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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喜是黨員,李貞卻不是,所以安排工作時,王喜直接就進了縣委班子。
李貞則去了婦救會,不過她和王喜一樣,都是八麵玲瓏的人物,無論到哪兒都會混得如魚得水的。
王喜還給小五子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他在常山屯,離橫道河子很近,他對那裡的匪幫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幫家夥是原滿洲國的森林警察,討伐隊。有不少人就是原抗聯隊伍投降了的。
這可就是仇人了,小五子本來對偽滿的軍隊基本都采取懷柔政策,能不殺儘量不殺,除非罪大惡極。
就像孫胖子,丁團長之類的,都給他們安排了合適的工作。
可是,這夥人不一樣,抗聯投日的隊伍,這是死仇,解不開的那種。
王喜說這些人滿打滿算五六百人,不到兩個營的樣子,武器裝備都是日本鬼子投降後撿的洋落,應該還是有一定戰鬥力的。
快春耕了,縣裡鄭恩他們已經開始派工作組下鄉了,調查土地分配情況。
上級已經發了文件,要開始土地改革,先把一些無主的地分給貧下中農。
同時也在調查各地方的大地主,大財主占了多少土地。
這事王喜就比較熟悉,那些土豪劣紳跟工作組玩的那些小把戲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門。
小五子就隻將草上飛的一個營兵馬給拆分了,以排為單位,跟各個工作組下鄉去了,這周圍老大的地方需要重新分配一下土地了。
4月下旬,鬆花江水已經解凍了,據說開江的魚特彆好吃,所以江上不乏打漁釣魚的人。
小五子將九紅營全都交給了老宋,讓他帶兵去了二道甸子,那裡盤據的匪幫不算多,也就二百來人的樣子。以老宋和九紅的能耐,拿下這個地方應該不成問題。
小五子又命令坐鎮紅石的大金牙集結待命。萬一九紅她們作戰不利就會第一時間向他們求助。
小五子則帶著再一次擴了兵的尖刀連,這次是兩個連了,分彆由吳鳴和王猛帶領。
小五子讓他們先行向北,偵察敵軍動向。
而小五子則帶著一營兵馬,在後麵向橫道河子進兵。
這一營兵馬是從好幾個營裡湊出來的,分彆是魯寧的一個連,他們原屬於大金牙的。
大眼的一個連,他原屬於草上飛的。還有石頭的一個連,原屬於九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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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擴軍了以後,實際上就多出一個營來,他除了挑選尖刀連,還將這一營人馬給抽了出來充作機動部隊。
這不,正好用作剿匪了,隊伍人員都可丁可卯的,再多就沒有人了。
這個營長暫時由魯寧兼著,不過由小五子帶著,有沒有營長都一回事。
小五子又調來了大頭魚的騎兵連,現在手裡有六個連,雖說敵方與自己的人數相當,但小五子的隊伍兵精糧足,武器先進,打贏這場仗,小五子還有這點自信。
橫道河子,匪幫在這兒都待了一冬天了,開春時節,農民都開始下地了,匪幫們也該琢磨琢磨出路了。
他們是滿洲國警察部隊出身,他們也知道共黨的人對他們恨之入骨,所以知道縣城被解放了,他們卻並沒跟著投降。
有人給他們送信,說國軍的大部隊已經接收了奉天,長春等大城市,正在向這邊進攻。
讓他們等著國軍到來的那一天,他們就都是國軍了。
匪軍的首領在這一帶還是有一定名聲的,他叫張永春,是滿洲國原警察部隊的局長。
不光小五子在派人偵察,這張大局長也在四處派人偵察,畢竟是原來跟抗聯打過仗的部隊,警惕性還是有的。
實際上在尖刀連的人在山上分了兵,一左一右的繞到了東西兩麵的山上時,張永春就得著信兒了。
部下來報告說兩側山上都有一支敵軍,看樣子是想包圍咱們。人數卻不多,也就一隊人馬百十人的樣子,不過這些人的武器可太好了,機關槍迫擊炮啥都有。
張永春撓著禿了頂的腦袋,正在考慮應敵之策,手下的兄弟們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這個決策者,等待著他的命令。
他手下也有一支騎兵隊,隊長姓樸,朝鮮族人,他這支小隊伍可是整個部隊的精英,因為這幫人曾經是抗聯。
張永春這時也不敢稱局長了,部下們都稱呼他為大哥。
這時大哥發話了:“老樸,我的意思,你帶著騎兵隊在這兒跟他們打個阻擊,讓大部隊衝出包圍圈去,畢竟你們隊有馬,衝出去時還能跑得快一些。”
既然主官都這麼說了,部下們除了老樸彆人誰還會吱聲?除非腦袋讓驢踢了。
老樸也沒說什麼,隻是跟張永春要了些武器彈藥,甭管仗能不能打上,好處是不能不給的。
當小五子帶兵來到橫道河子時,實際上屯子裡就隻有一連的人馬了。
匪兵的大部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出去了。
小五子這次又沒打夜襲,而是派人往屯子裡喊話,告訴他們交槍投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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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子裡砰的一聲槍響,已經擺明了他們的態度。
小五子也沒讓人開炮,怕傷著無辜的平民百姓。
這邊槍一響,吳鳴就和王猛的人從東西兩側突進去,卻並沒遇上太像樣的抵抗。
當屯子裡的槍聲大作時,小五子也帶人圍了上去,本來以為是一場艱難的攻堅戰,沒想到幾路人馬一下就攻進去了,而屯子裡的人卻找了個方向直接衝了出去。
這些人是馬隊,看來是早就做好了往外逃的準備了,跑得十分乾脆,毫不拖泥帶水。
當這些人衝出屯子往北去時,從斜側方向也來了一支馬隊,正在轟隆隆的與他們拉近距離。
小五子算計好了他們打不過可能會逃,而且出逃的方向最有可能就是向北,所以就把大頭魚的騎兵連安排到了那邊。
沒想到的是,這幫人根本就沒有戰鬥的想法,打幾槍意思意思直接就跑了。
大頭魚早就磨刀霍霍地等在那邊了,一看對方騎兵出來了,也是十分意外,他還以為得打一陣子呢。
人都出來了,沒說的,追吧。
兩支騎兵越靠越近,雙方全都有騎馬的高手,一邊打馬飛奔一邊掏出盒子炮射擊。
“轟,轟,轟!”匪兵在前方被一波爆炸給攔住了,這是王猛提前在這邊埋伏下的炮兵。
匪兵們被炸得人仰馬翻後,剩下的人不敢再往前走了,不得不返身應戰。
這種戰鬥,打的就是個氣勢,你一旦沒有了打下去的決心,那這場仗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大頭魚的馬隊轟轟隆隆的撞進了匪兵的馬隊裡。
馬蹄翻飛,刀光縱橫,戰場上出現了熱兵器時代很少見的冷兵器拚殺。
馬嘶聲,中刀人的慘叫聲,馬匹相撞的悶響,馬刀砍人的聲響,各種聲音混在一起,猶如一曲猙獰殘忍的血與火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