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下溶洞,一直等候的徐茂當即上前道:“師祖,我們接下來做什麼?”聞言,陳長生看了一眼徐茂,說道:“彆叫我祖師,我可不想當‘天下第一春’。”“願意的話,叫我‘先生’吧。”“白澤是不是來找過你們?”“是的,白澤前輩來找過我們,而且放了一些東西在這。”“很好,把門派的弟子給我全部調集起來。”“接下來,讓我給你們示範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廝殺。”“紫府聖地和八百虎賁的所有絕技都留在了這裡,結果你們卻活成這個樣子,真是讓我太失望了。”聽到這話,徐茂羞愧的低下了頭。見狀,陳長生也沒有繼續盯著這個問題不放。“對了,八百虎賁和天下第一春,隻是傳承關係嗎?”“回先生,荒天帝攻打登天路之後,麾下戰將損失慘重。”“為了不讓更多的人死去,荒天帝我那些受了重傷的人安置在此處,並且由虎賁統領看守。”“所以天下第一春即是八百虎賁的傳承,也是血脈遺留。”“原來如此,怪不得白澤這麼相信你們。”“虎賁軍共有八名百夫長,其中一個姓徐,他是你什麼人?”“啟稟先生,這是在下的先祖。”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再次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徐茂。良久,陳長生開口道:“可惜了,你資質不夠,不然你可以繼承你先祖的榮光。”“八百具青銅盔甲葬在這裡這麼久,你們沒有任何人獲得認可。”“看樣子,你們是真的不合適。”“不過這樣也好,你們能過上安穩的生活。”說完,陳長生轉身走了。看著陳長生的背影,徐茂想說些什麼,但卻始終說不出口。這麼多年了,門派當中有很多人都想繼承八百虎賁的榮光。可是看守墓地的老祖始終不同意,或許自己真的沒有資格吧。......下界山河書院。一名美婦人正在燒火做飯。突然,她手中的鍋鏟掉落在地。感受到這個動靜,一個少年郎走了進來說道:“娘,你怎麼了?”“去把你爹叫過來。”“可是爹他在上課呢,要不還是......”“叫你去就去!”美婦人怒了,少年郎見狀也隻好選擇聽從命令。沒過多久,少年郎就帶著一個儒生走了進來。“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忙慌的把我叫來,今天可是開學典禮,我這個做院長的不在可不行。”聞言,美婦人呆呆說道:“先生找到虎賁了。”此話一出,儒生的眉頭皺了起來。“三千多年,也差不多了。”“你打算怎麼辦?”“我一定要去一趟,我不能當逃兵。”“可是你上去的話,動靜太大了。”聽到這話,美婦人怒了。“所以才叫你想辦法呀!”“老娘嫁給了你,給你生兒子外加做飯,並且為了這些放棄了同生共死的戰友。”“你這個當男人的,不得給我想辦法呀!”麵對美婦人的怒罵,儒生縮了縮腦袋,說道。“誰說不讓你去,我是想找一個穩妥一點的辦法。”“你這位虎賁軍的統領再次現世,你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嗎?”“爹,要不就讓孩兒代娘走一趟吧。”正說著,一旁的少年郎開口了。“你去?”儒生疑惑的說道:“上界現在可是龍潭虎穴,你應付的了嗎?”“爹,你跟我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上界浩瀚如煙,我如果不去見識一番,豈不成了井底之蛙。”“娘親因為你退出了虎賁,雖然那些叔叔伯伯們不怪娘親,但這份羈絆是斬不斷的。”“我是你們的兒子,這份責任應該由我來接手。”“而且我也想看看,當年引導娘親和父親上路的先生,到底是什麼人。”聽到這話,美婦人眼中閃過了濃濃的擔憂。“可是你年紀太小了,貿然踏入會很危險的。”“危險就危險吧,當年娘親和爹,都是這麼過來的。”“幼鳥終究要離開巢穴,難道娘親想讓我在山河書院呆一輩子嗎?”聞言,美婦人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卻被儒生給攔住了。“也罷,你想去就去吧。”“該教你的東西,我和你娘都教你了,剩下的你需要自己去學。”“另外我還要提醒你,我納蘭性德的兒子出門曆練,沒有任何寶物傍身。”“你能依靠的,隻有你自己。”“孩兒明白!”說完,少年郎乾脆的轉身離去,等到少年郎走後,美婦人急了。“你瘋了,讓他一個人去上界,你是想讓他死嗎?”見狀,納蘭性德輕聲安撫道:“放心,先生在上界,子平不會出事的。”“可是......”“沒有可是,這是他必經的路。”“天命即將動蕩,這意味著天玄也快出世了。”“天玄一旦出世,到時候將會有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你我二人能否在這場大戰當中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到時候我們怎麼護他。”“所以,他能依靠的隻有自己。”“如果能得到先生的指點,並且跟在先生身邊,子平才是安全的。”聽完,美婦人輕歎一聲,說道:“幾千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先生變沒變。”“要是先生看不上子平怎麼辦?”“不會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子平一定會獲得先生的青睞。”“為什麼?”“因為他是我納蘭性德的兒子,我納蘭性德的兒子,不說是最優秀的,但他一定是最獨特的。”此話一出,美婦人沒好氣的推了納蘭性德一下。“子平隻是你一個人的兒子,難道不是我的呀!”“你一個人生的出來嗎?”“夫人說笑了,子平能有今天的水平,當然是你的功勞了。”“那個小兔崽子走了,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去去!”“都老夫老妻了,還想著這事。”“先把學院的事忙完,今天記得早點回來,順便洗個澡。”納蘭性德:(?°???°)?“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