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長生的分析,月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曾經的她總以為,頂級修士冠絕當世,靠的是那強悍無比的實力。現在看來,頂級修士真正依賴,不是他們那無可匹敵的實力,而是那運籌帷幄的智慧。想到這,月影再次開口道。“公子,既然我們知道了白澤的目的,那我們怎麼知道白澤把東西藏在了哪裡?”“總不可能把白澤走過的地方都找一遍吧。”“當然不能這樣,而且就算我們把白澤走過的地方都找一遍,我們也未必找得到。”“就連土豆都知道,請外援要找一個表麵上和自己關係不好的人。”“以白澤的性格,它自然也會想到這一點。”“而且請外援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那就是外援不會把自己的東西給拿走了。”“胡朵朵年齡小,實力弱,從哪方麵來說都不是土豆的對手。”“正是因為如此,土豆才會選中她作為外援。”“因為胡朵朵來做外援,土豆不用擔心她私吞零食,而且隻要不和自己鬨翻,她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零食。”“我說的對吧,土豆。”聽到陳長生的話,胡土豆愣了一秒,隨後哭的更傷心了。月影:“......”你能彆逗她了嘛,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輕聲安慰了一下胡土豆,月影開口道:“公子,那你覺得白澤會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在這裡,”陳長生指著地圖上的一塊區域,說道:“白澤如果真的把東西藏了起來,那麼最有可能的地方一定是這裡。”“這幾千年來,白澤看似滿世界亂跑,但仔細觀察下來便會發現,它是有目的。”“地圖上的這塊區域白澤幾乎都快跑遍了,可有一個洲它卻一直沒去過。”“更有意思的是,它大多數的行動路線,都會路過這個洲的邊界。”“這樣一來,我很難不懷疑它悄悄的去過這個地方。”聞言,月影也查看起了地圖上的路線,隨後說道。“公子,除了你說的那個地方,白澤還路過了幾個不起眼的大洲。”“你為什麼不懷疑其他地方?”“因為那些地方居住的種族不對。”“你說的那幾個洲,要麼是獸族的地盤,要麼是神族的地盤。”“窮奇墓這場盛宴,參加的種族都是神族和獸族,準確的來說,這兩族是不會允許其他種族參加的。”“如果白澤找的外援是獸族或者神族,那麼他們很可能反水,把這些東西交出去。”“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同樣可以分一杯羹。”“可反觀人族就不一樣了,獸族和神族不喜歡人族。”“就算人族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獸族和神族也不會同意人族來分享這塊蛋糕的。”“這樣一來,人族想探索窮奇墓,那就隻能依靠白澤。”“而且誰會想到,身為獸類的白澤,會去找人族當外援呢?”說完,陳長生將地圖收了起來,說道。“我們快些出發吧,白澤布的這局雖然看似巧妙,但時間長了,還是會被人看破的。”“神族和獸族也不全都是白癡,兩族當中還是有能人的。”“我們要在白澤被抓到之前趕到那個地方,並且找到它藏起來的東西。”說完,陳長生向遠處走去,胡土豆一邊哽咽,一邊緊跟陳長生的腳步。同時,兩人的談話也隱約傳來。“小道士,你能不處罰朵朵嘛,這件事是我的主意。”“呦嗬!”“你這小狐狸還蠻講義氣的,不過沒門。”“隻要參與了這件事,不管誰是主謀,都要受到處罰。”“按照時間估算,胡朵朵正在被打屁股,等你回去之後,同樣也少不了。”“哼!”“小道士你真討厭,我不和你說話了。”......當歸洲。“當歸?”“這個名字是誰起的,怪彆扭的。”看著當歸洲的地圖,陳長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聞言,月影笑道:“名字而已,公子不用在意。”“當歸洲麵積也不算小,敢問公子,我們先從什麼地方開始調查。”聽到月影的話,陳長生想了想,說道:“先從當歸洲最大的門派查起吧。”“既然是白澤請的外援,實力太弱了可不行。”“對了,當歸洲最大的門派叫什麼名字?”“天下第一春。”“天下第一春?”“怎麼會有門派叫這種名字。”陳長生低聲嘀咕了幾句,隨後走了。來到當歸洲之後,陳長生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白澤如此放心的把東西放在這個地方。熙熙攘攘皆為利往,在利益的驅使下,自然會有很多的盟友。可是這些所謂的盟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靠。以白澤那生性多疑的性格,絕對不會太依賴這些人。但從整體布局上來看,白澤似乎從很早以前就和當歸洲有牽連了,這個情況著實有些奇怪。......天下第一春。“勞煩通報一下,西牛賀洲青丘狐族前來拜訪。”月影將拜帖遞給了看門的小弟子。接過月影的拜帖,小弟子快速的跑了回去。在等待的期間,陳長生觀察起了這個門派的布局。“天下一春”作為當歸洲頂梁柱,其門派建築自然是極為輝煌的。特彆是矗立在廣場正中央的巨大雕像,更是宏偉至極。不過有意思的是,這座雕像的臉部一片茫然,並沒有具體的相貌。盯著雕像看了良久,原本平靜的陳長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哢!”隻見他慢悠悠的取下了“天下第一春”的牌匾,然後麵帶笑容的捏成了粉末。緊接著,陳長生又走到了天下第一春的廣場當中,把那些坐在雕像下修煉的弟子全都揪了起來。“咚!咚!咚!”無一例外,所有人的腦袋上都挨了一記鐵拳。“門派的主事人呢!”“都給我滾出來!”陳長生的語氣很平靜,臉上也有微笑,但他的眼神卻十分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