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駿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兩百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兩百年的時間,沒有能讓修行界修複曾經留下的創傷。兩百年的時間,對於某些存在來說,隻不過是彈指瞬間。同樣這兩百年的時間,也沒能讓陳長生創造出他想要的東西。“唉~”微微輕歎一聲,陳長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係統,要到沉睡的時間了嗎?”“是的。”“這次我沉睡五千一百二十年,醒來之後,是不是就擁有一萬零兩百四十年的壽命。”“沒錯。”麵對係統的回答,陳長生抬頭看向了遠處的虛空,說道。“時間這東西真奇妙,有些時候我嫌它不夠用,有些時候我又嫌它太漫長。”“我甚至不敢相信,我有一天也會記不清楚自己活了多久。”“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會清楚的記得我活過的歲月。”“可誰曾想,才過了這麼一點點時間,我就被這時間長河弄的暈頭轉向。”“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聽到陳長生的話,係統回答道:“所有的生靈麵對漫長的時間都會迷茫,宿主也不例外。”“也對,那你說我多久才能走出時間的迷茫。”“一刹那。”“一刹那?”“是的,時間對於我和宿主而言,隻有刹那和永恒兩種情況。”“隻要是能做到的事情,無論花多少時間,對於宿主來說,都隻是刹那之間。”“而那些做不到的事情,才會被歸類於永恒。”“哈哈哈!”聽到係統的話,陳長生笑了。“我現在越來越理解係統你的想法了,或許有一天我也會變成你這樣吧。”“好了,我也該進行沉睡了。”“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完成一些事情,不過這次沉睡的時間不用拉滿。”“幫我設定成四千八百八十年。”“為什麼?”“湊個整數唄,這樣零零碎碎的多難計算。”“而且以我現在的情況,你覺得我差那一兩百個屬性點嗎?”“沒問題,沉睡時間四千八百八十年,助宿主好夢!”聽著係統的聲音,陳長生掏出了那具一直陪伴自己的石棺躺了進去。長達四千八百八十年的沉睡開始了。......時光流轉,妖帝不再發瘋,整個修行界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雖然妖帝依舊執著於征討禁地,但每次都是他一個人獨自前往。一次又一次的重傷,一次又一次的閉關。世人也逐漸習慣了這位“不問世事”的妖帝。與此同時,妖族也在這段時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在妖帝“發瘋”歲月裡,妖族受到的創傷比其他種族都要小的多。當遇到和平時代,妖族崛起的速度自然也比其他種族要快上許多。再加上妖族有一個隨時都會“發瘋”的妖帝,其中種族和妖族發生衝突的時候,也會儘力避讓。大量的資源,得天獨厚的自身條件,前幾個時代的積累。妖族終於在妖帝時代迎來了種族的巔峰,整個世界都在因為妖族發生著改變。然而世界上所有的改變,始終沒有影響到虛空中的那座窮奇墓。......窮奇墓。“吱~”石棺緩緩被推開,陳長生光溜溜的坐了起來。看了一眼依舊封存在壽血石當中的白澤,陳長生輕聲道。“這次的大劫,時間跨度還真夠長的,怪不得小黑要找地方躲起來。”“看樣子,我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說完,陳長生穿好衣物,從石棺中走了出來。繼續研究著四千八百八十年前停下的工作,陳長生甚至連屬性點都懶得加了。此時的陳長生,仿佛真的成為了一個傀儡一樣。......三千年過去了。沉睡的白澤蘇醒了過來,看了一眼依舊在埋頭研究的陳長生,白澤搖了搖頭走了。在半睡半醒中沉睡了八千多年,以白澤貪玩的性格自然是受不了這個寂寞。雖然大劫還沒結束,但白澤還是決定偷偷溜出去玩耍一番。白澤走了,這一走就是整整八百年。八百年後白澤重新回到了窮奇墓,而陳長生依舊像八百年前那樣做著同樣的事情。唯一的區彆就是,窮奇墓似乎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陳長生身邊的特殊傀儡增加了一些。見狀,白澤心疼的看了陳長生一眼,最終隻能選擇再次沉睡。因為它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幫不了陳長生。......枯燥的工作,寂靜的窮奇墓,堆積如山的傀儡,封存在壽血石當中的白澤。在這樣的環境下,陳長生早就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可這樣平靜的生活,卻在某一天被打破了。“嗡~”一股特殊的波動被陳長生感受到了,滿眼血絲的陳長生抬起了頭,塵封已久的記憶開始轉動。花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陳長生終於想起來,這是自己布置的預警陣法。平靜的許久的窮奇墓也在此刻動蕩了起來,看樣子似乎是有人硬闖這裡。想清楚大概原因,陳長生發紅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怒火。耗費了這麼多時間遲遲沒有找到答案,這種情況本就讓陳長生惱怒不已。現在又有人來打擾自己的清靜,陳長生心中自然是有一股火的。“砰!”陳長生布置的陣法被人強行打破,一道熟悉的抱怨聲也傳入了耳朵。“長生大哥,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有時間多出去曬曬太陽,不要整天躺在棺材裡。”“結果倒好,你現在不睡棺材,改睡墳墓了。”聽到這個聲音,陳長生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自從離開胡土豆之後,這是陳長生這麼多年來,臉上一次出現笑容。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東瞧瞧,西看看,那樣子活脫脫的就像一個好奇的妙齡少女。麵對女子的行為,陳長生頗為無奈道。“說過很多次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隨便踹門,會嫁不出去的。”“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吧,我有長生大哥你就足夠了。”說著,念生來到了陳長生麵前。看著滿眼血絲的陳長生,念生心疼的撫摸著陳長生的臉龐,輕聲道。“我那意氣風發,雲淡風輕的長生大哥怎麼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