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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裡的百姓們都領了五六十斤糧食,扛的扛,拉的拉,陸陸續續的把糧食弄走了,這是他們乾活的工錢。
有人領了雙份的,他們也沒羨慕,因為隻有答應了當兵才給雙份的糧食。
報名的實際上不少,有一百三四十呢,可小五子明明很缺人,但他還是選了又選,隻留了一百個身體強壯的或膽子大的。
他可太知道一群烏合之眾在戰鬥時的負麵影響了,就這,不經過半年以上的訓練,根本就拿不出手。
這次大金牙的兵也有一定損失,讓三個拿衝鋒槍的老毛子就給放倒十來個,這戰鬥力能不令人堪憂嗎?
小五子把草上飛的隊伍留了一個連在這兒看守山洞,他則帶上了大金牙的隊伍和新招的一百個人連夜繞路回去了,他知道過後老毛子肯定會有所懷疑的,不過他不怕,真要撕破臉,他不介意再裝一次土匪,滅了那幫該死的家夥。
這次火車上拉的,除了糧食,居然有一車雜物,裡麵什麼都有。
那裡麵有幾十個大箱子,裡麵是各種衣物,布匹,鞋襪。
還有桌椅板凳,家庭用具,總之,這肯定都是搶老百姓的。
甚至人家木頭衣箱上的銅角都給撬下來了。這跟小鬼子有什麼區彆?一模一樣的強盜行徑。
小五子走的時候還是讓隊伍帶了一些糧食回去的,但沒敢多拿,這明晃晃的讓人看見也不好。
蘇聯人當晚就知道糧食讓人給劫了,這回他們坐不住了,晚上來找縣裡的乾部,讓他們儘快查查是哪一夥人劫了糧食,並要求一定要找到這些糧食。
縣裡的乾部們有幾個原來都留過蘇的,對蘇聯人簡直是言聽計從,就答應了他們,說明天一早就查辦此事。
主管軍事的乾部都下去剿匪了,縣裡隻有九紅一個營了,還得擔任著防禦工作,是真沒有閒人。
蘇聯人當然不能指望他們了,來交涉無非是通知一聲,他們要動兵了。
第二天一早,小五子回來了,說在南麵大獲全勝,兵不血刃的就招降了土匪武裝。
縣領導就把昨晚蘇聯人來的事跟小五子說了,問他該怎麼辦,因為畢竟名義上,小五子才是主管軍事的領導。
小五子說:“這好辦,我派出一個連先去查一查,查到了什麼再通知他們。”
於是,小五子從九紅隊伍裡抽出一連人馬,讓他們沿著鐵路去檢查,打聽打聽那周邊比較大的綹子都有哪些。
帶隊的居然是耗子,耗子本來是尖刀連裡的班長,小五子把他們分散了安排到各隊伍中,本意是讓他們升一級當排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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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紅是手頭真沒幾個好手了,大頭魚大虎二虎他們都被小五子給留在紅石了,九紅手裡就剩個跟楊寶清一起來的老五了。
耗子一來,直接就被九紅任命成連長了。
小五子在耗子耳邊小聲囑咐了幾句,耗子一臉壞笑地不住點頭,然後就帶上人拿上武器轟隆隆的去查案了。
蘇聯人也派出了一支小隊,也去查是誰劫了糧食。這支小隊隻有五個人,這裡有他們公認的痕跡專家。
他們這些人,一大早就被派了出去,老毛子也著急,恨不得昨晚就要派人出去,最後是因為考慮安全問題這才作罷。
蘇聯人一般都是金發碧眼,都叫什麼懦夫什麼司機的。
這個專家卻是個東方麵孔,一看那扁扁的臉和小眯縫眼,就知道這應該是中國人。
不過他卻不承認是中國人,他是個鄂倫春族人,是在俄國境內的鄂倫春人,他們在骨子裡就認為自己是俄國人,跟中國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們是遊獵民族,所以對追蹤很有一套手段的,而且槍法極好,每一個鄂倫春人都是好獵手。
小五子的隊伍都熬了一夜,都足足的睡了一天,到傍晚了,小五子才睡醒,九紅來報告說尚團長那邊好像也沒抓著土匪的影呢,也正在調查,所以一時半會回不來。
去沿鐵路調查的耗子他們也沒有消息傳回來,估計蘇聯人要是查到是誰乾的,就打算全軍出擊的,萬一兵力不夠,可能會向吉林的大部隊求助。
小五子沒在乎這事,他們能查到糧食弄哪去了就算他們厲害,隻要調查的人彆丟了就行。
……
王猛隻留下了他經常帶的一班人,可彆小瞧了他的十個人,這些人本來就是尖刀連的精英,那都是從大部隊裡精選出來的,不是槍法好就是身手過硬,要不就是有什麼專長的人。
王猛跟吳鳴還不一樣,吳鳴帶的兵隻要求兩樣,一是槍法,二是身手。
王猛是要求他的隊員必須全麵發展的,所以十個人裡有三個機槍手,三個炮手,三個爆破手,再加一個神槍手,算上他本人,兩個神槍手。
本來王猛在鐵路邊的山上等了一宿加一天,早看到鐵路的人來了又走,估計是回去報信了。
然後就來了另一列火車,下來的全是工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恢複鐵路,把脫軌的列車拉回來。
王猛是擔心有人來追蹤,一看這種情況,追蹤的人來了也沒法看出現場痕跡來,他也就收兵往回走了。
昨天夜裡是刮風來著,但不足以把所有痕跡都掩蓋掉,要是下場大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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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王猛的隊伍已經走在山路上了,負責斷後的神槍手小李子卻給他們發了個信號。
王猛叫停了隊伍,又原路返了回去,這才發現,有幾個人打著火把還真的是沿著大金牙他們掩蓋過的痕跡找過來的。
真是怕啥來啥,這幫家夥裡麵肯定有追蹤高手,這痕跡都清理過,又被風吹了一宿,但還是被找出了蛛絲馬跡。
王猛他們原本就在山梁上,於是他帶隊往前疾行而去,他要找個地方打個埋伏,吃掉這幾個人。
五個蘇聯人一路追蹤進了山,全憑那個叫哈喇的家夥,這個東方麵孔在蘇軍裡實際上是受歧視的。
但這家夥很厲害,槍法也好,一直強調他就是純粹的俄國人。
他們進山後,哈喇跟班長說:“留一個人回去報信,我們沿途做下記號,等大部隊來了,不是能找到路嗎?
萬一我們有什麼閃失,也不至於斷了消息。”
而那個毛子班長卻哈哈一笑,說:“我就說你像中國人你還不服,你和中國人一樣膽小,不用留人,我們隻要沿途留下記號就行,上級說了,大部隊隨後就到。”
就在他們翻過了一道山,再次順著山穀往裡走的時候。
哈喇叫住了所有人,並告訴班長和另一個打火把的,將火把熄滅。
班長雖然瞧不起他,但看他凝重的表情,也就信了他的話,將火把插在雪裡滅掉了。
冬夜,冷得殺骨頭,他們都穿著毛皮的大衣,那也擋不住這寒冷。
滅掉火把後,天上的星星卻亮得晃眼,借著星光甚至能看見白色的大山輪廓。
哈喇端起了他的莫辛納甘,瞄向不遠處的一棵樹。
而其他幾個毛子兵早已端著波波沙分散開來。