淡淡說道。
“理想和現實總是有衝突的，上一世的劍飛不能做到毫無保留的保護先生。”
“那他就隻有選擇轉世重生，成為另一個人。”
“隻有這樣，他才能全心全意的保護先生。”
“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盧明玉不解的問了一句。
見狀，江山淡淡說道：“具體是什麼意思，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
“陳香和殷契這批人，可以毫無顧忌的為先生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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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做不到和先生走一樣的路，當年的劍飛同樣做不到。”
“所以‘劍飛’必須消失，‘江山’應運而生。”
“這麼做值嗎？”
盧明玉直視江山的眼睛。
然而對盧明玉的眼神，江山沒有絲毫退縮。
“值！”
“對其他人來說可能不值，但對於我來說，先生大於一切。”
“‘劍飛’欠其他人的已經還清了，但欠先生的卻從未還清。”
“說的再直白一點，先生是一個善於犧牲身邊人的‘混賬’，而這個‘混賬’手裡沒有多少棋子了。”
“我願意成為先生手裡的棋子，哪怕萬劫不複。”
話音落，房間裡陷入了沉默。
三個呼吸之後，盧明玉再次開口道：“說老師是‘混賬’，你不怕他醒過來之後，找你秋後算賬嗎？”
“當然怕，不過等先生醒來之後‘劍飛’已經死了。”
“活著的隻有‘江山’，江山的遭遇是什麼樣，與我無關。”
“哈哈哈！”
得到這個回答，盧明玉當即放聲大笑。
“想不到天下第一劍客，居然是這樣的趣人。”
“但現在閒聊的話已經說完了，前輩是不是該說點真東西了？”
麵對盧明玉的追問，江山開口道：“當年天蠶九變進展異常順利，有人盯上了我。”
“先生讓我出去，就是為了躲著他。”
“隻是一個人嗎？”
“肯定不是一個人，長生紀元當中，有好些人和他暗中勾結。”
“如果不是這樣，我何須避他鋒芒。”
聞言，盧明玉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個人，是納蘭子平嗎？”
“是！”
“和他勾結的人，是你的妻子馬玲兒。”
話音落，房間中再次陷入沉默。
十個呼吸之後，江山緩緩開口道：“沒錯！”
“當時的天庭已經受到了納蘭子平的入侵，先生不願意挑破臉皮，你也不願意對接發妻子動手。”
“所以先生遠遁，你也離開了長生紀元。”
望著身旁的盧明玉，江山緩緩說道：“先生一反常態收了個親傳弟子，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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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全都對，天庭已經被納蘭子平掌握在了手中。”
“我的道侶馬玲兒，更是與他暗中結盟。”
“那你能不能猜出，先生為什麼明知他虎視眈眈，但卻從不對他出手。”
麵對這個問題，盧明玉平靜說道。
“很簡單，納蘭子平所做的一切，隻是有資格成為老師的威脅。”
“但他從未做過傷害老師的事情，而且連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老師自然不會對他出手。”
“完全正確！”
“納蘭子平的優秀，已經達到了令我瞠目結舌的地步。”
“在我心中，世上也就隻有先生和荒天帝是他的對手。”
“沒有絕對把握和充分的理由，先生隻能避他鋒芒。”
聞言，盧明玉皺眉說道：“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認為納蘭子平會反叛。”
“根據我的觀察，納蘭子平是一個有智慧且十分理智的人。”
“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對老師出手。”
望著滿眼不解的盧明玉，江山開口說道：“因為他太完美了。”
“完美也是一種錯嗎？”
“是的！”
“因為世上所有的完美都是精心雕琢出來的。”
“一個能達到完美的人，那他對自己一定有近乎偏執的要求。”
“當他做到所有要求之後，他的目標便是延續這份完美。”
“而這世上，唯有‘長生’才能讓這份‘完美’延續下去。”
麵對這個解釋，盧明玉皺眉道：“親手弑父，這樣的人怎麼能被稱之為完......”
“所以他在等！”
江山打斷了盧明玉的話，認真說道：“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完美。”
“所以納蘭子平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和一個合適的理由。”
“比如先生自尋短見，或者被敵人重傷。”
“在這樣的情況下，納蘭子平自然能夠順理成章的繼承先生的遺產。”
“另外我相信以你的智慧，隨便就能說出幾個實現這種目標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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