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澤在自己麵前上躥下跳的樣子,陳長生揮了揮手說道。“好了,消停一會吧,問你點正事。”聞言,白澤停下了動作,一臉警惕的看著陳長生。“你想乾什麼?”“先說好,我出來就是來玩的,不是來陪你做正事的。”“配合你的計劃,那是看在你幫我收人寵的份上。”“想讓我做其他事情,門都沒有。”“如果正事都指望你,那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完蛋了。”“我問你,你有沒有聞到張百忍的味道。”見陳長生不是讓自己做正事,白澤也放鬆了警惕。“沒有。”“沒有?”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滿臉疑惑的看著白澤。“你的鼻子連虛空的味道都能區分,現在你告訴我,你聞不到張百忍的味道,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這事真沒騙你,自從張百忍羽化之後,我再也沒有聞到他的味道。”“按理來說,他在這個世界存在了這麼久,而且乾了這麼多大事,終究是要有一些味道殘留的。”“可事實就是,我一點味道都沒有聞到。”聽完白澤的回答,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先前我還不敢肯定,現在反而敢確定了。”“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痕跡處理的這麼乾淨,很難讓人不覺得是刻意為之。”“你好好的在書院待著,我出去幾天。”說著,陳長生轉身欲走。“等等!”陳長生還沒抬腳,白澤就叫住了他。“還有什麼事嗎?”“不是,如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你不去教訓一下書呆子的三個小崽子?”“張百忍我沒把握找到,畢竟他的手段不一般。”“可是這三個小崽子還是瞞不過我的,要不要我給你引路?”看著白澤一臉壞笑的樣子,陳長生瞥了它一眼說道。“放過他們吧,這三孩子都快被嚇傻了。”“弄出自斬一刀的娃娃,出事之後就躲了起來,這情況擺明了就是在怕我。”“這麼多年了,他每天都活在恐懼當中,這種感覺是很痛苦的。”“而且酸秀才也把責任攬了過去,所以你不準去找他們,更不準暴露身份。”麵對陳長生這“溫柔”的話語,白澤打量了一下陳長生,鄙視道。“說人話!”“讓他們多在恐懼當中待一會,我要把他們的屎嚇出來。”“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教訓一頓就能過去了?”“他們沒見過我的真麵目,一切關於我的消息都是聽說。”“我就是要讓他們懷疑我的身份,但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確認。”“懲罰往往不是最痛苦的,等待懲罰的過程才是最痛苦的。”“隻要我在山河書院多待一天,那麼要他們就會在惶恐不安當中多活一天。”“你說這種懲罰,是不是要比直接打他們一頓更有意思。”聽完,白澤咧嘴壞笑道。“論缺德,還是你陳長生在行。”“那行,我就陪你好好的演上一出大戲。”“三個小王八蛋,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陳長生和白澤又商量了一下細節,然後一人一獸走了。至於他們商量的計劃,沒有人知道。......男宿舍。滿臉媚笑的飛雲走了進來,而他身後跟著麵色陰沉的徐虎。此時,陳長生正慢悠悠的品著茶,葉永仙則是在打坐冥想。“前......”“不要叫前輩,鄙人正值青春年華,不要把我叫老了。”“願意的話,叫我一聲‘公子’就行。”飛雲剛開口,就被陳長生打斷了。聞言,飛雲當即笑道:“沒問題公子。”“敢問公子需不需要泡腳,不是我自誇,我打的洗腳水,溫度是最合適的。”看著飛雲一臉討好的樣子,陳長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天蠶一族還是那麼懂得審時度勢,一邊待著去,現在還沒輪到你。”“好嘞!”飛雲爽快的回應了一句,然後乖巧的站在了旁邊。“哭喪著臉乾什麼,你爹死了還是你媽死了。”“就算你爹媽全死了,也不至於一直哭喪著臉吧。”聽到陳長生的話,徐虎微微低頭說道。“公子,我們到底還有沒有機會見識這個世界的風景。”“怎麼沒機會了,你們隻是根基出了問題,不是沒命了。”“隻要人還活著,一切事情皆有可能。”“可是我永遠無法到達仙尊境!”此話一出,陳長生臉上頓時閃過了不耐煩的表情。“我看你就是個三百斤的大壽桃,廢物點心!”“到不了仙尊境又怎麼樣,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能到仙尊境?”“要是按照你的說法,仙尊境以下的人都該去死嗎?”“年輕人能力差一點沒關係,因為你們會成長,但你們不能沒有膽子。”“現在你應該有的想法是,‘到不了仙尊境又怎麼樣,老子照樣能乾翻一切敵人’。”“而不是哭喪著臉,像死了親爹親媽一樣。”“另外你可彆忘了,你來自天下第一春。”“這個門派的來曆你應該很清楚,你是虎賁的後代,你身體裡流淌著虎賁的血。”“你這樣的行為,簡直是在丟你祖宗的臉。”“在這個方麵上,小孔雀做的比你好。”聽到這,徐虎抿了抿嘴,說道:“化鳳是怎麼做的。”“在回宿舍的時候,我遇到了她,她問了我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她問我,能不能用仙尊境以下的境界,打敗仙尊境強者。”“我給她的回答是可以,但很難做到。”“得到這個回答之後,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她應該在想怎麼走這條艱難的路。”“而不是像你一樣,在這害怕前路的艱難,並且在我麵前露出這副死了爹媽的表情。”聽完陳長生的話,徐虎深吸一口氣,目光也變得堅定了起來。“公子,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比化鳳差的。”看著振作起來的徐虎,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這才像點樣子嘛。”“對了,跟你說一聲,我要外出幾天,這段時間你好好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