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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黑色石頭扔在地上,道觀的地麵頓時顫抖了一下,陳峰也精疲力儘的躺在了地上。
看著陳峰身上帶有淡紅色的汗水,錢雅淡淡道“現在躺下,再過一盞茶的時間你就爬不起來了。”
“刷!”
此話一出,原本還躺在地上的陳峰瞬間彈了起來。
“錢姑娘,就沒有其他辦法運這種石頭嗎?”
“如果按照這種速度,什麼時候才能湊夠修補院牆的材料。”
麵對陳峰的話,錢雅瞥了他一眼說道。
“這種方法運的石頭太少,你不會一隻手拿一塊嗎?”
“啊?”
“啊什麼啊!”
“我聽說你多次被先生搶走了手中的劍,一個用劍的人,連自己手中的兵器都保不住,你也配用劍?”
錢雅的話讓陳峰滿臉為難。
“錢姑娘,搬石頭和用劍有什麼關係嗎?”
“你一隻手拿一塊石頭,練的是腕力和臂力。”
“握緊一點,先生不就搶不走你的劍了。”
“還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
抬頭看向麵前的陳峰,錢雅淡淡說道“不管你的敵人身法再好,境界再高。”
“他想奪走你手中的劍,那就隻能掰開你的手硬搶。”
“隻要你握的足夠緊,除非他斬斷你的手,不然沒人能搶走你的劍。”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錢雅的一番話直接說的陳峰啞口無言。
望著錢雅認真的表情,陳峰的嘴唇蠕動了好幾下,最後還是轉身走了。
等到陳峰走後,關萍小心翼翼的湊到錢雅身邊說道。
“錢姐姐,我感覺陳峰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他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陳峰離去的方向,錢雅嘴角上揚道“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搬運石頭是為了讓他打熬**。”
“既然知道這是為他好,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整天說個不停。”
聞言,關萍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乖乖的跑去燒火。
時間緩慢流逝,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關萍努力的燒火,陳峰拚命的搬運地龍石,陳長生則是深居簡出,整天躲在道觀深處。
道觀深處。
“殺!”
無數虛影在陳長生身邊嘶吼,而陳長生則是盤膝坐在原地,身邊有無數金色文字在環繞。
不知過了多久,陳長生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周圍那些怨氣衝天的虛影,陳長生歎道“人死萬事休,你們既然已經死了,為何還要抓住執念不放。”
聽到陳長生的話,一道虛影怒吼道“你斷了我們的長生路,現在卻讓我們放下執念,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可是你們不放下,也改變不了什麼。”
“活著的時候我能殺你們一次,死了我照樣能殺你們第二次。”
“之所以在這裡度化你們,不是因為我怕你們,而是因為我不想再造殺孽。”
“你們若是真的放不下,那我就隻能讓你們徹底消失了。”
“哈哈哈!”
陳長生的話頓時引起周圍虛影的嘲笑。
“想再殺我們一次,你能行嗎?”
“整個紀元的執念都聚集在這裡,單憑你一個人,你度化的了嗎?”
“一個殺人魔頭還想度化世人,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你放下一切就能逍遙世間嗎?”
“你錯了!”
“總有一天,你會再次變回那個魔頭的,至聖能救你一次,但救不了你第二次。”
“送葬人,我們在地獄等著你!”
聽完,陳長生右手一揮,無數虛影被吸納進了一個金色的盒子當中。
望著麵前的金色盒子,陳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些凶殘的執念,都是自己屠戮紀元的時候留下來的。
他們有的附著在生前的兵器上,有的附著在自己製造的傀儡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會將大部分傀儡銷毀。
然而傀儡能夠銷毀,那些頂級材料卻不是那麼容易銷毀的。
為了度化這些執念,自己修建上清觀,並且常年坐鎮於此,其目的就是想用時間將它們一點一點的磨滅。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效果並不是很好,而且這些執念還愈發的凶殘了。
想到這,陳長生再次搖頭,然後離開了密室。
道觀院牆處。
“砰!”
將一塊人頭大小的地龍石扔在地上,陳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曆經一個半月的艱辛,自己終於湊齊了修補缺口的石頭。
現在隻要完成最後的工序,自己就能找銀月狼學習劈開木頭的辦法了。
“挺拚命的嘛,一個多月就能湊這麼多地龍石。”
陳長生背著手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
見狀,陳峰拱手笑道“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可沒有臉吃道觀裡的齋飯。”
“哎呀!”
“一頓飯而已,弄這麼認真乾什麼。”
“你就算不幫我修牆,我還能不給你飯吃呀!”
“不過那傻狗的事情你做完了,我拜托你的事情你還沒做呢。”
聽到這話,陳峰看了一眼牆壁中露出來的半截長劍皺眉道。
“這件凶兵來曆不凡,想要解決這件東西,需要大念力。”
“我的修為恐怕不夠。”
“對付這種東西,修為都是其次,重要的是道心。”
“隻要你的道心足夠堅定,那你就能度化它。”
“丹藥大會的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的兵器一個多月前已經毀了。”
“要是你能拿到這件兵器,我保證你能如虎添翼。”
聞言,陳峰想了想說道“丹藥大會的事不著急,長生兄你能告訴我,這些凶兵是從哪來的嗎?”
“而且據我觀察,道觀裡這種東西不止一件。”
“你問這個乾什麼,知道了這些東西的來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還有可能為我招來殺身之禍。”
“但長生兄你是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好管閒事。”
“不敢說替這些兵器的主人報仇,但如果讓我發現有人濫殺無辜,那我一定要找他的麻煩。”
望著陳峰堅定的眼神,陳長生摩挲著下巴笑道。
“那你覺得我像嗎?”
“不像,但事情的真相不是光靠猜測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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