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錢寶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倒下了!
所有人都倒下了!
老和尚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向天玄。
這時,閉目調息的天玄睜開了眼睛,他堅定的站了起來。
看著麵前這個妖族年輕人,老和尚再次恢複了雲淡風輕的表情。
以佛國的底蘊和實力來說,天玄等人的行為,無疑是蜉蝣撼樹。
若是單純的想殺他們,他們早就死上八百個來回了。
戰局之所以拖延到現在,無非是佛國想要殺人誅心。
抹殺幾個年輕人證明不了佛國的威嚴,但是磨滅眾多天驕的道心,足以讓天下人膽寒。
“阿彌陀佛!”
“施主,何苦執迷不悟”
聽到老和尚的話,天玄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眾人,淡淡道。
“他們倒下了,我還沒有。”
“刷!”
“哢!”
話音剛落,天玄的左腿瞬間扭曲了起來。
鑽心的疼痛讓天玄冷汗直冒,可是天玄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旺盛。
“就這”
“哢!”
天玄的右腿也斷了。
雙腿被打斷,天玄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無比劇烈的疼痛沒有讓天玄發出哀嚎。
此時的天玄反而放聲大笑。
“哈哈哈!”
“原來在不害怕死亡之後,真是可以做到無畏無懼。”
“大師,你這度人的手段差了些呀!”
“像我這樣冥頑不靈之輩,看樣子你是渡不了了!”
望著地上滿臉笑意的天玄,老和尚淡淡道:“既然施主冥頑不靈,那老衲就隻要用些金剛手段了。”
“碎你命燈,鎮封佛塔三百年。”
說著,老和尚緩緩手抓向天玄。
麵對老和尚的行為,天玄嘴角微微上揚,體內的神力也在快速運轉。
是的,天玄想要自爆。
自己是玄鳥一族的少族主,是夫子的學生,是先生看中的人。
自己可以死,但自己絕對不會像狗一樣活著。
“啪!”
一隻手搭在了天玄的肩膀上,同時一道身影也出現在了天玄和老和尚中間。
定睛一看,隻見來人是一個身穿蓑衣,頭戴鬥笠的老者。
老者靜靜的看著天玄,天玄也靜靜的看著這個阻止自己自爆的陌生人。
“少年郎,孤身入局,懼否”
“不懼!”
“為何”
“不懼就是不懼!”
聽到天玄的話,蓑衣老者沉默了。
良久,蓑衣老者再次開口道:“我其實是來殺你的。”
“無妨,死在你手裡和死在他手裡沒有什麼區彆。”
“砰!”
天玄的話剛說完,蓑衣老者一掌將其打暈,打暈天玄之後,蓑衣老者轉身看向了慧能。
沒有多餘的言語,有的隻是一聲輕歎。
望著不遠處的蓑衣老者,慧能淡淡道:“你不應該出手的。”
“當年你在玄鳥一族犯下大錯,是佛門出手救了你。”
“我知道。”
“憑你,阻擋不了佛國。”
“我也知道。”
“既然如此,你何苦走這一遭。”
麵對慧能老和尚的話,蓑衣老者再次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才向師傅討個答案。”
“或許我在死的時候,會想清楚這個問題。”
聞言,慧能老和尚沒有繼續開口,四位身穿灰色僧袍的和尚走了出來。
瞥了一眼四人,蓑衣老者說道。
“四位金剛一同出手,看樣子我是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著,蓑衣老者又看向雲山寺的老和尚。
“你也一起來吧。”
“我恨玄鳥一族不假,但我終究改變不了出身。”
“這件事本就是你們不占理,你斷他雙腿,這個事要說道說道。”
“莫要讓天下生靈覺得,我玄鳥一族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說完,蓑衣老者向天邊飛去。
四位金剛和雲山寺的老和尚也跟上了他的腳步。
隨著五人離開之後,佛緣大會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這位蓑衣老者,一下帶走了五位搬血境的大能,其實力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頂流行列。
可哪怕這樣的大能出手,也依舊沒能改變現在的局麵。
佛國的底蘊太深厚了,出動五位搬血境強者,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
見狀,慧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十三和天玄,開口道。
“此二人盜取佛門至寶,廢去修為永鎮佛國。”
“其餘幾人,擾亂佛緣大會,關押佛塔百年,期限未到不得出塔。”
聽到這個決定,空明天和萬通商會的眉頭都皺了一下。
因為他們沒想到,佛國居然真的敢處置錢寶兒和孟鈺。
然而就在兩方的護道人要開口的時候,一道不滿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了出來。
“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們這群光頭曆來都是這麼霸道的嗎”
話音落,空間被撕裂,一道人影走了出來。
神秘人突然出現,慧能的眼睛也猛然睜開了。
強!
很強!
神秘人沒有理會慧能警惕的神情,反而查看起了眾人的傷勢。
戳了戳陳十三,踢了一下錢寶兒,隨後又扒拉了一下昏迷的孟鈺。
確定幾人都還沒死之後,神秘人咂了咂嘴說道。
“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就是吃了你們點蓮子蓮藕,不至於把幾個孩子打成這樣嗎”
“如果隻是打成這樣那也就算了,你們還要廢人家的修為,把人家關起來。”
“彆說是他們家裡的大人,我這個路人都看不過去了。”
“另外據我所知,這個事情應該還有一些其他的隱情吧。”
說完,佛緣大會再次陷入沉默。
外人不知道,但是佛國的高層卻一清二楚。
雲山寺的寶物,並不是這幾個年輕人偷的,而是佛女玲瓏主動贈送的。
佛女玲瓏與天玄有因果糾纏,天玄不死,玲瓏永難成佛。
所以佛國才會死盯著天玄不放,因為他們要清除玲瓏成佛的阻礙。
還有,雲山寺寶物失竊,這個責任總要有人承擔。
“阿彌陀佛!”
“施主光臨佛國,到底意欲何為”
慧能沒有理會神秘人的話,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是來這裡找人的,有個摳門且記仇家夥準備在這揍我。”
“按理來說,我不應該來這的,可是天不遂人願。”
“外麵發生大事了,我得來找他商量。”
“這不,正好碰到了這事,順便說兩句公道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